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心地善良,見不了血,又怎會殺人?”塗橘嗤笑,擺了擺手,道“來人啊,將楊家的頭髮,全都拔了,再送去給二房!”
沒錯,她就是要明確的告訴談嬤嬤,那個該死的陰損法子,被人給破了。
她將自己的時運與壽數,通通都追了回來。
談嬤嬤爲談佳佳搶來的那一切,通通都是徒勞無功!
“啊……不要!”
隨着塗橘一聲令下,楊家媳婦被侍衛拖了下去,一把把的薅頭髮。
不過一會兒功夫,頭皮就被薅禿了,高腫起來,滲出點點血跡。
隨後,塗橘又點了幾個人出列,各自打了十個板子,同楊家媳婦一起送到了嵇琅的私宅。
衆人都被塗橘的手段,給嚇得瑟瑟發抖。
心裡慶幸,沒有做過什麼不能挽回的事情。
轉而,又爲之前的小錯誤,各自懺悔着……
私宅裡,談佳佳與嵇琅,同之前如膠似漆的氣氛,大相徑庭。
嵇琅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對着肥膩如豬頭一般的胖子,大口下嘴的。
而且,他還同她日日在寢室裡纏綿,不分晝夜。
如今,一想到某些畫面他都噁心的不行,連着一個月都沒吃什麼飯了。
身體也因此日漸消瘦,那衣裳穿在身上就跟套在竹竿上似的,走起路來猶如穿衣的螳螂,迎風搖曳。
而談佳佳自上月起,不知怎麼就低燒起來,連着一個月的低燒,她幾乎都未進食,但之前瘦下來的體重,卻繼而又蹭蹭的往上漲。
憑心說,比她之前都還要胖了好幾圈,而且頭髮簌簌的往下掉,臉色也蠟黃,整個人都憔悴的不行。
不僅如此,她還莫名被嵇琅厭棄了。
談佳佳預感到,這是談嬤嬤爲她做的那事被反噬了,她很擔心談嬤嬤。
她扶着牆,來到後罩房,只見談嬤嬤的身上爬滿了老鼠。
那些老鼠正在啃噬着談嬤嬤。
皮肉被啃咬了大半,連腸子都流了出來。
原來,不知何時,談嬤嬤已經去了,就連屍首都未留下完整的……
“嬤嬤……嬤嬤!”談佳佳不顧虛弱的身體,揮舞着棍棒,將那些老鼠趕走。
再私宅裡沒有人會管她,包括談氏與嵇琅,這些人得眼裡只有利益得失。
談佳佳沒有辦法,只能將當掉幾件首飾,纔將談嬤嬤給安葬了。
大概是她因此受了驚嚇,更是一病不起。
之前,還有談嬤嬤照顧她,但現在想喝杯水,都沒有丫頭過來照顧。
談佳佳想起自己曾經被嵇琅迷了心竅,以爲只要自己的一顆真心的對他好,他早晚能喜歡她。
可如今,她才知道什麼叫做自尋苦吃。
她不應該只看到嵇琅的好皮相,就芳心暗許。
更不應該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嵇琅身上。
她想父親,想談嬤嬤。
然而,談佳佳以爲最苦的時候,卻並非是最苦的。
楊家媳婦等人被平津侯府送來後,談氏都安排到了談佳佳這裡。
這些人都是各有小心思的,不然也不會因利而背叛侯府。
幾人見談佳佳病體沉痾,不僅不照顧,還將她的首飾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