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或許不知,但她心裡卻清楚,母親一直覺得愧對大哥,只要是他求的,母親必會同意,所以,當他說出母親已同意時,她便再如何不願相信,也知曉這多半是真的。
看着相繼離開的兩人,杜笑竹緩緩從梅樹後面步了出來。
衝着虛空中打了個響指,便見一人半跪在她身後。
“查,今日除了靖寧候世子還有沒有人上山,不管是明處還是暗處的。”
“是!”
那人應聲退下,杜笑竹這才轉身看向身後的綠蘿道,“去和楊爺說一聲,讓他找個穩妥的人跟着蕭姑娘,你給楊爺遞了信後便去蕭姑娘身邊。”
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到是覺得既然那人動了心思,便不會錯過任何機會。
以靖寧候的警慎他不會主動和番王結親,便是他現在已卸下西北軍務,但軍中許多將領也與他有過命的交情,這個時候與寧王結親,不過是找死的節奏。
她能想到的事,寧王不會想不到,但明知道明着行不通,誰能保證他不會來暗的。
而就憑着他今天讓靖寧候世子過來試探,其心可見一斑。
而相對於候府的戒備森嚴,這相國寺纔是下手最好的地方。
也不能怪她多想,有些事有備無患的好,不管寧王有沒有這個心,她都得做好這個準備,畢竟那是她相公的親妹妹。
既然知道了就沒有袖手旁觀道理.
遇上這起子事,便是她再心大也沒了踏雪尋梅(吃肉喝酒)的心思,在綠蘿離開後便也回了觀瀾院,瞅着李嬤嬤沒發現的功夫與綠蕪耳語了幾句,讓她得空將東西處理了。
綠蕪離開沒多久,綠蘿便也回來了,見李嬤嬤在屋裡伺候着,也沒多言語,只衝杜笑竹點點頭,表示事情辦妥了。
餘後的兩日到也相安無事,杜笑竹百無聊耐的看看話本,或是聽和尚們訟訟經,至於,那位所謂的天智憚師早已被她忘的一乾二淨了。
到不是她忘了來相國寺的初衷,而是這幾****想明白了一件事,她是不是前身世的魂魄轉世又有什麼關係,不管前世今生如何,現在這具身體是她的,她就是杜笑竹。
以往總覺得揹負別人的人生太累,可現在想想,既然有所收穫就理應有所付出。
不管她與前身是什麼關係,自己既然用了這個身子,那麼該盡的義務還是要盡的。
而至於那個天智自然也沒有要見的必要了。
是子一晃便到了臘月初七,這天開始這相國寺便變得熱鬧起來。
因着積雪難融,有很多人怕臘八一早上山山路難行會趕不急回去陪家人喝臘八粥,是以初七早早的便上了山。
交足了香油錢,自有那僧衆爲他們安排廂房,而那些官眷自是少不得一處院子,或大或少總是比一般的廂房清靜。
杜笑竹窩在觀瀾院裡也不難聽到外面的熱鬧,不過杜府現在不比從前,大多數人都處以觀望的態度,自然也沒有人上趕着來拜見她這個尊貴的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