原本整潔的書房裡現在到處充斥着迷迭的香味。
蘇瑾年看着懷裡的少年,那樣的美好,美好的一如她當年所見,讓她難以忘懷。
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龐,時不時還激動的手指轉動。
“神經病啊!”
沈悸默默吐槽一句,但面上還是裝作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但受到外界的干擾,仍時不時的呢喃出聲,眉頭緊緊皺起,如同做到不好的噩夢一般。
蘇瑾年俯下身,聽着少年的呢喃,這對她而言不亞於天籟。
從一開始的只想檢查少年是否有所受傷到後面的情不自禁,她發現少年有種說不出的魅力,總能輕易擊潰自己的防線,讓人爲他癲狂。
明知道這時候做這事少年的身體可能受不了,可她還是剋制不住自己,那種感覺真的會讓人瘋狂。
瘋狂過後,陷入熟睡的蘇瑾年還是以一種佔有的姿勢圈着他。
沈悸慢慢醒來,稍微動了動胳膊,想將胳膊從她懷裡伸出。
身子痠軟的厲害,畢竟之前的身體就虧空的厲害,這會更加無力。
不習慣兩人以這種方式躺在一塊,這讓他感覺十分難爲情。
於是沈悸半弓着身子一手擋住胸口,伸手想要將一邊的毯子扯過來,但又不敢動靜過大,畢竟他的大半個身子都被身旁的這個女人死死的摟在懷裡。
蔥白的玉指努力伸出,勾住了不遠處毛毯的一角。
手指用力,慢慢拉扯,一點一點的努力朝這邊拖曳。
就在毛毯即將到他手能夠到的地方時,抱住他的手一緊,他整個人赫然又倒退了些,更加的貼近在她懷裡。
看着自己的努力白費,沈悸暗罵了一句該死!
只好又小心翼翼的探出手臂,重新一點一滴的勾住毛毯的邊緣。
卻不知,抱住他懷裡的某人在沉睡中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蘇瑾年其實早就醒了,但是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臉,在凌晨時分,就如同一個不願意吵醒妻子睡覺的丈夫,努力的小心翼翼。
這樣的溫馨讓她不忍不破壞。
兩分鐘過去,毯子終於被他拿到手了。
連忙想將毛毯攤開蓋在身上,可就在這時耳朵旁被人吹了一口熱氣。
頓時手腳有些癱軟,耳根子變得紅紅的。
那是他的致命弱點,從小到大知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隨後耳邊傳來這個女人那有些慵懶的聲音。
“蓋什麼毛毯,又不是第一次。再說你該看的我也已經仔仔細細的看過看,不該看的我更是看了一遍,你還遮掩什麼?”
沈悸有些惱羞成怒,又有些點羞赫。
蘇瑾年看到少年這副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在那還微微有些紅腫的脣上輕輕一吻,隨後風淡雲輕的笑了笑。
沈悸不管她如何調笑,還是緊緊的抓住毛毯蓋在自己身上,薄薄的一層蓋在少年玲瓏有致的身體上只能將少年的曲線襯托的愈加優美。
蘇瑾年眼神着火似的看了看。
該死,她又想要了。
但好在她心裡也清楚,這樣下去少年的身體會受不了。
只好哼了一聲穿上浴袍走進洗漱間,準備洗個冷水澡好好撲滅那股邪火。
聽到腳步聲漸遠,良久,沈悸纔將深埋在被窩裡的頭擡起。
掙扎着起身,沉睡良久讓他的腦袋隱隱發痛,有股腫脹的感覺。
來到鏡子面前,面色猶豫的放開身上的毛毯,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渾身傷痕。青的紫的連成一片,還有那紅腫的嘴脣都在告訴他自己。
他身上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一場噩夢,不,應該說是他穿越進了一場噩夢中。
二十八年,終於在他徹底斷掉和她有關的一切感情後,將身子徹徹底底交給了她。
三天前,他有着自己的未婚妻,或許不是那麼愛他,只是因爲一場交易才走到一起。他也有一個可愛的妹妹,雖然妹妹偶爾叛逆,還有愛他的父母,當然現在的父母並不是親生的.....呵。
沈悸有些致鬱的笑了笑,這樣想想他之前活的也並不算多好,至少現在可以安慰自己一下。
趁她還在洗澡,他翻開衣櫃,只想讓自己少難堪一點。
可是昨天就翻找過的衣櫃,裡面清一色的露背亦或是低胸。
勉強能遮掩住全身的一件還就在剛纔被撕了個粉碎。
正在他站在衣櫃前猶豫時,就聽見蘇瑾年的笑聲。
少年被笑聲嚇的轉身,隨後便驚詫的捂住胸口,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羞惱。
“這樣挺好!”她毫不掩飾自己火辣的目光。
強忍着那灼熱的視線彎腰將散落在地上的毯子撿起,蓋在自己身上,隨後便在那衣櫃裡假意挑選起衣服來。
“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我後面沒有人.....”
不斷催眠着自己,來讓自己克服那股羞恥。
又在衣櫃裡挑挑揀揀,選出了兩件稍微比較合適的衣裳。
可能是之前的自我催眠起了效果,沈悸真感覺不那麼難堪了。
迎着她的視線,他就這麼落落大方的將衣服換上,即使中間有春光泄露,他也能坦然迎接她的視線。
張開手臂,蘇瑾年嘴角噙着笑。
沈悸低下頭,心裡暗暗一聲嘆息,但臉上卻還是依舊強打起歡笑迎接上前。
窩在她懷裡沒有講話,她剛洗完澡,身上還夾雜着菸草與薄荷的味道。
多年未見,這個味道卻是別樣的熟悉。
“去洗洗?”
沈悸睜開眼嬌嗔道:“你是在嫌棄我髒嗎?”
一如當年嬌憨霸道的少年。
蘇瑾年微笑的撫摸着他的臉蛋,回答道:“沒有,我永遠也不會嫌棄阿悸,我...”
說着說着,似乎又有所意動。
沈悸在她懷裡看的臉都綠了。
“我艹,你是人形泰迪嗎?”
不過他現在確實不想洗澡,他身上、手上全是傷口,一洗澡必定滿是疼痛,何況他也存心故意噁心着她,避免洗完澡後這傢伙又剋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