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裡面尤其是顧約雲,他稍微有些武功的功底。身體還算靈活,在嵇珹不在的時候,承擔着副師傅職責,幫着金吾衛訓練的重任。
衆人正熱火朝天的訓練,就得到了一封八百里加急。
“什麼!竟會被打得避城不出,做起了縮頭烏龜?”壽壽英眉一橫,將密函砸在地上,暴喝道“這蠢貨,還把齊彥名給讓人劫走了!”
他與齊彥名這廝有大仇!
奈何回京一高興,就把這人給忘了……
“聖上息怒!”衆人齊呼。
嵇珹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軍情。
劉六、劉七在安素劫獄,救出齊彥名。
於是,三人再次發動起義,而在寧杲圍剿下已經勢弱的霸州楊虎,也領導手下義軍同劉六、劉七等人合併。
義軍迅速發展至數萬之衆……
嵇琅急於求成,定會敗給起義軍,但沒想到竟會敗到這個地步。
要知道,江南之患糧爲最,河北之患馬爲最。
朝廷爲了滿足戰馬供應,強令京畿等地的農戶充當養馬戶。
但是,養馬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不僅耽誤農事,養不好的人還要承擔賠償與處罰,百姓因此賣田產、鬻男女,以充其數,日子過得苦不可言。
尤其,是河北這些距離京師極近的京畿一帶,廠衛、官僚遍地,各級官員、權貴勳親、宦官廠衛,等掌權者紛紛利用手中的特權,大肆兼併百姓手中農田。
幾方壓迫之下,又有齊彥名、劉六、劉七這樣的匪寇引導,這才屢次爆發起義。
他之前在海津鎮炸死的那些起義軍精銳,大部分都是曾經爲非作歹的土匪,不然尋常百姓的馬術不會這般好。
這也是他爲何沒有乘勝追擊的原因之一,不僅是他手上能用的弟兄少,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他不想對被逼成匪的百姓痛下殺手。
嵇珹腹誹之際,壽壽與宋仲才和顧約雲等人,已經熱鬧的探討了一番。
壽壽瞅着嵇珹,道“此事,還需朕親自過去定乾坤,救民於水火!”
聞言,嵇珹英眉微挑。
雖然,他心知孝毅帝執拗,但仍舊試着建議,道“聖上,御駕親征不是小事。”
“既然如此,那就由珹哥領兵,朕從旁輔佐好了……”壽壽迫不及待的要顯擺自己的本事,好似即將要破籠而出的飛鳥。
稷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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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聖上,這前後兩樣,有何區別?”
“前者朕是以一國之君的身份過去的,而後者朕是以平津侯徒兒的身份過去的,自然不一樣!”壽壽說的斬釘截鐵,就跟真事一般似的。
嵇珹俊美到不似凡人的俊顏,活色生香般的彎脣一笑,道“聖上若能說服滿堂朝臣,微臣便應下。”
“你們以爲呢?”壽壽又問顧約雲等人。
顧約雲與一干錦衣衛,默默地垂下了腦袋,並不吭聲。
壽壽恨鐵不成鋼的幹瞪着眼,咬牙切齒,道,道“說好的兄弟呢!都是騙子,竹紙兄弟情,經不得水,沒勁兒!”
衆人嚇得一縮脖子,心驚膽戰的邁着小碎步往嵇珹身後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