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守衛走近車駕,將手中的長槍交給身邊的同伴,一撩衣襬正欲跳上馬車之時,便聽身後一聲大喝,“住手!”
那守衛先是一頓,而後也不想上馬車,擡手便想去推馬車的車門,想搶在來人之前先看一眼那車裡的情形。
可他這手還沒夠着車門,便被人從旁一把扣住,“寧安王有令,住手!”
冰冷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截住那人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一直跟在杜如楓身邊的護衛。
他本就是寧安王府之人,不過是奉命保護杜如楓,如今真正的主子來了,而且已經開口,他自然要出手攔截一番。
楊修寧看着杜笑竹眉稍微擡,眼中明晃晃的疑問,‘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自然不是!巧合而已!’杜笑竹聳了聳肩,什麼寧安王她可不認識,也沒有這麼大的臉請他來爲自己保駕護航。
也當然不可能是她準備的驚喜了。
楊修寧瞭然於胸,若是小媳婦知道那塊玉珏的用途,這說不定還真是出自小媳婦之手,現在恐怕真的只是巧合!
眼看着就要得手,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中殺出個程咬金,那守衛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只是卻也不敢妄動。
不說寧安王已到,就是這個看着無所不同的護衛,他也不是對手,手腕上傳來的力道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脈門被人扣在手中,就算此人不敢光天化日下殺了他,但要廢了他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杜如楓看見寧王安,也顧不得杜笑竹和楊修寧間的眉來眼去了,忙上前行禮。
而城下的守衛也是忙跪下行禮。
“舅舅!”
杜如楓朝着寧安王持了個晚輩禮。
“嗯!”
寧安王揮手讓城下守衛起身,才行至杜如楓面前停下,只是他一雙眼卻越過杜如楓停在杜笑竹身上。
杜如楓看到寧安王這目光,心裡不禁一咯噔,雖說笑笑數年未出過府,但未必舅舅不認識她。
若舅舅認出笑笑,畢竟知道笑笑不在車駕之中,杜如楓萬沒想到,守衛竟然郡主車駕也不放過,否則他就應當早些知會舅舅一聲。
不過,杜如楓到不擔心寧安王會拆穿他們,只是想着這是自己處理不當,回頭還是去舅舅府上請個罪纔好。
只是,眼的情景卻不得不盡快處理好,瞧着寧安王一直盯着杜笑竹,杜如楓只好硬着頭皮衝寧安王抱拳道,“舅舅莫怪,一路舟車勞頓,笑笑身體欠佳不便與舅舅見禮,帶過幾日如楓帶她去寧安王府拜見舅舅。”
如些睜着眼說瞎話,杜如楓還能面不改色,杜笑竹也有些欽佩他了。
不過,按理說杜笑竹進京過後的確應當去寧安王府拜見,不論從生母還是繼母這邊來算,寧安王這舅舅都是妥妥的沒跑。
寧安王聽到杜如楓這話,也只是輕掃了他一眼,並未說什麼,不過眼神卻從杜笑竹身邊移開,朝着郡主車駕走去。
不過此時,心裡卻不似面上的那般平靜,看來妹妹所說不假,這靈犀郡主確實已經恢復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