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用手擦去血跡,微眯着眼睛就發現有些問題。這瘦子還真是王河拔的體制越打越猛啊,他手裡揮出的拳頭壓根兒就和先前沒什麼兩樣,完全就是一直保持了拳拳到肉持續重擊的感覺,而反觀王球雖然還是拳速不減的揮擊,但總感覺有些軟弱無力的感覺,而他肥大的身體此時也變得有些開始左搖右晃重心不穩.......
臥槽!該不會是打傻了沒有知覺吧?
我突然有所領悟急忙仔細又看了王球兩眼,這傢伙居然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再這樣下去只能被活活打死的份兒啊......我急忙又大喊了幾聲王球姓名果然毫無反應,他就像是魔怔一般一邊開始瘋狂吐血一邊還在毫無作用的無力還擊......
小黑喊着我的名字手裡對我指了指一旁的木棍,我看了一眼沒有撿起而是直接衝上前去想用蠻力先把王球拉到一邊。
這傢伙完全就是發瘋狀態,任憑我拽、扯、拉、託他都毫無反應。
“長痛不如短痛了,踢傻了也比你讓人給打死強!”心底念頭浮現,我飛起一腳毫不猶豫就朝着王球的腦袋瓜踢了過去。
我能感受到自己這一腳威力巨大,整個人踢完後便也跟着倒了下去摔在了瘦子腰身,本以爲王球這傢伙受我一擊猛踹怎麼也得哀嚎兩聲倒地然後一陣痛苦掙扎,沒想到這傢伙倒像是被我給解脫了一般“砰”的一聲清響倒地後再也沒有一點兒直覺,就這樣安然睡了過去。
我對着瘦子大吼停下可這傢伙也像是被打懵了開始魔怔一般,完全對我的吼叫置之不理。他好像也還是沉浸在剛纔與王球激烈的互相對打之中,哪怕滿臉鮮血也依舊不減手中力氣。
看着啞巴滿臉是血的慘樣我根本沒有一點兒憐憫或是同情,在我看來這傢伙現如今都還能保持如此有力的拳勁指不定這些鮮血都是王球臉上嘴裡留下的證據,這傢伙說不定待會兒要是緩過神來還和剛纔沒什麼兩樣,甚至他也會變得越發膨脹和那老婦人一樣對我們進行諷刺貶低。
我抓住瘦子發瘋的空擋急忙站起身來跑到王球身邊檢查這傢伙的呼吸,拉起王球一看我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王球這傢伙倒地就能睡去呢,原來是把人花子給壓着了,這腦袋還正好還掉進了花子的胸裡。
我將王球再度拖着放到了小黑與啞巴兩人的面前,這下該換成小黑來照顧不省人事的王球了,我還沒來得及歇上一口氣便又發現了事態危機,這瘦子居然趁我拖拽王球的空擋站了起來,此時真就像個沒事人一般走到了花子身前準備將她整個人都擡起。
我大罵着瘦子便又衝了上去,要說你這傢伙癡呆犯傻吧你還懂些紳士規矩,知道自己臉上手裡有血也不忘不斷擦拭整理自己。
又是趁着瘦子不注意,我還是朝他跑去飛起一腳對準了他的腦袋踢了過去,這一腳踢得屬實漂亮,剛好趕上瘦子回頭不偏不移正好踢在了他的腦門。
失去重心倒地的瞬間我還在估計“以我這力度踢你腦門至少不說腦震盪但你小子應該也一時半會爬不起來吧,這樣一來我倒還可以......”
