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確實讓很多人忘記了蘇弘文這個名字,同時也忘記了他的樣子,人都是善忘的,但這並不意味着蘇弘文這三個字以及跟他有關的事徹底從這些人的記憶中消失了,這些記憶只是隱藏起來,沒人提起蘇弘文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們是想不起來的。
現在有人提到了蘇弘文這三個字,立刻讓在場所有人腦海中關於蘇弘文的記憶再次被翻了出來。
現場也在這時候安靜下來,大家都在想剛匆匆過去的那個穿着軍裝的人真的是蘇弘文嗎?就在這時一個剛纔看到蘇弘文臉龐的人驚呼道:“剛過去的真的是蘇弘文,我剛纔看到他就感覺眼熟,但一時間卻沒想起來,現在一想還真是他。”
這人一說完立刻又有十幾個剛纔看到過蘇弘文臉龐的人站出來證明剛過去那個軍官就是蘇弘文。
有這些人證明,其他沒看清楚蘇弘文臉龐的人也都信了,這一信也就沒人在說什麼了。
機場那領導模樣的人說得很對,別的不說,就憑蘇弘文研製出了抗癌新藥他就能獲得大量的財富,在這個年代大家都知道科技是可以創造財富的,蘇弘文研製出了抗癌新藥這是造福全人類的事,所有人也不嫉妒他憑藉抗癌新藥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現在蘇弘文買一架飛機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他不買財大氣粗的致遠醫藥給他買一架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大家心裡有了這個想法,更是沒人在鬧了,他們現在有些納悶蘇弘文放着好好的醫生不當怎麼跑去當兵了?但這想法轉瞬即逝,這馬上都過年了,大家都是歸心似箭,那有心思想其他的。
另一邊蘇弘文可不知道因爲他讓機場出了不小的風波。這會他正坐在那不停的對來跟他問好的公司高層說上幾句話。
致遠醫藥真正的老闆是蘇弘文這事知道的人不多,集團裡知道的更少,但能讓集團派出飛機親自去接的這些人都是公司的高層,每個人都是精英,雖然高懷遠沒明確的說集團是蘇弘文的,但這些人平時從一些蛛絲馬跡上也不難推斷出很有可能蘇弘文才是集團的掌舵者。
這些人猜到是猜到。但卻沒人多嘴的去到處說,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把蘇弘文當回事,對蘇弘文多尊敬一些不是壞事,但要是把他當空氣可就真可能是壞事了。
於是這些人一看蘇弘文上了飛機便立刻過來問好,一羣年紀不小的精英圍着穿着軍裝的小年輕客客氣氣的問好這一幕還真少見,沈詩韻是有幸見識到了這一幕,這又把她給狠狠震了一下。
以前的蘇弘文對於沈詩韻來說是很遙遠的,她只知道這個傢伙是名醫,知道他不斷的在創造醫學奇蹟。其他的就不甚瞭解了。
可經過今天的事沈詩韻算是看明白了,蘇弘文的能耐遠不是她在電視或者網上看到的那麼簡單,這個人別看年輕,但早已經身居高位讓人仰視了,他隱藏在背後的實力、地位遠遠超出了沈詩韻的想象。
此時的蘇弘文對於沈詩韻來說他身上有着太多的謎團,一個大醫生,一個身價不菲的有錢人,一個身份、地位都不簡單的男人。他爲什麼來部隊?這是一個謎團,另外沈詩韻很想搞清楚蘇弘文身上還有什麼秘密。她突然很想了解這個男人,瞭解他的曾經與現在。
想到這些沈詩韻突然呆了,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他了?不可能,他這人很討厭,有眼無珠,今天他乾的這些事無非就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沈詩韻啊沈詩韻你爸爸還還搶救。你怎麼有心思想這些事,你是不是人啊?
