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哀怨之色,瞬間一掃而光。
這才笑着道,“母親讓我來的,她知道你已進京,忙着讓人收拾院子,我回府當天便向宮裡遞了牌子,說要親自來迎你回府。”
杜如楓一臉興奮之色,沒看到杜笑竹臉上恍忽的神色。
到是楊修寧握着她的手與她解釋道,“杜相已被送入天牢,杜夫人現在不宜離開皇城之內,若真要出城,需先向宮裡遞牌子,得皇帝或太后的親允才能出城。”
杜笑竹到這時也才恍然大悟過來,杜相之案雖然未審未判,但他現在的情況,怎麼着也算是嫌犯,而杜夫人受其牽連也就是犯官家眷,未防她出逃,這不允不城也是正常的。
杜笑竹本想說,不必杜夫人如此費事了。
可一想到杜如楓說杜夫人已經遞了牌子進宮,她現在再說這話也無意義。
這杜夫人能不能出城,看得不是她的意思,而是宮裡那位的意思,若是宮裡那位不許,她說與不說沒有意義,若是宮裡那位許了,杜夫人就不可能不出城,哪怕做做樣子也要出城,否則只怕宮裡那位會當她耍着他玩,杜家正值多事之秋,沒必要再生事端。
於是乎,杜笑竹什麼也沒說,只安安心心的吃了一頓,便回屋歇着了。
這馬車做的再精巧,都不如現代汽車,更何況這官道如何也比不了現代的公路,一路的顛簸,便是自認身體不錯的杜笑竹也不免覺得累得慌。
杜如楓這次是沒有丫頭婆子拖累,便只帶了兩個貼身護衛騎馬過來的,也沒有去尋客棧,直接在杜笑竹那套小院的外院尋了間廂房住下。
楊修寧對些到也沒有什麼意見,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他的大舅兄,沒有道理人來了還往外趕的道事。
只讓杜一看着安排着就是。
哪想到讓人尋了一圈也沒見到杜一的人,只有杜三被綠蕪領了過來。
楊修寧一問之下才道,杜一被杜笑竹罰了跑圈,今天一回來,用了午膳便出去了。
楊修寧也想起了此事,想到杜笑竹有意栽培杜三,便告訴他杜一最近有事,家中的事讓他拿主意,不懂的再去問杜一。
杜三連連應下,帶着先來的幾個丫頭,卻將外院的客房收拾了出來,將杜如楓請了進去。
杜一領罰也領得這麼積極到是出乎杜笑竹的意料之外,畢竟用過午膳都快申時了,這個點開始跑步,今天這一百圈可很難完成啊。
若換成一般人只怕會討個巧從明天開始,畢竟,當時杜笑竹只讓他領罰也沒說今天開始還是明天開始,更何況家裡還來了客人,不管從哪方面算他都能將今天避過去。
而這也正是綠蘿不解的地方。
杜笑竹在屋中歇午,她和綠蕪便在廊下選了個地方打絡子說說話,又怕驚擾了杜笑竹便選了個相對遠些但又能隨時注意到主子房間的地方,這樣主子醒了她們也好第一時間進屋伺候。
“綠蕪姐姐,你說主子讓杜一管事繞着咱家外牆跑一百圈,他幹嘛繞着咱們這長街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