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空氣中還瀰漫着化骨散的味道,因此顧瑾瑜根本使不上什麼力氣,岫芷也越發猖狂起來。
然而沒想到是顧瑾瑜的實力絕對被岫芷低估了。
雖說動用一次真氣渾身上下就會感覺一種十分明顯的痠痛感,這種感覺總會持續到時間很長,然而顧瑾瑜於還是堅持每天動用體內功力。
這樣也能在他需要的時候保持足夠的清醒。
此時顧瑾瑜死死的掐着岫芷的脖子,眼睛裡面透露出濃濃的殺氣。
“你若是活膩了,趁早告訴我,我現在就能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岫芷的臉上寫滿了驚恐,還有不可思議,哪怕是離開的最後一刻他都沒有跟自己說過這麼狠的話,可是現在……
“妾身……若是死了……君主恐怕也出不去。”
由於自己的脖子被死死地掐着,因此岫芷只覺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整張臉都憋成了難看的豬肝色。
“讓你從這世界上消失,對我來說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如果你不願意相信,那麼我們可以試試看。”
顧瑾瑜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在手指的身上剜去了血肉。
本來心中還有的那一丁點兒期待和渴望,此時已經化爲了恐懼袖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顧瑾瑜。
或者說是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顧瑾瑜卻是對着自己。
顧瑾瑜的手鬆開岫芷,那個女人從他手上直接跌落到地上。
岫芷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好像剛纔那一瞬間,腦海中已經開始有了走馬燈,眼前的男人似乎越發的可怕。
“爲什麼?”
岫芷不甘心的擡起頭看着顧瑾瑜她不相信短短兩年時間,一個男人就會發生如此大的改變,還是說只要牽扯到那個賤人,他纔會變成這樣。
看來那個賤人的確是他心中的一塊心頭肉。
“你給我說話的時候最好注意一點,再敢胡說八道,就算殺不了你,我也可以撕爛你的嘴。”
顧瑾瑜說完之後,便重新回到了牆角。
他的一系列動作耗費了他太多的體力,現在只覺得雙腿都在微微顫抖。
看來有些時候的確不能逞強,只是聽到岫芷一口一個賤人稱呼虞清珞,顧瑾瑜就覺得根本不能忍。
無論是什麼人,只要是在自己面前說一句虞清珞不是那麼對不起。
自己的老婆只有自己能說,至於其他奇奇怪怪的人,如果敢多說一個字,那麼就離死不遠了。
岫芷不知道她現在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悲涼或是其他的什麼,好像都已經吞噬了他的整個心臟。
想來自己從來沒有被什麼人如此呵護。
一直以來並肩同行的除了自己以以外,好像並沒有什麼人願意想呵護一個小女孩那樣呵護着自己,然而岫芷想說其實自己也需要這樣的保護。
那種被人呵護在心間的感覺一定很好。
不是靠自己的鑽營和其他的卑鄙手段才能獲得的東西。
“給你個機會,現在立刻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顧瑾瑜的語氣依然充滿着冰冷與自己沒有感情的女人,根本不需要過多的解釋什麼東西,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只有那個自己最在乎的人才有資格聽自己的解釋。
“你就不怕我從這個門出去,立刻將那個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趕盡殺絕?”
“如果你有那個膽子可以試試。”
顧景雲說的的確是一句大實話,無論手指運用什麼卑鄙的手段,可是讓他真真正正的去,把一個人置於死地,或許以她現在的能力還沒有辦法做到。
這裡是在西武而不是天啓。
“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今天對我說過的這些話。”
顧瑾瑜沒有繼續搭理岫芷,而是閉目養神起來袖子只覺得自己遭受了奇恥大辱,可是伸出去的拳頭卻一把打在了棉花上。
岫芷離開之後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了自己的腦子裡,一種從未有過的羞辱感在他心中慢慢的滋生。
還想讓這場遊戲變得更有趣些,現在看來自己已經不再需要。
“去給瑾王府的虞清路送一封信就說我有事想跟她商量。”
岫芷吩咐了一番之後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既然他們兩人如此恩愛,那不如做一對苦命的鴛鴦。
岫芷不願意承認在這場戰役之中,自己已經徹徹底底的輸了。
而她的心裡恐怕都是明白的,只是自己的自尊心作祟,根本不想再一次的輸,的如此體無完膚。
所有的一切從她被驅逐出井王府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朝着自己控制不了的方向發展。
一朝回到瑾王府之後將看到的情況如實的告訴了虞清珞,虞清珞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一個小小的清樓有這麼大的膽子,背後竟然有人支持。
虞清珞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背後那個支持無雙樓的人的來歷一定不簡單,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實力?
那麼這個人到底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目的,又爲了什麼呢?
“小夫人,門外有人送了一封信給你。”
這種時候有人送信給自己虞清珞有一百分的把握,相信這封信一定跟顧瑾瑜的消失有密切的關係,因此連忙讓人將信拿了回來。
“是什麼人送來的?”
虞清珞端詳着手中的那封信隨便問了一句,然而屋裡的人卻面面相覷。
還是青竹先反應了過來。
“回娘娘的話,送信的就是個街邊的小乞丐,說是有人給了他些散碎銀兩,讓他把這封信送到瑾王府裡來。”
主頓了頓生怕虞清珞怪罪不過,看於金諾的表情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便接着說道“看到小乞丐也實在是不知道什麼事情,因此就將他放走了。”
虞清珞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問什麼,想來這種事情肯定不會有人親自來做。
打開了信紙之後,信封信紙上的內容卻讓虞清珞不禁打起了寒戰。
“該來的總會來,這人終究是來向我討債了,原來我們無論怎麼躲都躲不掉的,必須要面對。”
一旁的北召和青竹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這信中到底寫的是些什麼。
“青竹替我收拾一下,準備赴宴。”
北召在一旁急的直跳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虞清珞卻一臉淡定的看着她,彷彿交代後事一般的語氣。
“如果我回不來,記得一定要將君主安然無恙地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