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就說了一句,你怎麼有這麼多話在等着我,好好好,算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他是瘸子了還不行嗎?”很神奇的,夏侯陽條件反射的自覺讓了步。
“不行,你已經叫了,還有,我們現在在聊的不是那個話題,我在問你,你是個專一的男人嗎?”
“那你還不是也一樣,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卻不肯答應我,明明知道那個擎蒼喜歡你,你還時不時的去見他,你這也不算是專一。我問你,你今天下午是不是見他去了。”
“你纔不專一呢,你全家都不專一,從老子到小子,全都是下半身支配身體的動物。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我早就跟擎蒼說開了,以後我們只做兄妹。今天我是去見久將哥哥的,擎蒼不在。”於顏不爽:“以後你少拿你的想法侮辱別人。”
“他不在?”夏侯陽一喜:“以後你少見那個男人,我不喜歡他。”
“憑什麼呀,你是我什麼人呀,你又不是我親爹三叔二大爺,哪有那麼多資格管我?管好你自己後院裡的女人們就得了。”
夏侯陽挑眉:“就憑我是你未來的夫君,行了,算我不對還不行嗎?”女人果然是不能得罪的動物。
“不行,你有點立場行嗎,你可是冷麪冰山王爺,我們現在是在吵架,吵架好嗎?”
於顏說到激動處還拍了拍手。
“我是吃醋還不行嗎。”
“就你會吃醋啊,我還會吃醋呢,你說你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天地可鑑。”
“那爲什麼你明明喜歡着我,卻讓別的女人大把大把的花着你的鈔票?這又是什麼道理啊。”
想到玉夫人那個女人大方的買買買的事情,她就完全非好感。
“什麼意思?”
“今天下午跟玉夫人逛街,玉夫人在那裡買買買的,我心疼還不行嗎。”
“我當是什麼事呢,你是以後要做王妃的人,就不能大氣點?”
“不能。”於顏跺腳。
夏侯陽忍笑打橫將於顏抱起:“那以後王府裡的銀子交給你來管,你說給誰花就給誰花,這總行了吧。”
“哎呀,你幹嘛呀,有人看呢。”於顏羞紅了臉。
“我抱我自己的王妃,他們誰敢說什麼。”夏侯陽忍笑,由着於顏羞紅了臉將頭埋進了他的肩頭。
管家從遠處看到這光景不禁感嘆,真是麻雀變鳳凰啊。
當初多虧他沒有難爲這個小丫頭,不然現在還真是…晚節難保。
次日,於顏從夏侯陽的牀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日近晌午。
夏侯陽早就不知去了哪裡,她打了個懶仗下牀。
要說這九爺也是奇怪,作爲一個男人,天天摟着她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同睡,居然啥也不做,就真的只是睡覺。
他不憋的慌嗎?
他好像已經好久沒有去找過他的那兩位夫人活動活動了吧。
嘖嘖,看着也怪可憐的。
天氣漸冷,於顏也沒了出去逛街的衝動,在房間中窩了一天,臨近傍晚的時候出了碧雲軒活動筋骨,就只見府裡忙忙活活的不時有大夫進出。
經過打聽才知道,原來是玉夫人臉上起了瘡疹,幾個大夫看過之後都找不到原因。
幾個大夫查遍了所有她這一天吃過的飲食,均覺得沒有什麼不妥,這病症來的急,卻不易去。
於顏抿脣偷笑了一記,廢話,久將配的藥若是能被這幾個大夫輕而易舉的就看出端倪纔怪呢。
活該,再讓你臭美。
原本預定的第二日去廟裡燒香拜佛一事也因爲玉夫人身體不適不得不暫緩。
於顏閒來無事在夏侯陽的書房中翻出了他往日收藏的書法掛畫。
才知道原來夏侯陽的書法如此的了得,他的筆鋒蒼勁有力,姿態豪放,跟他的氣質有的一拼。
翻過幾副畫像,於顏就眼尖的被一副美人圖給吸引住了。
倒也不是畫中美人兒有多了得,只是先被花中熟悉的場景吸引了,如果她沒有認錯的話,畫中美人兒身後的背景正是九王府鮮少有人去的小後花園。
她曾經在那裡躲清閒給夏侯陽編過手鍊,當時就被那裡的景色給吸引了,只是她一直沒想通,怎麼會沒有人去那裡賞玩呢。
再看看畫中女子,倒是有幾分眼熟,她努嘴想了想,喲,這不是被九爺藏在後院裡養着很少出門的漫兒姑娘嗎。
說是漫兒姑娘,兩人卻又有幾分不同,漫兒姑娘臉上總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憂傷,而畫中女子臉上卻洋溢着幸福快樂的笑容。
而且,氣質似乎也有幾分出入。
應該不是她吧。
於顏如是想着。
正看着,房門推開,夏侯陽笑意盎然的進門,卻在看到她手中的畫像時臉上落了冰霜。
“九爺你回來啦。”於顏面帶喜色。
“誰允許你動這些東西的。”
“我看這箱子像是有日子沒有動過了,有些好奇所以就打開了,這畫中的美人兒是漫兒姑娘吧。”於顏好像完全不覺得冰山已經向自己靠攏。
“放下。”夏侯陽聲音有幾分冷:“以後不許動這箱子裡的東西。”
於顏一頓看向他,生氣了?難道這箱子裡的東西有什麼特別。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這些東西不可以動,是你說的,這書房裡的書我可以隨意看的。”
“這是書嗎?”夏侯陽的聲音明顯高了幾分:“放下。”
於顏嚇了一跳,連忙將字畫全都卷好放進了箱子裡,可是心裡卻是窩了幾分火。
都說不知者無罪,如果他不想讓人看到的話,不是應該藏起來嗎,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擺明了他是還偶爾會拿出來觀賞。
他是如此珍惜這些東西,以至於明明對她說過愛卻還是不能容忍她動他的寶貝。
原來愛情這麼不值錢。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些東西對你來說這樣重要,”她將箱子放回原處,眼中帶着些霧氣:“九爺您休息吧,於顏告退。”
明顯的,她口氣了已經有了幾分生疏。
於顏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他猛的出手拉住了她,可卻在她回頭看他的時候選擇了默默鬆手。
於顏無語一笑,有些嘲諷似的轉身離去。
終於知道,原來他也有弱點,那個弱點不是她,而是那個畫中的女子。
可他不明白,如果畫中女子真的是漫兒的話,爲什麼他不娶她,只是將她養在王府的後院中。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到底有幾句話是真的。
夏侯陽走到書桌邊坐下垂頭看着被於顏放回角落裡的箱子,他皺眉,有些他不想再回憶的東西就好像是斷了線般的被於顏給掏了出來。
想到剛剛於顏對他失望的神色,夏侯陽猛然站起身往於顏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