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似乎也並不打算勸他,只道,“這些年王爺尋遍天下名醫,當比誰都清楚靈犀郡主心智不全是天生的,王爺如何斷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皇甫逸又何償不明白,一個純如稚子,一個聰明果決,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同一個人,而他卻知道,她就是她。
這麼多年,他很少出現在她面前,但卻時時觀注着她的一舉一動,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他都異常熟悉,熟悉到不可能會認錯人。
只是這種沒有證劇的話,說出來誰能信,更何況是身邊這人。
皇甫逸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道,“給我一點時間吧。”
那人從皇甫逸自幼便呆在皇甫逸身邊,亦師亦友,如何能不瞭解他的想法。
知道逼他沒有人,必須他自己想通才行,何況,就算那個人真的是靈犀郡主,如今也失去了成了靖王妃的資格。
若是太后念及舊情,許會念她懵懂無知不與問罪,否則身爲皇家訂下的王妃,卻與他人私訂終身,這可是藐視皇權的欺君之罪,足可抄滅族的。
那人嘆了口氣,知道多說無益,便轉移了話題道,“如今朝中不穩,杜相奉旨賑災半年未歸,朝中各黨派異動頻頻,我收到消息說是皇上收到密報說杜相利用賑災之事,勾結糧商中飽私饢,將朝庭派發的新米換成往年的陳米發給災民,皇上已派特使去招杜相回京了。”
那人說着也不看皇甫逸,話已帶到,現在的靖王已不是那個牽着他衣角的總角少年了,事情輕重緩急,他應當心裡有數,至於要怎麼做,便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杜笑竹他們沒等多久,皇甫逸便回來了。
一行人下樓結賬時,卻發現尚老闆娘家的那位相公和他表妹也在,因着兩人來時便未帶什麼東西,現在亦是兩手空空。
看到杜笑竹他們準備結賬還有些驚詫,看來這兩人並不是打算離開,想是剛剛下來用膳的。
見杜笑竹他們要結賬,那男人不禁問道,“你們現在就走?”
杜笑竹不想更這兩人,影煞更是冷着一張臉,到還是皇甫逸還算客氣的點點頭,“本來就是來湊個熱鬧的,現在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掌櫃的有些疑惑的看着這幾個人,瞧着昨天他們來的時候雖然是一起來的,但似乎並不怎麼熟識,而剛剛的事他也有所耳聞。
現在要結賬了,不禁用眼神尋問影煞是不是要將這兩人的房錢一併結了。
影煞本不想計較,卻不妨尚老闆娘卻道,“掌櫃的,昨天我們要了兩間房,現在把房錢結了吧。”
說着又看向杜笑竹道,“不好意思,杜妹妹,昨天姐姐出來匆忙,沒帶多少銀子,這房錢飯錢便蹭你的了,相公帶表妹來縣裡遊玩想來是帶了足夠的銀子,便不敢再勞煩你了。”
說完也不看那對男女的臉色,只催着掌櫃的算賬,而杜笑竹聽她這麼說,也衝影煞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