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弘文幾步跑到審訊室,外邊站着那個女警,看到蘇弘文跑了過來女警一伸手攔住他道:“這是你來的地方嗎?出去。”
此時耿海安又叫了一聲,蘇弘文一把打開女警的手伸腳就把門給踹開了,此時袁玉起剛把耿海安雙手用手銬反拷在椅子上,他手裡拿着一本厚書正要往耿海安的胸口放,蘇弘文一看就知道這孫子要刑訊逼供,怒道:“你要幹什麼?”
袁玉起一點沒有被人撞破他要刑訊逼供的緊張,第一他還沒動手,第二就算動手了又怎麼樣?能查出來嗎?查不出來,第三他姐夫是所長,蘇弘文鬧起來也有人爲他兜着。
“你進來幹什麼?滾出去。”袁玉起說話是越發不客氣了。
蘇弘文幾步走到近前不怒反笑:“好大的威風啊。”
在這時候四五個民警也被女警喊了過來,幾個人進來圍住蘇弘文,一旦他輕舉妄動,這些警察就會把蘇弘文按倒在地。
袁玉起看到自己的人到了更是不怕了,把書往桌子上一仍道:“把他弄出去,在敢進來就給我關起來,告他一個襲警的罪名。”
蘇弘文冷冷一笑,邁步走到桌子後邊大模大樣的往那一坐道:“你們警察就是這樣辦案的?對付一個弱女子竟然刑訊逼供,還有沒有王法了?“
袁玉起肆無忌憚的笑道:“我們怎麼辦案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算什麼東西?現在給我立刻滾出去。”
蘇弘文眼睛眯了起來。眼內寒芒流動,站起來走到外邊掏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
高懷遠這會正在做足療,舒服得他直哼哼,一看蘇弘文打來電話接聽後笑道:“你小子能不催了嗎?你要那些東西我在給你弄那。”
蘇弘文冷聲道:“高哥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你們省城警察的威風。”
高懷遠一聽蘇弘文說話不對勁,趕緊道:“怎麼了兄弟?”
蘇弘文強忍着火氣道:“我在南新區派出所,我朋友被警察抓了誣陷她偷盜,還刑訊逼供。”
高懷遠一聽火了罵道:“大爺的,等着,十分鐘哥給你個交代,這些孫子越發無法無天了。我兄弟也敢動。”
袁玉起看蘇弘文出去了冷笑道:“算這小子識相。敢在撒野就把他弄進來整治一下,保準讓他爽翻天。”
旁邊一個警察奸笑道:“那是,就衝哥幾個的手段絕對能整得他哭爹喊孃的。”
耿海安剛纔看到蘇弘文進來心中燃起希望,可在看他出去了心中這份希望瞬間破滅。此時的她感覺自己很無助、很害怕。
蘇弘文掛了電話又走了進來。他可不能讓耿海安被這些孫子刑訊逼供。袁玉起看到蘇弘文又進來了,立刻笑道:“哥幾個這小子又進來了,你們好好招呼一下他吧。”
蘇弘文不屑道:“你們動我一個手指頭試試。信不信老子扒掉你們身上那狗皮。”
袁玉起臉色猙獰道:“麻痹的我看你是找死,把他給我帶走。”
其他警察剛要動手,袁玉起的手機就響了,他聽到了幾句話臉色立刻大變,瞬間額頭上就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嘴裡連連說“是”。
旁邊的幾個警察看袁玉起這所長的小舅子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都很好奇這是怎麼了,一個警察不解道:“袁哥咋了?”
袁玉起聽到這句話腳底下就跟安了彈簧似的跳了起來,飛快的跑到耿海安火邊把她手上的手銬給解開了,他想換上笑臉說一些討好的話,希望蘇弘文大人不計小人過把他當個屁給放了,但笑容是有了,卻比哭還難看,並且袁玉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雙腳只晃悠,禍事來了。
蘇弘文冷哼一聲,推開擋在他跟前的警察邁步就走過去一把拉住耿海安的手道:“沒事了,我們出去。”
耿海安實在是嚇壞了,以爲自己肯定要被他們打,可誰想峰迴路轉,這些警察全被孫猴子施了定身法是一動不動,她搞不清楚到底怎麼了,愣愣的被蘇弘文給拉了出去。
袁玉起看他們一走“噗通”一聲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名警察趕緊過去攙他,嘴裡道:“袁哥這到底是怎麼了?”
袁玉起臉如死灰雙目無神顫顫巍巍道:“完了,完了,都完了。”
蘇弘文把耿海安帶到孫佳那讓她幫着照看,事情還沒完,今天這些警察必須得給他一個交代,不大會一個臉色鐵青的警察慌里慌張的跑到審訊室,一句話不說上去就給袁玉起一個大嘴巴,怒道:“你乾的好事!”
