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跌的道,“大人,小的真的知道錯了,杜娘子的事是小的不開眼,已經受過教訓了,還請大人開恩。”
“哦,那你到說說看!”
凌凡是真心好奇,這虎哥所說的教訓是什麼?
其實他也多少猜到一些,那小女人根本就不是好惹的,得罪了他還能有這大塊頭的好。
虎哥到現在哪還敢隱瞞,把老魯打上門,尚家和方家都派人前去的事一一說了出來,獨獨沒有提杜笑竹夜襲之事。
他心裡隱隱感覺到這姑奶奶絕對不簡單,若是他敢把她的事透露出去,等着自己的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懲罰。
凌凡聽完虎哥的話不禁一愣,這裡面竟沒有杜笑竹什麼事?
凌凡打心裡不信,可瞧着虎哥已經被嚇成這個樣子了卻仍沒透漏半點,只能說明兩點,要麼她的報復還沒開始所以虎哥不知情,要麼她做了什麼讓這虎哥更加恐懼的事,讓這人寧願蹲大獄也不敢出賣她。
相對於前一種猜測,凌凡卻更加偏向於後一種。
幾次接觸下來,他覺得那個小女人根本就不是那種容得下隔夜仇的人,以她的脾氣就算有仇當場就報了。
對自己這個一縣父母官都敢不假以辭色,他就不信分她能容忍這個惡霸欺負到自己頭上還忍氣吞聲。
事實也證明,他猜的沒錯。
不過,既然這虎哥嘴閉的嚴實不願吐露半點風聲,他便也不打算再繼續追問,畢竟,若是被杜笑竹知曉自己在打聽她的事,只怕更加不待見自己。
只是在聽聞,方祈寒竟然比自己更早找上這虎哥,不禁心裡就有些窩火。
他就知道,這小子若是知曉一定會忙不跌的要送人情給杜娘子,自己當時讓林默生去拿人本就是想着不能讓他專美於前。
結果這一問到好,想着送人情的可不只方祈寒一個,那個什麼醉仙樓的人說是衝着杜娘子的相公去的可以忽略不計,那尚家的人可就不得不讓他另眼相待了。
尚家有個外嫁的小姐之事他是知道的,但是出嫁從夫,雖說當年出嫁裡尚家主私下貼了不少嫁妝,但她如今已是外嫁女可指不動尚家的管事。
想來那管事不過是藉着小姐的名義,其實奉的是尚家家主的命令,這就不得不讓他考究了,這尚家與杜娘子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
而她是否真的有可能是當年拉着自己衣角叫漂亮姐姐的人,只是越深交,他便覺得兩人是同一人的可能十分渺茫。
除了相似的名字和相似的年紀,似乎便再沒有什麼相似之處了。
凌凡的思緒似乎又回到那個桃花盛開的季節,他第一次隨着父親去拜見朝庭的中流抵柱,左丞相杜大人。
父親與杜相書房談論朝政,自己少年心性不耐聽這些東西,便借尿遁出了書房,在杜府外院遛達。
卻意外的看到滿樹桃花下那小小的身影,可以說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並不特別的好。
一個小泥娃娃蹲在桃樹下飛舞着手中的小鏟子,原本七八歲的小丫頭應該早就懂事了,可她偏偏還玩泥巴玩的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