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當年的消息,天智禪師在杜府小住半月,與杜相對坐三日才說通杜相留朝的。
若這一切都是是假象的話,那這杜相意在何爲?
他這盤棋是不是下得太大了點。
楊修寧將這些事也說給杜笑竹聽,他知道這丫頭腦子活,說不定能在其中發現什麼了不一定。
杜笑竹單手託着下巴,空出一隻手指在腮邊輕點一幅陷入沉思的樣子。
剛開始她還有點賭氣的成份才說出那些話的,可是冷靜下來,卻覺得也不是沒有這方面的可能。
不禁也深思起來。
過了許久才道,“這齣戲是誰唱的,現在還說不清楚,我們現在所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了,不如還是先讓人查查這杜府之中的人吧。”
楊修寧微微點頭,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畢竟就算懷疑一個人也要有足夠的證劇佐證才行。
至於抓到的那個人問出的口供,他已經讓人送到京城讓風無言來查了,相信當中應當能有蛛絲馬跡可尋。
杜笑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道,“最好把查證的時間往前提一提。”
杜笑竹說着定盯看着楊修寧的雙眉,眼中掠過一絲絲冷意。
楊修寧不禁覺得背脊之處生出絲絲寒意。
這丫頭知不知道自己懷疑的是什麼人?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又有些明白了什麼,突然覺得喉頭一緊,半晌才試探着問道,“你是懷疑大長公主的死……不簡單?”
楊修寧頓了頓,如果這些事是真的,那對小媳婦來講無疑是一種傷害,所以,他不願往這方面想。
只是沒想到,小媳婦竟然也想到了。
“你不覺得大長公主才死,我就中毒這事很蹊蹺嗎?”
杜笑竹不太想承認,但卻又不得不隨認前身的身份,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怪怪的。
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換了靈魂,不是前身,卻不得不用前身的身份去分析之件事,說出來真彆扭。
然,楊修寧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他覺得杜笑竹應該就是杜相與大長公主的女兒,只不是因爲中毒的事不記得以前的事罷了。
“是有些奇怪……”
不用杜笑竹說這件事他也覺得奇怪,只是時間過得太久,而當年照顧杜笑竹的人因爲照顧不周,在杜笑竹還沒清醒過來之前就被全部杖斃了,根本無從查起。
“我在猜想,是不是當年的我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才讓人動了殺機,而我偏偏命硬沒死成?而那人一次失手,便錯過了機會;甚至已經有人懷疑他了,怕我若真死了他也脫不了干係,才退而求其次留我一命,卻把我給毒傻了。”
這也不能怪杜笑竹想的多,既然是推理那就應該發散思維,所有的事都有可能發生,只有先大膽假設再小心求證,纔有可能找到真相。
而她的假設也不是毫無邏輯可言,若是之前杜笑竹推斷的,杜相可能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或者是知道一些什麼,而那她這些猜測很多都可能是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