袁玉起此時就跟丟了三魂七魄似的,被打了也是毫無反應,打他的人叫章軍他的姐夫,剛接到局長大人的電話,嚇得他是心臟急速跳動,出了一身的冷汗,就跟剛跑完一百米衝刺賽是的,看袁玉起呆愣愣的站在那章軍是氣不打一處來,歇斯底里的喊道:“把他給我抓起來,快,他媽的,給我抓起來!”
他話音剛落蘇弘文又進來了,跟在他後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臉色相當難看的男子。章軍一看到這兩個人心立刻凉了,強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王局長您怎麼來了?”
王魯寧此時恨不得活活掐死章軍,你他媽的活膩歪了想死我不攔着,你別拉着我啊?惹了高懷遠那大少的弟弟,還他媽的不知死活誣陷蘇弘文的朋友偷盜,更作死的是竟然要刑訊逼供,如果高懷遠不鬆口,自己這局長也別幹了,媽的老子腦袋上的烏紗帽沒了,章軍你他媽的也別想好過了。
想到這王魯寧寒聲道:“章軍這事你給我個交代,立刻、馬上。”
章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把把袁玉起給拉了過來歇斯底里的喊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
袁玉起當初就是看不慣蘇弘文這些有錢人,想整他們一下,後來局裡一個副局長的電話感覺機會來了,如果把這件事辦好就抱上了那位的大腿,鬧不好回頭也能混個所長噹噹,可誰想他把大錘剛剛舉起,準備砸耿海安一個“頭破血流”,結果耿海安沒砸到,一下把自己砸個頭破血流,自己身上這身皮是保不住了,連帶着自己姐夫也得跟着倒黴,這他媽的叫什麼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袁玉起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事說清楚了,蘇弘文聽完後突然冷哼一聲道:“好一個人民警察啊,真是太好了。”說完蘇弘文扭頭就走看也不看章軍這些人,更沒給王魯寧一點好臉色。
王魯寧氣得直哆嗦,咬牙切齒道:“章軍、袁玉起你們好樣的,都給我等着。”說完掏出電話打回了局裡,那位副局長今天算是幹到頭了,還有範文龍跟吳俊瑤也絕對好不了。
王魯寧打了電話立刻追了出去,這會蘇弘文還沒走,正在安慰耿海安,王魯寧幾步走過去陪着笑臉道:“蘇先生這件事責任在我,是我沒管好走下的人,讓您跟這位小姐受委屈了,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蘇弘文板着臉道:“最好是這樣。”
在這時候一名警察跑了過來想跟王魯寧彙報下工作,章軍已經就地免職了,他是王魯寧剛提拔起來的臨時所長,現在有個案子很棘手,他自然要跟王魯寧彙報一下。
這警察看蘇弘文幾個人也在就想附在王魯寧耳朵邊說下那案子,可王魯寧以爲他要說章軍的事,爲了討好蘇弘文,讓這位爺開心,王魯寧道:“有什麼事大聲說。”
這警察一看局長大人發話了立刻道:“王局長前幾天佳興小區那起惡性傷人的案子有進展了。”
佳興小區就是於劍父母住的那小區,那這警察說的惡性傷人案子就是於劍的弟弟母親被打的案子,蘇弘文一聽事關自己手下的事立刻側耳傾聽。
王魯寧道:“他們交代了?”這案子鬧得很大,省裡的大佬都在關注這件事,要求公安局儘快破案給傷者與老百姓一個滿意的交代,有這命令在警察們立刻馬力全開沒幾天就把傷人的兇手找到抓了起來,不過那幾個傢伙咬死了說這事是他們跟於力的個人恩怨,可於力都不認識他們,這何來的恩怨?警察們判斷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指使,所以一直在審那幾個人,在今天這幾個人總算是交代了。
“是的,指使他們傷人的是齊德文。”
蘇弘文聽到這一愣,怎麼會是齊德文這混蛋?耿海安一顆心也提了起來,就算齊德文對她做了那些事,可耿海安這個善良的女孩還是擔心他,只因爲他是她的表哥。
王魯寧不悅道:“既然是他那就給我抓起來,這還用跟我彙報?”
那警察苦笑道:“王局長,可有人爲他出頭,攔着不讓抓啊。”
“誰不讓抓?”王魯寧幹了這麼多年的公安,一聽就知道這事麻煩了,那齊德文肯定身後有人,這事難辦了。
在這時候蘇弘文的電話響了,秦勝傑急呼呼道:“小蘇快回來,於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