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企荻看着墨非然有幾秒鐘的微怔,然後搖着頭笑出聲來:“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一直都找不到奇怪的點,後面你其實有用了自己的聲音是吧?我當時卻只以爲你是因爲急切狂咳之下嗓子受到了影響。你果然是影帝,幾乎毫無破綻,你和熊克平身高外形還是有差距,可卻能用服裝以及細微的一些動作吸引走我的關注力,讓我忽略你本身。呵呵,我承認,你這一步走得十分漂亮。不過,你做這些又有什麼用?我並不理解。”
墨非然黑眸中有着淡淡的光芒,在掌控局勢的時候不見他喜形於色,在情勢不明朗時亦不見他失落彷徨,他就只是那麼淡淡的,不管是着你笑,還是不笑,都像是一面波瀾不起的湖面。
“剛剛你開槍殺了人。。
墨企荻像是聽到了笑話:“我殺了誰?你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裡?”
墨非然微微搖頭:“你當然沒有殺我,你殺的是微微的父親,我的岳父,你曾經的朋友,熊克平。”
墨企荻臉色一僵,隨即不屑地撇嘴:“你以爲你這樣血口噴人,胡亂毀謗,別人會信你?”
“會的,因爲這裡所有的監控錄像都已經錄下了你剛纔槍殺他的全部經過,而且,那監控錄像中還有他從進門開始,一直到你面前的事實證據。”
墨企荻雙脣顫了顫,卻兀自冷笑:“那些都是假的,你以爲這些東西就可以糊弄於人,瞞天過海?”
墨非然脣角一揚,延展出一個同樣冰冷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不同於墨企荻的勉強,而是更帶了幾分的嘲弄:“既然叔公當年都可以作假,之後殺人亦能作假,我爲什麼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你!”墨企荻身軀一晃,眼中終現出一絲焦慮。“你這樣做,一旦被識破,就是身敗名裂!”
“那又如何,跟叔公比起來,我這些小手段又算得了什麼呢?如果能將叔公拉進地獄,給那些苦主一些欣慰,我就算去和叔公作伴,也沒什麼。”墨非然目光淡然之極。
“你不要以爲這樣就可以唬到我!”墨企荻眼珠一轉,忽地大笑起來:“捉賊要捉贓,你說我殺了熊克平,可是他的屍體呢?你爲了陷害我,是準備真的讓他去死掉作爲證據嗎?”
“叔公真是天真,既然你都可以一手遮天,爲什麼我就做不到?你殺了人,我又怎麼會不事先準備好被你槍殺的屍體呢?”墨非然冷冷地打斷了墨企荻的笑聲。
墨企荻眼中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你瘋了!你爲了那個丫頭竟然這樣對付你的親人!墨非然,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叔公。你這樣做,想沒想過,你外公會不會被你氣死?”
墨非然神色越發冷峻,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冰雪的顏色:“如果你不是我叔公,我就不會等到今天才對付你。如果你不是我叔公,我就不會讓微微難過,讓她失去母親,又差一點失去父親。至於外公,你以爲他真的不知道你做的一切嗎?他只是不願意去相信,他給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可你從來沒有珍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