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鐘就開始了操場跑圈,在跑了兩個小時候才讓衆人吃早飯。
早飯過後又是障礙跑和隊列,並且按照許教官的一貫做法,用時多的班需要加五十個俯臥撐的加練。
不出意料的,二班一上午就享受了三次加練。
中午休息和午飯的時候,二班幾乎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用看情敵一樣的眼神看着周凱。
下午的訓練內容是格鬥和射擊。
像格鬥、射擊這些都是星艦艦員的必修課。
這是爲了在有敵人登艦時,或者戰艦迫降後,提升戰艦人員的生存能力。
格鬥的方法早就通過瓦坎星的特工訓練程序存入到了周凱的腦內,他已經算是熟練掌握了各種格鬥技巧。
格鬥訓練本來是他可以大顯身手的時刻,但現在上午訓練完,他手都擡不起來,哪裡還有什麼力氣去格鬥。
所以,下午周凱又被他的對手,一個名叫蘇偉的一班士兵摔了一下午。
白天的訓練結束,腰痠背痛的周凱差點就被送到醫務室,二班的人裡,除了李瓊斯之外,看周凱的眼神都十分的冷漠,範銳甚至還說了一句“活該”。
接下來的日子裡,許教官一直用高強度的體能訓練折磨這這一批士兵們。
因爲周凱的存在,二班成了加練最多的一個班,什麼俯臥撐、站軍姿之類的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如此的訓練持續了一個月時間,周凱每天在訓練的時候被折騰的很慘,回到宿舍裡也沒有人給他好臉色。
範銳作爲班長,每次看到周凱都是一種要吃人的眼神,還在私底下整了後者幾次。
其中有一次,範銳在半夜裡把一杯冷水倒在周凱的牀上,讓後者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覺,第二天的訓練就像是在夢遊一樣。
還有一次,不知道是誰把周凱的軍裝換成了女兵的軍裝,讓他被四個班的人嘲笑了好幾天。
宿舍裡的其餘人也都沒有給過周凱好臉色,看到範銳那樣對周凱,也都選擇了緘默。
李瓊斯也漸漸的減少了和周凱的接觸。
雖然沒有明說,周凱心裡也清楚,軍營裡面都是用實力說話,更何況是他自己拖累了全班在訓練中受罰。
訓練的辛苦和戰友們的壓力並沒有打垮周凱,他不是一個輕易就放棄的人,咬着牙在堅持。
同時也在訓練自己的金屬控制能力。
每天晚上悄悄的訓練結果讓他已經可以控制那枚硬幣做小範圍的移動,甚至還能飄在空中,但是換成更大一點的東西就不行了。
這一點點收穫成了這段時間支撐周凱繼續堅持的一種動力,而且他也感覺自己在精疲力竭的時候往往能夠更好的感覺到那枚手心裡的硬幣。
他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夠像電影裡的那些超能力英雄一樣,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讓那些在訓練中看不起自己的人、在寢室裡欺負自己的人都好好看看。
他覺得總有一個能夠證明他自己本事的事情。
一個月後的這天,許教官並沒有給衆人安排繁重的訓練任務,而是突然告訴他們,今天有一項能力檢測。
所謂的能力檢測,是對過去一個月訓練成果的考察,也是對所有人綜合實力的檢驗。
上午是體測,有障礙跑、臥推等項目,下午則是野外生存考覈。
體測不是周凱的強項,基本上每一項都沒有達標。
二班的其餘人都很順利的通過,範銳則是四個班裡綜合成績最好的。
這也讓他十分得意,當着一同訓練的人說,如果不是周凱拖後腿,二班的成績肯定會超過一班。
同時,他看周凱的眼神更加高傲不可一世了。
中午吃完午飯,四個班的人換上野外訓練的迷彩服,來到基地的停機坪集合。
四艘小鷹運輸機收起了翅膀慵懶的等待着。
當太陽升到最高的時候,許教官出現在了停機坪。
掃了一眼整齊列隊的士兵,許教官向衆人說明了此次野外生存考覈的一些情況。