我這身體剛摔倒在地,腦袋裡思緒還沒填補完整就突然感覺後腰被人給用力扯了過去,還沒來得及朝着瘦子看上一眼,這傢伙一拳便打在了我的後脖頸然後將我整個人舉起朝着小黑那邊丟了過去。
這才真是無情重擊啊......要不是小黑不斷叫我名字啞巴不斷掐我人中我還真得給他摔暈了過去,我這心裡是又急又氣,趁着現在疼痛有些麻痹我拿起短刀大吼一聲又朝着瘦子衝了過去。
這一次我再沒有選擇騰空飛擊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我跑到瘦子身前時見他要揮拳便趁着腳下血跡猛的一彎腰躲下身去就像是用膝蓋溜冰一般朝着他的下體劃了過去。
出於人道主義和紳士定理我並沒有像是王球那樣逮住機會就要拳打別人的小雞,當我滑到他腿前躲過他的雙拳時我立馬半蹲站起扯着他的右腳就是往後用力拽起,瘦子這腦袋瓜子根本想不到我會使這些巧勁兒用這些陰招,他一個狗吃屎便整個人失去重心栽倒了下去。
我深知抓住瘦子腿腳根本不能將他制服,急忙一個翻身便坐到了他的腰間開始學着王球不斷朝他臉上揮拳重擊,可這剛沒打上幾個回合我就感覺自己剛纔的決定很是愚蠢而當下也變得處於弱勢有些自討苦吃了。
我算是完完全全明白了這瘦子的恐怖體格以及耐力,剛纔我的突然襲擊充其量就只是將他摔倒在地而已,對他出拳的力道和速度根本就沒有一絲波及削弱或是衰竭。
這瘦子一拳接一拳越打越猛,我倆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實力,當下我除了自我防禦根本就找不着空擋還擊更別提能給王球保持將他打翻在原地了。
我左搖右晃的捂着腦袋左右逃避,這該死模樣別提有多沒出息了,我剛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穩住陣腳找出契機可花子恰巧好像就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朦朦朧朧之中我好像聽見花子的聲音對我叫了一聲“張寂”我條件反射一般怕她跑來便想轉頭叫她快走躲避。
也就是在我分神手臂稍微離開臉頰的這一瞬間,這瘦子反倒是找出了我的破綻契機,右手用力一拳朝着我的臉龐直接揮打了過來。
我稍微往後伸頭避免讓這傢伙打到我的太陽穴直接把我KO,又聽一聲花子一聲急迫的提醒“小聲”傳入耳邊,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瘦子這一拳不偏不移剛剛好打在了我的喉結,我只覺得喉嚨一緊整個人便有些呼吸困難無法控制自己的軀體。
感覺喉嚨裡一腔黑血全都卡住上不去也下不來,我想要低聲吶喊卻連自己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無力的蹺動指尖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瘦子滿面春風的朝着花子走了過去,這算是我今天這麼久一來第一次見到瘦子嘴角上揚露出了笑意。啞巴看着瘦子走來整個人立馬就變得有些緊張急切,他拉着小黑不管王球便急忙躲到了一邊情急之餘爲了防止小黑咆哮或是想要反擊他還用手捂住了小黑的嘴扣住他的脖子以及擋住了他的眼睛。
我雖然此時整個人極度痛苦但是好在眼睛還沒有隨着疼痛逐漸失去知覺,我將自己的內心的憤怒焦急化作了不斷的眨眼與流淚,這好像也是我現在唯一緩解疼痛所做出的一種無力的自我緩解。
我看着瘦子一點一點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拖去了貼身軟甲,花子想要朝我衝來又滿是猶豫的朝着小黑望去,想要與這瘦子搏擊卻又被這滿地的血跡和倒在地上的王球熊子吸引注意,兩個回合下來花子捱了這瘦子一巴掌便倒在血裡完全喪失了戰鬥的力氣。
瘦子沒有直接脫去花子的外衣而是保持了一貫禮貌的作風先是拎起花子身體用手試圖抹去她身上沾染的血跡。
當他用嘴舔去花子臉上的淚痕時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往日舅媽歷歷在目的場景今天可能在這地方又將繼續上演,而我們這次除了惋惜無力再也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更別提有人前來幫助化解危機了。
我的眼裡止不住也跟着流了下來,我突然就開始很狠自己,明明自己一點兒作用沒有還要給同伴帶來很多危機,明明自己就是一個奇怪無比的東西還有連累朋友與我一起經歷這些稀奇慘遭厄運,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異想天開想要完善自己成爲朋友的庇護與他們一起成長下去......
我看着手邊掉出的短刀心中真是後悔莫急,明明一直都只有我預料了事態的危機卻礙於壓力遲遲沒有下手果斷將其解決,是我導致大家走到了絕路全都深處危機。是我的懦弱將大家生命進行了完結扯入了無底痛苦的深淵,要是......要是我的手臂還有知覺我真想當即了斷了自己,免得以後成爲了人彘與大家一起圈養時還要面對所有人眼裡的失望以及審視自我時內心無盡的懦弱心虛與悲切,我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混蛋啊......
“住手!”一聲震耳欲聾的吶喊打破了我陷入絕望的思緒,我期盼着會是父親會是哥哥甚至是那巫山的獵戶突然出來前來拯救給我們帶來一絲轉機。
可當我被人用手用力扯過見他蹲身來時卻又是一陣無盡的絕望收進了眼底,嘴裡喊出“住手”二字的人遠遠不是什麼救星善人,他就是那老婦人身旁圈養的一條肥狗而已。這一次是真的讓我看不見任何希望的存在了。
這老婦人身邊的胖子走到我身前的時候早已脫去了外衣,滿身的肥肉橫豎對接看着我都有些喘不過氣,他微眯着眼抓起的喉嚨三下打量便又丟到了一邊,那種眼神是我臨死之前最爲深刻的記憶,他的眼裡滿是嘲諷和不屑,就好比把我看作了一隻快要病死的小雞,抓在他的手裡都已經髒了身體......
胖子極其靈活將我扔到一具死人屍體面下整個人便對着花子躍了過去,他的動作應該極其敏捷沒過幾秒我便聽見了他倆的譏笑以及花子的掙扎哭泣,我看着頭頂正對我的陌生死人此時心裡莫名多出一絲羨慕或是嫉妒。
我打心眼裡對着死人面目說到:“此刻我要是你那該是多麼了當直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