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了什麼?”
見杜笑竹說起正事,那人也斂了斂神色答道。
“他說他知道自己很噁心,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而且他已經想好了,今年的募兵令一下來,他就去參軍,以後再也不出現在我面前。”
若是這樣,那便很容易解釋小楊寡婦爲何那麼恨楊修文了,任誰知道自己的相公,竟然和一個男人表露心意,只怕也很難接受。
只是有一點她不太明白,小楊寡婦是從何而知的,這種事既然楊修文自己都說覺得自己噁心了,自然不會去告訴小楊寡婦的。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偷聽到的,但到底是誰偷聽到告訴她的帶是她自己無意中撞進偷聽到的這很重要,於是乎杜笑竹再次問道,“你們當時說話的時候發現旁邊有其他人嗎?”
“沒有!”影煞幾乎想也不想的便脫口而出,只是說出這話後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微微擰了眉。
看他這樣的表情,杜笑竹不禁追問道,“你確定嗎?”
“不太確定,我也是被嚇着了,並沒有特別留意旁邊還有人。”
這次影煞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沉思了一會,才道。
說完又立馬衝着楊修寧解釋道。
“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報的,那時正巧趕上你回門裡的時候,而等您回來的時候他已經隨着參軍了!”
影煞越說到最後越小聲,似乎也覺得這並不能作爲知情不報的藉口。
而楊修寧卻是揮揮手,並不打算追究,瞧着他那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被噁心到了,如果影煞隱瞞的是這件事,他並不責他。
雖然他知道這世界之大,什麼樣的事都會有,他也不併歧視有龍陽之好的人,但發生在自己身上他還是不能接受,真真的被噁心到了。
“那你還記得具體什麼時間嗎?”杜笑竹似乎還是覺得有哪裡說不通,不禁又問起了時間。
而影煞卻是搖搖頭,他是太驚訝了以至於在那件事後,他根本就不想再想起有那件事,所以具體的時間他是真的忘了。
杜笑竹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也只能作罷。
卻不想,影煞剛準備喝口水潤潤喉時,卻突然想到了些什麼,茶杯往桌上一放,忙開口道,“我想起來了,是楊家寶出生前的兩天。”
我記得楊大嫂當天晚上就要說肚子疼要生,當是還是我去請的穩婆,可楊大嫂生了兩天才生下來。
若是如此的話,那有些事就說的通了。
看來多半是小楊寡婦誤打誤撞,遇上了自己相公對別的男人表白,動了胎氣纔會在當晚就發作要生的。
而小楊寡婦多半也是在那個時候就對楊修文心存怨恨,才故意瞞下楊家寶的性別,一是爲自己日後作打算,二恐怕是爲了報復楊修文,讓他就算死也沒有兒子給他終。
雖然,一切水落石出了,杜笑竹並沒有感到半絲開心,反而覺得有些壓抑,只能感嘆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