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非要殺了他呢?”郎藝臉色一變。
“那你就要問問,我的刀,同不同意!”
“你,當真要與我爲敵?雖然你與宗主走的很近,但是,不要以爲我不敢殺你。”郎藝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不是我要與你爲敵,而是你要與宗主爲敵,與天魔宗上下爲敵。雖然你修爲也比我高,但是誰生誰死,還要打過才知道。”晏濤道。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與宗主爲敵?”郎藝臉色一白。
“就像現在,這個人宗主不准他死,而你卻要殺了他。你說,你是不是在與宗主爲敵。你要想清楚與宗主爲敵,就是與整個天魔宗上下爲敵。雖然你的實力還算可以,但是宗內有些人若是想要殺你,一根手指,就夠了。”晏濤漠然道。
“哈哈哈哈!”郎藝突然仰天大笑,又道:“宗主准不准他死,我不知道。今天除非宗主親在,並且親口對我說,這個殺了我兒子的兇手不能死,否則,他非死不可。”
“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吧!”言畢,拔刀,頓足,身形沖天而起。
刀!兇兵!主殺伐!
近身,先下手爲強!晏濤也不得不先一步搶攻,因爲燕雙鷹就在他的身邊,而且身負重傷,恐怕連動一下也極爲艱難,郎藝都不用刻意出手,僅僅泄露出的餘波都有可能將他置於死地。
一抹刺眼的光芒閃過,雪亮的戰刀迎風而起,戰天決,第一決——撼天。
刀出!撼動天地!
郎藝沒有拔刀,更沒有拔劍,因爲他的武器不用拔,他的手就是武器,也是最好最適合他的武器。
手是天生的,你時時刻刻都在用它,對自己手的理解,沒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手,本就是沒一個人天生的,最適合自己的,也是你自己最瞭解的武器。
在凡人界,敢用手做武器的人,通常也是最可怕的人。因爲他的手已經達到了一種巧的極致,他已經不懼怕任何兵器,因爲沒有兵器能夠碰到他的手,所以這種人也能輕易的做出空手入白刃。
郎藝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從不用任何武器,他只用自己的手。但是手畢竟是肉做的,先天比不上神兵利器,而且修真人士的武器都是祭煉過的,同級別的戰鬥用手太過吃虧,因此郎藝給自己的手找了一個防護——殘月星光拳套。
有了殘月星光拳套,郎藝不在怕自己的手會被別人用兵器削掉,他也更能發揮手的作用——靈活,隨心而動。
手起,握拳,星光隱,雷光現!
郎藝握起我拳頭上帶着噼噼啪啪的雷光,如同一個雷球一樣,迎向雪亮的戰刀。
“轟——”
劍拳相擊,靈光閃動,電芒四射,火星四濺,兩人同時退步。
郎藝瞬間止住後退的身體,毫無徵兆地一閃,聚手爲指,直指晏濤膻中命門。
晏濤面不改色,輕退一步,意動、身動、手動,戰刀又起,悠然劃過,一道玄異的完美弧線削像郎藝的手指。
郎藝收手,身形一折,合手成刀,划着殘月,狹着星光,直取晏濤面門。
晏濤手起,橫刀於前,揮刀起舞,雪亮的戰刀帶着冰冷的寒光,切向郎藝的手刀。
握手成拳,聚手爲指,合手成刀,揮手爲掌,手,膝,肘,郎藝除了最精通的手以外,全身上下,只要能用的上的,都是武器。
晏濤只有刀,他的刀招並不華麗,也不耀眼,但卻充斥着另一種耀眼的光彩。劈,砍,撩,繞,刺,割,削,切,最簡單,最直接,最快速,也是最純粹的刀招。是一種只應該存在於戰場上的刀招,直接簡單快速,充滿了殺戮與殺伐。
刀,兇兵,主殺伐!
“你當真以爲,我不敢殺你?”郎藝突然抽身而退。
“我沒有當真,也沒有以爲。因爲殺與不殺,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上的。”晏濤冷冷道。
“實力!很好!那就看看我有沒有殺你的實力吧。”
言畢,郎藝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渾身氣息鼓盪,合手成刀,是刀,刀芒,刀氣,在指尖吞吐,帶着殘月的冰冷,星光的寂滅,高舉過頂。
劈!
殘月殘,星光裂,狂風乍起,烏雲倏卷,一道碩大的天雷從天而降,協同巨大的刀氣直轟晏濤而去。
擋?不!
晏濤不退反進!
提步,他的腳提起的很慢,但落下的速度卻很快,非常快。
“轟——”“轟——”
一連串的巨響在晏濤的腳下暴起,他每落一腳,地面必定出現一道道巨大的龜裂痕跡。甚至連他的腳,都陷入了青色的石板中。
踐踏!就想戰爭踐踏!
晏濤的腳步,越來越快,地面也開始搖晃起來,切越搖幅度越大,似要地震了一般。
戰刀起,輕舞飛揚,劃過一道詭異玄奇的弧線,天地元氣瘋狂聚集、引爆!暴起無數道森然霸道刀氣。
“爆!”
急鳴!巨響!令人耳膜欲裂!
震!
戰天決,第二決,震天!
一刀出,元氣聚,元氣爆,震天動地!
“轟!”
刀氣寂滅,雷光散盡!
天魔宗天地元氣一片混亂,這讓天魔宗上下上下無不心驚,晏濤什麼時候這麼強勢了?雖然他的資質很不錯,但是與郎藝這個身居魔王中期萬年之久的老牌魔王相比,他晏濤畢竟還差了一點火候。但看現在的情形,兩人交手這麼久,依舊是平分秋色。不解!很多人不解!
“晤!晏濤這招不錯啊!本來我是想讓他將郎卓處理掉的,沒想到郎卓卻被燕雙鷹意外收拾了,更沒有想到晏濤與郎藝對決居然還能保持不敗。難得啊!不過,看晏濤的神色,好像還有所依仗啊。”一旁的宗主詫異道。
“瞧你這宗主當的,不說教我們些什麼東西就罷了,居然連我們實力的進展都不知道。”仲雅撇嘴道。
“嘿嘿!俗話說的好啊,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啊。若是我過多的教你們什麼,豈不是影響了你們的進步?”宗主沒有一絲不好意思道。
“切!你是壓根就一點沒教。”
“不說這個。說說晏濤這小子到底藏了什麼絕招?”宗主道。
“戰!”雪軒突然道。
“戰?”宗主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