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擡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回答:“一部民國間諜片。”
沉浸在自己想法中的安衡下意識皺眉問:“漂亮嗎?”
安朵摁住老是跳的眉頭:“還算可以吧。”
安衡不滿意了,撇嘴:“就不能選個醜點的,比如射鵰英雄傳裡面的傻姑或者醜女無敵裡面的那個醜兮兮的胖子?”
安朵啪的把勺子丟到桌子上,黑着臉盯着安衡,咬牙一字一頓的憋着聲音:“你覺得我醜得只能演傻姑和胖子?”
“什麼?”正沉浸在自己想法中不可自拔的少年擡頭,茫然一眨眼在對上安朵和羅曼暴躁的眼神時,一個激靈突然清醒過來:“我……”說完一個字,他猛地一皺眉撇嘴嫌棄道:“有自知之明就好,長得又不好看去演那些好看的角色不是讓人笑話嗎?”
“喂!”羅曼不滿意的瞪他:“你胡說八道什麼,安姐漂亮得不得了好不好。”
安衡怪模怪樣的斜着眼,就在他以爲安朵要氣得澆他一碗湯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倒黴姐姐竟然深吸口氣硬生生忍了下去,然後繼續喝湯。
這簡直不科學!
安衡心裡瘋狂凌亂的爆炸了。
等喝完了湯羅曼也告辭離開了,溫馨的小公寓裡就剩下了這對都不淡定的姐弟。安朵洗了澡換了衣服走出來看到正窩在沙發上看球賽的安衡,幾秒鐘後才找到話題:“你喜歡踢球?”
安衡塞着爆米花差點嗆到,詭異的一掃安朵然後勉強點頭,此時播放的正是季後賽皇馬對陣巴塞的球賽。對足球向來不清楚的安朵掃了一眼然後坐到了安衡對面,披着一頭溼淋淋的長髮斟酌了一下才說道:“今天我去你學校了。”
一聽這話安衡一個激靈就猛地挺直了腰身,故作淡定的斜眼問:“你想說什麼?”他就知道安朵不會放過他,肯定是在學校收集了他的罪狀,現在準備一起算賬吧!
但讓他驚訝的是,安朵語氣卻極爲平靜:“我已經給你辦理了退學手續,在去下一個劇組前會盡快給你找到學校。所以這段時間你就和我住在一起。”沉默了一秒她繼續說:“學校那些事情我會解決好,但我希望你到了新學校別再這麼任性,有的事情能不動手儘量別動手,就算你有正當理由,我也希望你能保持理智。”
聽到這裡詭異覺得不對勁的安衡皺眉:“你什麼意思?”
避開他的目光,安朵摁了摁眉心無奈的啓脣:“這也有我的錯,要是我經常打電話到學校瞭解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到了新學校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會盡力做好一個姐姐和監護人該做的事情,也希望你……”
越聽越難以理解的安衡拔高了聲音、滿臉煩躁:“安朵你說什麼鬼東西,還有你是不是發燒了或者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怎麼突然變化這麼大,簡直從哥斯拉變成了HelloKitty。
“亂說什麼?”好不容易想和安衡好好說話的安朵咻的皺起眉。
“你別這麼對我說話。”安衡臉上有些不自在的扭曲,斟酌了一下言辭:“我會覺得你得了病。”
“安衡!”公寓中傳來安朵氣炸了肺的大喊,幾秒鐘後伴隨着砰的一聲關上臥室門,盯着緊閉的房門安衡卻覺得安心多了。但這種心情保持了不到三秒鐘,直到一個電話突兀的打了進來,他握着爆米花杯子接通了手機:“幹什麼?”
“什麼!”十幾秒後他騰的站了起來,手裡的爆米花落了滿地滿沙發,俊秀的臉上滿是震驚,咬牙就想脫口大罵,但掃過安朵緊閉的臥室門,猛地抽了口氣壓低了聲音,幾乎要發瘋的語氣咬牙切齒:“誰特麼讓你和她亂說的?勞資稀罕你幫忙說話啊!!你就不能給我閉嘴麼?”此時此刻他心裡只有兩個血淋淋的大字,完了!
他在安朵前酷霸拽的範兒全都被這個逗比幾句話毀了,誰特麼是爲了安朵這個倒黴姐姐打架,我看不慣他們那張臉不行嗎?啪的掛斷了電話,盯着滿地的爆米花和電視裡皇馬進了球后滿場的狂歡,他卻半點沒感受到激動,整個人就像在冰水裡面泡過一樣,冷冰冰的入骨。
第二天一大早安朵覺得自己打開門的動作似乎不對勁,怎麼昨天還哪哪兒都不對勁的中二期變化這麼大?但她此時此刻也沒這個耐心去關心叛逆少年這點少男心,看了看時間快步走到玄關一邊穿鞋一邊對安衡說:“我今天有工作大概晚上纔會回來,你自己去外面買東西吃,錢放在我臥室的牀頭櫃要是不夠就拿旁邊那張卡,密碼你知道。”
安衡盤腿坐在沙發上,含糊的應了兩聲就聽到房門砰的關上,頓時就像是扎破了的氣球一樣徹底鬆了口氣。
安朵今天的工作主要是兩個通告,等匆匆忙完了事情已經是下午五點多,猶豫了一下她到底沒打電話給安衡,生怕這個中二期懷疑自己是每時每刻都盯着他不給他空間,和鳳妃吃了晚餐後一起回了揚鴻娛樂。
“安姐好。”
“安姐,你的戲份完了?恭喜你啦。”
“安姐有空嗎,我們正好要聚會要一起去嗎?”
一進門她就遇到了公司幾個還沒出道或者只拍過一兩次雜誌小照片的藝人,比起之前所有人的冷漠以及避之不及,此時卻熱情得像是夏日燦爛。盯着這些十八九歲或者和她此時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少女臉上的討好安朵暗心情複雜的嘆了口氣,含糊的回了幾句這才和鳳妃上了電梯。
“怎麼,不習慣?”鳳妃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你信不信等明天你不紅了,剛纔那羣人就敢給你冷眼看?”
“我信。”出乎鳳妃意料之外,安朵淡然一笑,臉上毫無異色,顯得十分沉穩。類似的事情她已經經歷過太多了,你紅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將你寵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