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先大聲的咳嗽數下以示提醒,陸寒這才進了教室。然後,旁若無人的到講臺上拿起他的
東西就走,但走到門口卻又停住,猶豫了幾秒,似是想起什麼是的扭過身看着江小柔,道:“江小柔,你
剛剛在課上不是有問題要問我?正好我現在有時間,走吧。”
嗯?!一聽陸寒這話,江小柔不禁有點兒納悶。我上課時沒什麼問題要問他,陸老師他這是···可
當她與他四目相對的一剎那便立即明白了,“哦,對呀!”她說着把臉轉向了那個男的,“吳學長,我忘
了我剛在課上還有幾個問題要向陸老師請教,對不起!,那件事我們改天再商量。再見!”她講完也不等
那個“吳學長”回過神就和陸寒一起走了。
快步出了教室,兩人一直走到離教學樓不遠的這條種植着不少鳳凰樹的小路才停下。
籲,謝天謝地!總算是擺脫那個討厭的傢伙了。原本一路跟在陸寒身後穿着一件至小腿的純白色雪紡
連衣裙的江小柔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超過他跑到前邊一株鳳凰樹下,仰起頭借看鳳凰花的機會調整情緒。
片刻,待恢復好心情,她便帶着一臉猶如清晨那第一朵綻放的白茉莉般得微笑轉過了身。
實際上,她這個轉身的動作極其平常,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在她轉過來的那一瞬,就像是有誰事
先安排好了一樣,不曉得從哪裡吹來一陣輕風,將她身後那株鳳凰樹的鳳凰花紛紛從枝頭吹落。在這場紅
色的花雨中,她身上那件雪紡裙輕盈、飄逸的裙襬,伴着她的動作也幻化成了一隻翻飛在花叢中的白蝴蝶
。
對這突然落下的朵朵鳳凰花,江小柔自是稍感意外,還有便是替這些花可惜,但她並未覺得有何不對
的,且一點不曾注意到,離她五六米遠的地方,一個人已被剛剛那一幕浪漫又唯美的畫面給深深地震撼住
了,恰如受了魔術師的催眠一般,呆呆地站在那兒。這人非別,正是幾分鐘前幫她解了圍的陸寒。
“陸老師!”江小柔走到還在發愣的陸寒面前,喊了一聲。
“啊!你說什麼?”陸寒剛反應過來。
“你怎麼了?陸老師,”看到陸寒這個樣子,江小柔忍不住又笑了。“我想說···剛纔的事,謝謝
你!”
“沒什麼。對了,那個傢伙是誰,幹嘛要纏你?”爲了掩飾自己的窘態,陸寒趕緊順着江小柔的話茬
兒問道。
“你問他?提起來就討厭!”江小柔說着,臉上便露出了一絲厭惡,“他叫吳有才,是高我一年級的
學長。他爸爸是做生意的,家裡挺有錢。整天不好好上學,遊手好閒的,不是玩車就是追女孩子。我半年
前只在一個聚會上跟他見過一面,誰知道從那開始,他就有事沒事的糾纏我。可他父親偏偏是我媽所在的
那家公司的客戶,我又不能···剛纔要不是你,不知他還要纏我多久呢。但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陸寒猛的打斷了她,“沒想到我會幫你脫身,對嗎?”
一下便被陸寒猜中了心思,驚訝之餘,雖然有一些不好意思,可生性真誠的江小柔仍老實的點了點頭
。“那天的事,我以爲你還在生氣。”
陸寒望着江小柔,故意用帶了一丁點不滿的口氣,問:“怎麼,我平時就那麼小氣?”
“不,不是的!”見陸寒誤解了她,江小柔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從沒小氣過。但你對別
人總是冷冷的,大家不瞭解你,自然免不了會誤會你。還有便是···”她講到這兒停下來觀察了一下他
臉上的神情,見他並沒有要生氣的跡象,才繼續道:“你心裡一定有些不愉快,傷心的事,是嗎?你不願
意讓別人看出來。可這樣時間長了,弄不好就會憋出病的,其實······”
Oh, my God!這怎麼可能?!
剎那間,聽聞江小柔此言的陸寒只覺心頭一震又愣住了,江小柔仍在說着什麼,可她後面的話,他卻
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是如靈魂出竅般木然地注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