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書生骨氣,不爲五斗米折腰的,現在不用五斗米,只是一晚的住宿費而已,不是照樣讓他們彎腰了。
當那個男人主動低頭的時候,杜笑竹到是沒想到,還以爲書生意氣,他的骨頭也會硬得很呢,卻沒想到自己才走出去沒多久,那個男人便追了過來,好說歹說讓杜笑竹幫忙把賬給結了,更甚到答應回去後加倍奉還。
這會不會加倍速奉還,杜笑竹是不知道,但她估計這錢若是尚老闆娘不幫他出,他估計也是出不起的。
而這人好歹也是尚家的姑爺,若真是落得結不了賬的地步,丟得還是尚家的人。
尚老闆娘這樣做,最多不過是想給他點教訓,笑竹轉臉看向尚老闆娘,見她輕輕點頭,這才讓影煞回客棧把錢給結了。
而那兩人也沒什麼東西,便連忙追着尚老闆娘來了。
只怕這兩人現在也是明白了,若是尚老闆娘有意爲難他們,只怕他們在縣城也是寸步難行。
出了客棧沒多久,尚老闆娘說要回孃家便與杜笑竹他們分開了。
那兩人自是跟着她的,只是那男人跟去到也還罷了,再怎麼說也頂着個姑爺的名份,只是不知那女人跟去算什麼?
這媳婦回孃家,帶着個相公還不夠,難道還要連想公的妾侍也一併帶了。
這事,就是讓她看着也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若真發生在她身上,估計她會直接拿刀砍人也不一定。
最天逛了一通,今天再逛也不過是隨便看看了,有需要的東西便買上一點,杜笑竹是儘量避開那些個帶有‘商’字的店鋪,而且一圈下來,她也看出些門道來。
這商家的店鋪,每個招牌上的那個隱藏的‘商’字似乎不盡相同。
她比較了幾家,好像和店鋪所從事的行業有關,而她一條街逛下來,卻發現十間鋪子至少有一間帶着那個‘商’字。
留心下來,杜笑竹也不得不暗歎其涉及之廣袤,難怪商祺那貨眼比天高,這產業之密集,簡直就嚇人,單這一個縣城就這麼多家鋪子,可不敢細究在府城是不是亦是如此。
大到衣食住行,小到雞毛蒜皮,幾乎沒有涉及不到的,也難怪那貨可以毫不謙虛的拍着胸脯說,只要自己琢磨出什麼新東西都可以和他合作。
依着今日所見,也可見他所言非虛。
杜笑竹對他的店鋪不是很感興趣,唯去了一家看上去不錯的雜貨鋪子,盤算着去看看香皂在這裡賣的怎麼樣?
只是這商家的雜貨鋪子,她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禁開口詢問,那鋪子裡的夥計,卻是被他這話給逗樂了,“客官說笑了,那稀罕物件哪是我們這小鋪子能有的。
不過客官到是問對人了,若是問到別家,說不定連聽都沒聽說過這玩意呢,到是小的有一表兄在府城的藏珍閣做事,偶然聽他說起過。”
說着便聽那小夥計一幅與有榮焉的口穩道。
“聽說那掌心大一塊的香皂便要幾十兩銀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富戶用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