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這校慰態度如何,這周管事到是一如繼往的客套有禮,“不瞞大人,我等護送相公和娘子進京,在翠庭山脈遇上山匪,是杜公子出手相助,正巧杜公子也要回京,便與我等同行。”
校慰聞言,並不全信,心想着這天啓地界還有不開眼的敢劫商家的道?
只是,周管事話這麼說了,就算他不信也不敢有絲毫置疑,畢竟這人手持鐵令代表的商家家主,哪怕是明知道他睜着眼說假話,那也只能把它當真話來聽。
不僅不能置疑,還要跟着附和道,“杜公子大義,讓人佩服。”
杜如楓到也十分上道,聽他這麼說,也是一拱手,應了一句,“哪裡,哪裡!”
這漢語言文化博大精深,是以這裡到底是幾個意思,也只有當事人最清楚不過。
不過對於幾人扯嘴皮子的事,杜笑竹到沒有什麼表示,只微微抽了抽嘴角。
他們這輛車自然不用再盤查什麼,但剩下的幾輛車就是走個過場還是要再看一眼的。
兩輛丫頭婆子坐着的馬車,人早早的就下來了候在一邊了,那校慰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讓身後兩個士兵撩弄簾子看上一眼。
而後面的幾個運貨的大車箱,那校慰本打算看在商家的面上不查了,可他身後卻突然冒出一聲輕咳。
那校慰面上一緊,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不愉,但還是朝周管事拱拱手。
周管事自是知曉這是何意,一揮手讓押車的人上去扯了繩子開箱。
本來過翠庭山的時候已經讓人在箱子裡藏過一回了,因那些人只想劫殺,不會查驗,但這城下可不同,若是遇到一些蠻橫的直接一個長槍插進去,可冒不得這個險。
杜笑竹自然不會傻得將人放在那裡面。
只是,她也是失算,早知道她坐的這輛馬車有這般特權,還不如將人放在車上。
想到這杜笑竹不禁埋怨的看了楊修寧一眼,早在自己做出安排的時候也不提醒着自己一點。
若是這樣,她也不用讓他們上郡主的車駕了,現在這樣反面是徒增麻煩。
楊修寧收到小媳婦的眼神,面上不顯,心底卻覺得有些冤枉。
雖說,他是影主但卻不代表所有的事都要經過他的手,而商家的鐵令也非他是影主就可以隨意使用的,這也是當年先帝賜給商家的殊榮,是屬於商家而非他們組織的,就連他也不知商祺那小子何時將這鐵令給周管事的。
而他在讓醉仙樓的人準備馬車的時候,隨然知道最好的車,他們肯定會用這輛,但若只有馬車無鐵令也一樣不能通行無阻,只不過是在其他的城防之處可以少些盤查而已,而京畿重地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若早知那周管事有鐵令在手,他連車都懶得讓小媳婦下,又怎麼會給小媳婦添麻煩呢。
可對於,周管事遲遲不拿出鐵令之事,他連責罰的理由都沒有,畢竟,這鐵令是商傢俬有之物,人家能拿出來以防萬一,就已經是看在兄弟的情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