蘇弘文可不知道就這麼大會沈詩韻想了那麼多,這會他身邊已經沒人了,剛來問好的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太跟蘇弘文套近乎不是什麼好事。於是這些人說了幾句就紛紛走了。
蘇弘文把帽子摘下放到一邊看沈詩韻低着頭臉色變換個不停,他還以爲沈詩韻是在擔心她的父親,正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於是蘇弘文道:“你也別太擔心了,你父親在那個醫院,你告訴我,我找人問問情況。”
說出這句話蘇弘文突然很懷念自己在醫院的日子,如果能選擇的話,他寧願脫下軍裝穿上那件白大衣,醫院纔是真正屬於他的地方,是讓他魂牽夢繞的地方,部隊也好,但在蘇弘文心裡終極是沒辦法跟承載了他太多夢想與記憶的醫院相比的。
沈詩韻一聽蘇弘文的話先是“啊”了一聲,隨即就慌張道:“你剛說什麼?”此時的沈詩韻很怕蘇弘文看穿了她的想法,要是這樣的話她可真不想活了,這也太羞人了。
她聽蘇弘文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纔算是放心,一想到父親她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立刻不見了,趕緊道:“我爸在安和醫院,你幫我問問吧,謝謝你了。”
蘇弘文擺擺手道:“別客氣。”說完就讓空姐把衛星電話拿了過來,他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打給沈鬆,沈鬆現在就在麻醉科,而沈詩韻的父親出了車禍在急救肯定是在手術室,這會不管沈鬆上沒上班,他都可以立刻聯繫上手術室問清楚沈詩韻父親的情況。
電話一通蘇弘文立刻道:“沈哥你幫我問下……”說到這他纔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沈詩韻父親的名字,於是他捂着話筒對沈詩韻道:“你父親叫什麼?”
沈詩韻趕緊道:“叫沈鬆健。”
蘇弘文點點頭放開捂着話筒的手道:“沈哥你趕緊幫我問問一個叫沈鬆健的患者的情況,他上午出了車禍,這會在搶救,應該就在手術室。”
沈鬆聽出來了打電話的是蘇弘文,本想跟他聊兩句,但一聽他有正事趕緊道:“行,我這就過去看看,你等等。”沈鬆就在手術室,今天他還沒休假。
很快沈鬆就搞清楚了沈鬆健的情況舉起手機道:“弘文情況不大好,這個患者肋骨多發骨折,開放性血氣胸,最嚴重的是肝臟、脾臟破裂,脾臟這會已經摘除了,但肝臟破損非常嚴重,這會主刀的是語琴,但她怕強行縫合的話肝臟會壞死,這會她的意見是進行肝臟移植,可肝源是個問題啊。”
蘇弘文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沈鬆前邊說的症狀都不嚴重,但這肝臟卻是個麻煩事,肝臟破損嚴重的話確實可以縫合、修補,但肝臟是排毒的器官,現在破損得如此嚴重肝功能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影響,衰竭是一定的了,這樣的肝臟是沒辦法保證人體這個精密儀器正常運轉的。
哪怕是縫合上肝功能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得到改善,如此一來不但肝臟會因爲大量的縫合線導致肝細胞進一步壞死出現肝壞死,並且還很可能出現肝性腦病,無論哪一種情況都會要了沈鬆健的命。
歐陽語琴的意見是對的,這種情況保肝風險太大,最好的辦法就是進行肝臟移植,讓新的肝臟承擔起排毒的功能,可難題又來了,沈鬆健是突發急症,不是早就有了病需要肝臟移植,這會讓歐陽語琴去那找合適的肝源。
沈詩韻看蘇弘文眉頭皺得緊緊的,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擔憂道:“我爸怎麼樣?”
蘇弘文看了看沈詩韻但卻沒回答她的問題,他對沈鬆道:“沈哥你告訴語琴先不要急着選擇術式,儘可能的爲我拖延時間,我這會已經在飛機上了,我會盡快趕過去,你趕緊把患者所有的資料、檢查單都發到我郵箱裡,我要先看看。”
沈鬆一聽蘇弘文要回來立刻興奮道:“你回來可太好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先去告訴語琴,一會就把資料發過去。”
蘇弘文放下電話後看着沈詩韻道:“你父親的情況非常不樂觀,他的肝臟破損得太厲害,強行縫合的話他很可能挺不住,現在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肝臟移植,你們家……”
不等蘇弘文說完沈詩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這一哭一下讓蘇弘文手忙腳亂起來,他慌慌張張的遞給她一張紙巾道:“你先別哭啊,現在你父親還活着,我們得想辦法救他。”
沈詩韻聽到這句話猛然間擡起頭來一把拉住蘇弘文的手哭道:“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父親,只要你救了我父親,你讓我怎麼報答你都行。”說到這沈詩韻有些神經質道:“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可以當你的女人,只要你能救我父親,我求求你了。”
沈詩韻這話一出口不遠處的空姐立刻面色古怪的看向蘇弘文。
蘇弘文此時是一頭黑線,這都那跟那啊?這時候沈詩韻就要給他下跪,蘇弘文趕緊拉住她道:“你別這樣,冷靜,冷靜,你聽我說。”
沈詩韻急道:“我冷靜不了,只要你救我父親,我什麼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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