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再度猶豫之時,王河拔突然又對我們問到:“哥幾個是怎麼抓住這東西的呢?要是還有存貨可以一併賣我,就算傾家蕩產我也願意啊,可不能給別人搶奪了先機,咱們校友一場這點兒情面總還是有的吧?”
看這傢伙嬉皮笑臉腦子裡滿是生意的模樣我不禁有些心生厭惡,好傢伙這王河拔是想抄家弄個片甲不留啊,這人面狐狸再怎麼怪異也是個有生命的東西,與我們也也算是有緣才能相見。說不定人家根本不是爲了想來見誰,而是聞着我們火鍋味兒香想要討點東西回去孝敬父母餵養兒女而已。我們可不能像他一樣爲了金錢不顧一切喪盡天良啊!
想到這兒我就想和小黑說明心意,乾脆就把這傢伙妥善處置放歸巫山算了,一面之緣也不能貪婪無比見錢起義把別人送上餐桌吧。況且有你這樣的財主常在我們哥幾個會缺錢嗎?乾脆還是妥善放生吧,也算是積積陰德求個心安。
我依舊選擇與小黑眼神示意,可這陽臺邊實在是天色黯然小黑根本來不及察覺我的會意,他沒有與我片刻商議,張口便說起了剛纔抓這傢伙的經歷。
王河聽聞止不住的搖頭說到:“黑哥,你誤解了我的意思啊!我不是讓你們告訴我你們是怎麼抓住這東西的,我是想讓你們告訴我,你們是在哪兒發現它的,它的老窩是在村子哪裡呢!”
對於王河拔的辯解小黑有些不解,他抽着煙一臉好奇的看着王河拔回到:“就是在這陽臺抓的啊,你我都知道這東西生在巫山長在巫山,我們不可能去山裡把他找到又帶回宿舍抓給你看吧?”
王河拔聽完很是差異,他連煙都來不及抽了急忙轉身對小黑說到:“聽你這意思......這東西不是你們機緣巧合在村裡撞見的?是它主動來找你們的?”
“額......是這意思,確實是跑到我們宿舍守着才被我們給抓住的!”
“媽的!臥槽!”
王河拔聽完便一把將這人面狐狸摔在了地上,他轉身就想跑小黑見狀急忙一把將他攔了下來,我剛想撿起地上哀嚎的人面狐狸熊子就已經心生憐憫不顧害怕將它撿起抱在了懷裡。
我還沒來得及對王河拔剛纔的所作所爲發出疑慮,他卻突然一聲呵斥嚴厲的對熊子吼到:“你快放下!別在碰它!”
熊子被吼的莫名其妙,他一臉不解的看着王河拔,只見他言語神情越發強烈迫於無奈熊子這才把人面狐狸放在地上任由它自己自生自滅了。
王河拔拉着我們回到桌前,他不顧一切的拉着我的牀頭和桌椅堵在陽臺門口,見桌上跌落下三瓶白酒他又撿起一瓶飛快跑了回來,他先是猛灌了自己一口然後便開始了無休止的喘氣。
我們三人都很好奇王河拔莫名其妙的態度轉變,剛纔還把那人面狐狸當作寶貝拽在手裡怎麼幾句話就出了變故讓他噁心不已。
小黑再也不顧不上什麼面子問題了,開門見山就對王河拔問起:“你這人也太善變了吧,怎麼着只有一個沒有一窩你就看不上這東西了?”
王河拔又喝了一口酒點起一支菸滿是顧慮的答覆到:“我的好哥哥唉!虧你還見多識廣呢?你難道不知道啊?這玩意兒雖然值錢稀少但是卻也詭異奇妙啊!巫山生長來的東西不是你們特意抓去還是不顧一切下山找你,你說這事情可不可怕神不神奇?”
“你說的都是什麼鬼,剛纔那不還把別人當寶貝嗎?無非就是偶然爬到我們這兒來被抓了用得着你這樣大驚小怪的嗎?”
“怪我......怪我剛纔慌了說的不夠仔細,我好好給你們講一講這人面狐狸吧,這東西雖然神奇但是長在巫山那必定詭異啊,我說的那些功效不假,那也是機緣巧合村裡獵人們把它當作野味才發現的特殊功效啊!但這東西要是不請自來不是被你們找到而是突然來找你們那可就是大事兒啊! ”
我看王河拔嘴裡話語越發真切,倒也不像是爲了騙取狐狸想出的詭計又聽他說的如此神秘便也忍不住好奇打斷他的言語猛的問到:“是什麼大事兒?到底有什麼稀奇?”
王河拔看了我一眼又看着熊子小黑以及自己剛纔抓狐狸的手臂一眼嘆到:“唉......我聽說這人面狐狸可是厄運的象徵啊,它突然來找你不就是厄運找上門嗎?村裡人和山裡獵戶說過,將死之人最後幾天都會看見這東西突然存在,它的出現簡直就是宣佈你命不久矣的忠告啊!”
