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茜說道:“我不想和他提這個問題,因爲一想到自己未來的丈夫在比鄰星b還有一個分身,我就覺得怪怪的。”
何塞說道:“所以我曾向約瑟夫大帝建議,等將來他恢復全球秩序後,對修改靈魂和克隆人體的行爲要重新加強控制,否則這種尷尬的情況不止你一個人會遇到。”
張茜說道:“那約瑟夫大帝怎麼說?”
何塞說道:“他對此不置可否,你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我希望你有機會多和他提一提。”
張茜說道:“當然沒有問題,這也是我的責任。啊哈哈,何塞叔叔,我忽然想起來,您當時承諾給我們的佣金,還沒給呢。”
何塞苦笑着搖搖頭,將煮好的咖啡分別倒入艾登和張茜身前的白色瓷杯中,說道:“你現在想要什麼金銀財寶,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就不要擠兌我這個老窮鬼啦。”
艾登說道:“這小子可不窮,他之前的現實財產,約瑟夫大帝依然讓他帶到了這裡。”
何塞說道:“哈哈哈,你不也是一樣,只是你的艾登大廈,是沒有辦法重建並住回去囉。”
艾登說道:“哎,做了半輩子房地產,賺的盆滿鉢滿,老了也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當什麼總統,要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張茜說道:“起碼約瑟夫大帝會保證你們長生不死,這一點我倒是十分敬佩他。”
艾登瞪着眼睛說道:“他和你說過?我們都沒敢去問呢。”
張茜說道:“千真萬確。”
“哎!”何塞嘆了一口氣,說道:“反正也就這樣了,再復活,也還不是在這裡游泳,打球。”
艾登說道:“總比永遠沉睡過去好太多,感謝約瑟夫大帝,真心感謝!”說完,雙手合十擡頭對天拜了一拜。
此時,月球T10基地,總督辦公室內。
格雅·烏丹和黃全軍每天只要有空,便會一起坐在室內一側黑色的皮沙發上,看着投影在倆人身前的世界地圖,討論當前局勢及天上勢力的自保計劃。
今天,這幅地圖上的陸地部分,雖然依然被畫成兩種顏色,一種是淺藍色,一種是紅色,但此時紅色的面積已然相較前段時間,擴大了幾乎一半。
黃全軍說道:“約瑟夫之前的領地面積佔了三分之二,此外便是各國政府佔三分之一。但目前來說好像局勢對於約瑟夫來說不太妙啊。”
格雅說道:“這對我們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
黃全軍說道:“我看未必。”
格雅扭頭看向對方,說道:“你是說...”
黃全軍迎着對方的目光說道:“我的祖先有句老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格雅低下頭,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想當漁翁?”
黃全軍說道:“我有漁具。”
格雅說道:“最近你經常將自己關在實驗室,我就知道你在弄一種新東西。”
黃全軍說道:“到時候我們平分這兩個星球,當然,月球不算進去,如何?”
格雅說道:“你容我再想想。”
黃全軍說道:“不,我知道你已經想了很久了,是時候做決定了。”
格雅說道:“你先讓我看看你發明了什麼可愛的東西。”
黃全軍起身說道:“這東西沒有辦法試驗,一旦投入使用,將是毀滅性的。”
格雅說道:“計算機模擬實驗呢?”
黃全軍說道:“我的電腦,打開投影儀。”
隨即,黃全軍擺在銀色金屬茶几上的電腦,開始投影出一個畫面及一套鍵盤鼠標。
隨着黃全軍的無聲操作,格雅的眼睛漸漸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
2153年1月1日,是張茜與約瑟夫大婚的日子。
美國東部時間上午8時許,整個美洲,乃至澳洲,印度,霓虹國等地,街頭藍旗飄飄,各家各戶張燈結綵,幾乎所有的人都守在投影畫面前,等待他們的皇帝陛下與皇后的結婚大典開始舉行。
“噹噹噹當...”
當位於遠處的一桌鐘樓響起九點的鐘聲,約瑟夫大廈頂樓那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內,坐在三排長桌邊上的兩百多名賓客們集體起立鼓掌。
身穿黃紅相間的中國風及地露肩長裙的張茜,與身穿白色西裝的約瑟夫,手牽着手,出現在大家面前。
其中的艾登一邊使勁鼓掌,一邊扭頭對身邊的何塞說道:“他們爲什麼不放婚禮進行曲?爲什麼不去教堂?”
何塞說道:“用老的信仰來約束約瑟夫大帝,那他如同上帝一般的神聖地位該如何體現。”
艾登點頭說道:“有道理。”
而此時的霓虹國東京,菲戈大廈內的一個巨大宴會廳內,菲戈、京子以及一百多名賓客,也站在幾十個圓桌邊上,對着宴會廳一側小舞臺上投影出的婚禮現場畫面奮力鼓掌。
其它聖軍佔領區的最高層,也在各地組織了同樣類似的宴會。
當約瑟夫和張茜在中間長桌的一端位置上坐好,一箇中年男聲響起:“大家請坐好,下面,請約瑟夫大帝訓示。”
約瑟夫左右看了一下,板着臉說道:“嗯,沒什麼好說的,大家也坐下吧,上菜。”
雖然賓客們面面相窺,但依然紛紛坐下,沒有人敢繼續交頭接耳,而是默默將白色的餐巾別在各自胸前。
此時,兩百多名身穿紅色旗袍的女服務員,各自用左手端着一個蓋着金色半圓蓋子的金色托盤,排着整齊的隊伍來到各位賓客身後。
約瑟夫擡了擡眼,說道:“開始吧。”
隨即,女服務員們如同機器人一般,整齊劃一地伸出右手,將托盤上的蓋子打開,並迅速丟棄在厚厚的地毯上。
與此同時,她們從托盤中央拿起一把把黑色的手槍,迅速對準各自身前賓客的後腦勺。
“啪啪啪啪啪!!噗噗噗噗噗!!”
兩百多聲槍響同時響起,那些賓客幾乎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都被打爆了腦袋,整整齊齊地朝前趴在了桌子上,鮮血和腦漿將白色的桌布染紅,又滴滴答答滴落在厚重的紅色地毯上,將原本的紅色染得更爲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