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呵呵,我果然還是小看你了。”墨企荻似是無奈地裂開脣角。
“想要騙過叔公的眼睛,不多費點心思又怎麼能行呢?”墨非然看起來神態悠然而輕鬆,只是持槍的手特別的穩。
“阿然,你看叔公畢竟不是年輕人了,這樣的姿勢我這身體還真是有些吃不消,能不能容我站直了說話?”墨企荻先前的震驚完全消退下去,就像和家人聊天一樣,神態與語氣都十分淡定平和。
墨非然聳了聳肩:“叔公站直了就是。”他反手撐地,隨着墨企荻的動作也同時伸展開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
墨企荻嘴角帶笑,眼睛瞄了瞄墨非然胸前被打穿的殘衣,和上面浸染的大片大片血色,道:“你這血,是假的?”
墨非然輕輕一笑,手掌伸到懷中,再出來的時候手中拎着兩袋已經癟下去的血漿袋子,在墨企荻的眼前晃了晃,隨手丟到了地上。
墨企荻自嘲地一笑:“我怎麼忘記了你是演員了呢。”
可能是心中還是疑問太多,他又擡起眼,稍微仰視這個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後輩:“這一局我是輸了,不過能不能讓我輸個明白,有幾個問題可不可以給我解答一下?”
墨非然做了請便的手勢。
“你是怎麼騙過我的監控系統的?門前和一路走進來的畫面,一直都是熊克平,而並非是你。”
“這個並不難,只要能侵入你的監控系統,切換掉其中的視頻圖像就可以了,或者說得淺顯一點,就像電影的後期製作剪輯。”
墨企荻在頭腦中消化了片刻,他的頭腦轉得還是非常快的,雖然墨非然說得極其輕鬆簡單,但是他別墅中的監控系統如果那麼輕易就能隨便被人侵入,還叫什麼保全系統?墨非然的身邊一定有非常厲害的高手,竟在短時間內就破解侵入,並將監控鏡頭中的圖像轉換的天衣無縫。
如果說圖像會欺騙人,那他的那些手下難道眼睛也被人換了不成?
念頭忽地一閃,他迅即明白了一件事,不由微微苦笑:“我的人也被你換掉了?”
“只是一部分。”墨非然淡淡翹起脣角。
一部分就已經夠了,想來現在外面沒被換的人應該也已經被解決了吧。
“那麼你的聲音呢?那不會也是模仿的吧?”墨企荻忽然覺得也許沒有什麼事情是這個侄孫做不到的。
墨非然眼睫略略一閃:“這個還真不是,叔公應該聽過雙簧吧?我從來沒試過,所以就挑戰了一把。”
他舉起手臂,將腕上的手錶面對着墨企荻的方向,讓他可以看得仔細:“這塊手錶,全世界現在只有兩塊,具有衛星定位、微型攝像和聲音傳送功能,它的發聲音質不會受到絲毫減損,就如同真人在你面前。它通過實時捕捉你影像和聲音傳送過去,而你以爲站在你面前的人卻其實是在另一個地方,根據你的一舉一動進行回話。我再根據他的回話,表現出相應的動作。我對我的表現還算滿意,叔公呢,你覺得可以給打我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