“忠告就忠告啊......那按你這樣說他也是來宣告我們其中一人大限將至啊,你只是被我們叫過來的又不是它來找你的你怕什麼呢?”小黑一臉淡然,完全就沒把王河拔這套荒謬說辭放在眼裡。
“媽的......怕就怕這第二種徵兆啊!這東西如果不是來宣佈大限將至那就得是另一種說法了,它來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要找個替死鬼幫它續命了!把你的壽命換成它的再把你的壽命換成那畜牲自己的不也是一樣死路一條嗎!總之一句話這傢伙突然找上門就是意味着要死人了!”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這傢伙滿嘴胡扯了,就算它是巫山跑下來的東西那也不至於如此詭異神奇啊,還能有換命一說?動物能預感人類即將死去我還覺得有點兒科學依舊,但是你說換命得以延續自己?抱歉!我不敢苟同,這兩個天壤之別的物種連體型壽命甚至基因都不同又怎麼會牽扯關聯呢?這簡直就是荒繆!無稽之談!封建迷信!
我還沒有來得及將內心準確依據說出王河拔卻接着深信不疑對我們講起了歪理:“這傢伙只要碰你一下就能起到換命的作用,你們剛纔誰和我一樣碰過它了,咱們都是那傢伙的預備人選啊,誰的命長誰就完了,七天之內必有一死啊!”
熊子明顯被王河拔亂說的歪理挑撥了心絃,他略帶緊張的對王河拔說到:“我和黑哥好像都摸過這傢伙了,再加你我們三個都中招了,你覺得誰和被它給選上呢?”
“我說了,誰的命長誰就得等死,我也不是神仙算不出咱們的具體時間啊!一命二運三風水,這命數雖然定了但也止不住會被運氣的影響,今天老子就是運氣不好被你們給坑了!誰生誰死就看咱們的運氣吧!”
“胡鬧!一個畜牲就把你給嚇成這樣了?虧你還有個半仙的稱號!除了胡言亂語能還會說點兒憋的別的嗎?說到算命剛纔那不也是算不出我的命數嗎!”
義憤填膺,我感覺自己說的話對王河拔一語中的,這傢伙完全就是被謠言傳說嚇破膽子,要是王球在這兒指不定給他鋪天蓋地一頓臭罵然後當面了結了那人面狐狸命運哪兒還來的續命之說,死都死了還續個屁!唉......對啊!把那傢伙弄死不就永無後患了嗎?
我急忙把自己想到的辦法說出,沒想到王河拔這傢伙還是一臉的愁容,他轉頭對我說到:“人是必須死的!這傢伙來了就是逃不過的,要是我們這兒有着一個將死之人存在那我們還有機可乘,可大家都是生龍活虎的模樣想要異想天開又有什麼用呢?安心等着七天以後誰先暴斃吧......”
“放屁!七天?什麼七天你的意思是現在算起頭七的七天嗎?你小子就沒什麼方法能快點兒知道結果嗎?”小黑有些厭煩,狠聲暴氣滿是敵意的對着王河拔吼道。
王河拔眼裡突然泛起一些星光卻又隨即暗淡,他看了我們大家一眼滿是忐忑的說到:“有啊!只是我們大家準備好了嗎?只要再去看看這人面狐狸看它現在的臉長得像是誰便知道了,你們真要決定賭一把看看是咱們誰先中招嗎?”
話音剛落,小黑熊子王河拔臉上或多或少就帶有了些許顧慮,我因爲至始至終都沒有碰過這詭異的人面狐狸所以自然不會有厄運上頭我也相信自己現在不會已經命不久矣就是那個大限將至之人,但是因此我也就沒了做出決定權力我沒有任何資格能爲他們設身處境做出決定。
看着大家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心裡不免也跟着起了一絲慌亂,若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被王河拔給說中了,待會兒要真找着這狐狸看見了這地下長得像他們其中之一那可怎麼辦呢?大家現在真的有勇氣就要揭開謎底嗎?
一陣短暫猶豫過後小黑果斷擺明了自己的定義,他告訴我們:“長痛不如短痛,既然王河拔已經把大家的情緒完全感染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必爲了幾句言語弄得大家不安糾結,趁着人面狐狸或許還沒跑掉,我們直接就一起去看個究竟免得心裡念想疑慮今晚也都睡得自然舒坦,說不定還能一舉擊破這個害人謠言豈不是一舉兩得嗎?”
半支菸的功夫小黑便得到了王河拔以及熊子的默許,王河拔爲了保險起見怕這人面狐狸待會兒不配合我們觀看又怕我們再次對他進行觸摸所以還特意回自己宿舍帶來了繩子和棍器,我見狀也翻出了牀裡積灰的電棍,等到大家又抽完一支菸後我自告奮勇走在前面拿着器械準備盡到自己的微薄之力爲大家揭開謎底。
一行人走到陽臺邊我不禁嚥了下口水,這莽夫之事不都是王球來做的嗎,今天這傢伙也是跑的稀奇,陰差陽錯就免去了這一場危機。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我聽着陽臺略微還有一些人面狐狸的低聲嚎叫便催促大家一起推開牀沿移動桌椅,等到我們把道路清空的那一剎那,我們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這人面狐狸果真沒走,它就這樣無動於衷挺直身板對坐在我們面前。哪怕我是稍微看了一眼我都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王河拔這傢伙果然沒有欺騙我們,人面狐狸的鬼臉真就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