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嬸……”杜笑竹哽咽着,不知說什麼好,眼淚在眼眶裡真打轉,她想把她逼回去,但卻似乎越是這樣就會涌出越多似的。
何三姑掏出帕子給她擦了臉,“你這丫頭平時看着不是挺能幹的嘛,就是站在村長跟前也沒看你害怕過,咋越長大還越回去了,竟然還哭起鼻子來了。”
杜笑竹重重的吸了吸鼻了,想扯個笑臉,卻還是止不住眼淚,到是整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道,“那還是因爲之情沒人寵,煩事都要自己扛着嘛,現在有兩個嬸子慣着嘛!”
她這小女兒似的嬌嗔到是讓兩個嬸子心都化了,何三姑還好,平時何歡兒再跟前,李嬸自從女兒出嫁這些年,就很少回家,看到杜笑竹這般越發的想了。
只是想到自己剛剛和杜笑竹說的那些就越發的尷尬的,只得清清嗓子道,“二郎可知道?”
何三姑聽到她這話,似是想到什麼似的,更是笑得前仰後合,但到底顧忌這是楊寡婦家,沒敢笑得太大聲。
直到笑夠了才道,“可不就是那小子中午,去我家找我的嘛,笑笑這丫頭是第一次,可把那傻小子嚇得不輕,你沒看到他那樣。”
說着還起來比劃着學了一段,才接着道,“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可竟然嚇得連路都不會走了。”
何三姑這話雖然壓低了幾分聲道,原以爲只有她們幾個在屋裡偷偷說,卻不想某些耳力過人的人,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杜笑竹可是沒瞧見何三姑說的幅情形,明明在自個屋裡的時候都挺正常的啊。
只是何三姑說他臉色如常,更加應證了杜笑竹覺得他臉上是覆了東西的猜測。
李嬸雖聽何三姑這麼說,但還是很難想像楊修寧的樣子。
只是想到,下午那濃郁的香味,便知這楊二郎的確是挺疼杜笑竹的,如是想着到也多了幾分放心。
卻還是仔細叮囑道,“這些天,可千萬彆着了涼,若是不小心落下病根以後每個月都要受罪不說,便是想要孩子也是越發的難。”
這些事,原身或許不知,杜笑竹卻是十分清楚的,前世奶奶也是再三叮囑過,可奈何,奶奶年歲越來越大,身子也越發的差了,家裡卻沒有個能幫上把手的人,有些事她不做又能怎麼辦?
但到底李嬸也是一片好心,杜笑竹仍是從善如流的應道,“曉得了,謝謝嬸子。”
李嬸知曉之前就已經找過何三姑了,想必其它的事何三姑也提點過了,也不再說什麼,只道,讓她好好休息,有什麼便找他們便是。
正好,杜笑竹想到早上的事,想和李嬸說下,便衝何三姑使了個眼色。
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卻也是個心細的,看到杜笑竹這般也知道她是有話要說,便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做飯了,一會歡兒爹他們也該回來了。”
聽何三姑這麼說,李嬸跟着也要起身,卻被杜笑竹拉住。
何三姑沒讓杜笑竹起身相送,來去猶如一陣風似來,到和她那性子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