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家了,上一章是新書的章節,發錯了,由於是VIP章節,不能修改、不能刪除,只能是再次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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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真的只是意外嗎?真的只是這樣嗎?
飛飛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了沈震東,他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他一直望着她,那眼神,很複雜,似乎有事想說。\\
她追問他,他對她微微一笑,然後緩緩的轉過了身子,面對着窗子,輕飄飄的向窗外走去,隱沒在夜‘色’中。
好幾夜,飛飛夜難寐,每夜爸爸都會到她的夢中,但什麼都沒有說。
她不懂,爸爸生前不重視她,甚至怨她、恨她,爲何死了還要回來找她?
她聽人說過,有冤情死不甘心的人,是不能投胎超生的。
飛飛問小馬要了天寧樓的鎖匙,決定到爸爸最後待過的地方看看。
原來,爸爸買的樓就是她家的樓上,僅僅一層之隔,而她竟然不知道。
她漫步上樓,打開大‘門’,走了進去,撲面而來一股怪異的味道,令她想作嘔,她捂住口鼻將屋裡的窗子打開,伸出頭去吸了一口氣。
屋裡,那乾涸的血跡還在,‘牀’鋪凌‘亂’,飛飛看了看那血跡,只覺得頭暈目眩,蹌踉後退,直退到‘牀’沿,跌坐在□□。
屋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但飛飛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側耳傾聽,又聽不見了。
她望着四周的牆角,仍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大家都忙着沈震東的喪事,所以這屋子裡的東西,並沒有人來作處理。
她有一種感覺,爸爸的靈魂,從來沒離開過這個房子。
她身子往後退了一下,手裡冰冰涼的,‘摸’到了一個很硬的東西,她下意識地抓起來,手心裡,是一顆黑得發亮的水晶石,是她從來沒見過的一種石體。
她非常確定,爸爸的身上絕對不會有這種東西,爸爸的身上沒有任何飾物,他最討厭飾物了,說是礙手礙腳。
記得有一次,媽媽到廟裡求了一個符讓他帶着,那年是他的本命年,但他轉手就扔進垃圾桶裡了。
這樣的爸爸,又怎麼可能帶一塊如此冰冷的石頭?
既然不可能是爸爸的,又會是誰呢?難道……爸爸去世時,這屋裡還另外有人?
她手裡捏着那發亮的黑水晶石,許多的問題涌上來,在她的腦中盤旋不散。
……
飛飛從家裡出來,回到電影公司時,守衛的告訴她,宋世傑回來了,她一口氣奔到宋世傑的辦公室,只見他坐在桌子前看文件,那聚‘精’會神的模樣,真是丰神俊朗。
“乾爹!”飛飛輕喊一聲,宋世傑擡起頭,微愣地看着她,飛飛一頭撲進他的懷裡,淚水隨之涌了出來。
“出了什麼事?”他的印象之中,她從來不是個脆弱的人。
“乾爹,我爸爸死了!”她沉重地吐出一句話。
宋世傑用手繞住她的肩,輕拍着她說:“別哭了,生死有命。”
“我從來沒把他當爸爸看,他也沒把我當‘女’兒看,我覺得這個老爸有沒有都無所謂,可我……我爲什麼還會覺得難過……”她哭着說。
“節哀,節哀!”
飛飛的情緒緩緩平靜下來,她呆呆地坐着,對於生和死,一時間想得十分的虛渺和遙遠。
沉默了一會,宋世傑靜靜地說:“你好好在家裡,陪陪你媽吧。”
她輕輕地搖搖頭說:“不用,他們都不需要我,我不是沈震東的‘女’兒,我連披麻戴孝都是沒有資格的。爸爸活着我尚不在意,他如今死了,我更不會在乎。”
她說得酸苦,她越是說不在意,心裡就越是在意。
他長嘆一口氣說:“去看看御謙吧,他發燒的時候,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她連忙問:“他怎麼了?”
“他在牢裡受了很多苦,不過,現在身體和‘精’神都好多了。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他。”
是的,他爲她受了太多苦。
經過幾天的療養,御謙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能下‘牀’走動了。
宋世傑什麼都不讓他做,他唯有平時看看書報,實在悶得慌時,到樓下的院子走走。
一片黃葉從窗外飄進來,落在地上,他彎腰拾起,卻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門’沒鎖。”他揚聲說。
開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洞’開的‘門’縫之間,在他的眼前越來越清晰。
他屏氣疑息,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她走到他面前,她輕輕地說:“你……還好嗎?”
當她出聲時,他才確信自己不是幻覺,是真實的她,御謙張開雙臂緊緊地擁住她,飛飛羞紅了臉,吶吶說:“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御謙連忙放開她,癡癡地看着她,深情畢‘露’,說:“飛飛,我不敢相信,真的是你。”
飛飛伸手小手撫‘摸’着他的臉,他燦若星辰的黑眸,溫柔的笑意,如天使之容,看着人的心就像被太陽暖照,被‘春’風拂逗。不過,眼角處仍能看到一片淤青,她心疼地問:“還疼嗎?”
他輕輕地搖頭,握住了她的雙手說:“見到你就不疼了。”
飛飛紅了眼眶,側過臉去,淚水在眼內打轉。
御謙並沒有看見,輕輕問:“你是怎麼出來的?是宋老闆救你出來的嗎?”
飛飛搖搖頭,那晶瑩的淚珠跟着往下掉,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御謙看到地上溼了一片,扳過飛飛的身子,問道:“爲什麼哭?”
飛飛無助地倚偎在他的‘胸’前,喃喃說:“我沒事,沒事。”
“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跟你一起分擔好不好?”他抱住了她,輕柔地低語,語氣中透出一絲祈求。
“我沒事。”她倔強地咬住下‘脣’,美眸噙著溼紅的淚光。
“那我包餃子給你吃,你以前也是這樣的,吃過餃子以後,就什麼煩惱都沒了。”
她拉住‘欲’要走的他,說:“別去了,我現在不想吃……”說到最後,她終於哭出聲來。
看見她的淚顏,他的心被揪得好緊,‘胸’口覺得好悶,緊緊地將她擁入懷裡,他多麼想替她承擔所有的痛苦和難過。
飛飛無助地扯住他的衣袖,拉泣着說:“御謙,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他就那樣去了,那樣突然,我還來不及恨他,他把你‘弄’成這個樣子,他的心太狠……”
“飛飛……”她的話讓他大受震撼,‘胸’口彷佛被巨石給擊中般。
突然明白到她今天的反常表現,他收緊長臂回擁她,恨不得將她纖弱的身子給‘揉’進骨子裡,用他的溫熱暖和懷裡冰冷的她。
“他恨我……媽媽也恨我……我還剩下什麼?”她緊緊地抱著他,彷彿捉住最後一根浮木般絕望。
“你還有我,還有我,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飛飛點點頭,他的懷抱很暖,是唯一能暖進她心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