這次野外生存考覈的地點在距離基地四百公里外的一個小島上,所有人都只允許帶一把匕首,除此之外任何的工具和武器都不允許。
考覈的時限爲三天,島上所有人的行爲都會被隱蔽的監控設備記錄下來,一旦發生危險,軍方會第一時間趕來救援。
每一個士兵胸前都有自己的身份牌。這次野外生存考覈中,就是以搶奪身份牌作爲最終的計分方式的。
所有四個班以班級爲單位,取得了其他班人員的身份牌記爲一分;自己班的人員丟失身份牌扣一分。
在搶奪身份牌的過程中可以使用各種手段,但不能威脅到對方生命安全。最終按照每個班的分數來排名。
規則十分簡單,聽完後衆人也都開始躍躍欲試,特別是一班的那些人,在班長元濟的帶領下,上午取得了體能測試平均第一的成績。
三班和四班也都摩拳擦掌,並且小心的打量起身邊人,特別的看一班的那些人,眼神都十分小心。
至於二班,之前一個月的各項訓練都是墊底,更是成了加練承包商,因此被其他三個班都當成了軟柿子。
一聲解散過後,四個班的士兵分別走上了四架運輸機。
運輸機飛往目的地小島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也是給各個班商量對策的時間,一旦降落之後,不會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跑。
在二班的運輸機裡,作爲班長的範銳將其餘人召集到了一起,佈置一會到達海島後的任務。
首先,他把二班的人分成了兩組。
蔣藍宇、尤強、李瓊斯和範銳自己爲第一小組,雪莉、杜康和周凱爲第二組。
範銳這樣分配是有原因的,他在平時訓練中就一直在觀察他的戰友。
蔣藍宇和尤強二人在體能和格鬥等方面都是二班裡除了範銳最好的,李瓊斯雖然喜歡油嘴滑舌,但想法很多,思維活躍。
所以,第一組主要負責警戒和戰鬥任務。
而第二組裡,雪莉因爲潔癖的原因,在野外項目上多少會有些束手束腳的情況;杜康是個學生而且主要的本事都在電腦方面,野外訓練成績很一般;至於周凱,那就更不要說了,況且他本職工作就是個廚子,所以第二組負責後勤和生存方面的必要工作。
在分工後,範銳又接着說道:“這次野外生存訓練主要的競爭都在每個人的身份牌上,我希望你們能夠保護好自己的身份牌,不要拖我們的後腿。”
說這話的時候,衆人都把目光都看向了周凱。
誰都知道範銳這句話的意思。
“我覺得,我們需要像一個更好的辦法。”李瓊斯這時插了一句道。
“什麼辦法?”範銳轉過頭去問道。
“我們可以把身份牌集中在一個地方藏起來。許教官並沒有說身份牌一定要帶在身上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確實,許教官並沒有限定身份牌必須帶在身上,只是說計算分數的時候如果弄丟了會被扣分,所以他們只要一開始就把身份牌藏好,等到結束的時候再取回來,就能保證自己不會丟失分數了。
“可是,如果別的班也這樣,那怎麼辦?”杜康反問道,“那野外生存不就成了尋寶遊戲?”
“對啊,而且我們藏起來後,萬一被人找到,那不是一下子全部的分都沒了?”蔣藍宇也說道。
面對這些質疑,李瓊斯啞口無言,不過一旁的範銳倒是得到了啓發。
“我們不一定要把身份牌藏起來,我們可以把它們集中交給一個人保管。”範銳說道。
“我覺得最好不要放在一起,也不要固定放在某個人身上。”雪莉補充道。
經過一番討論,最終二班的衆人得出一個共識,那就是身份牌需要放在有能力保護它們的人身上,但不能把全班的放在一起。
最後,七人的身份牌分別交給了範銳和蔣藍宇二人保管。
同時也約定了,範銳和蔣藍宇二人不會單獨行動,從而最大程度上保護他們的身份牌。
就在這討論中,小鷹運輸機降低了高度,來到他們這次野外生存考覈的目的地。
從高空看去,這是一個十分普通的熱帶島嶼。
島不算大,形狀有些像是一個手掌,最寬的地方大約三公里,最窄的只有一公里。
海島中央是一片樹林,西北面有一座石頭小山。
四艘運輸機把帶了一路的士兵們分別放在島嶼的四個地方。
二班降落的地方是一片海灘。
蔚藍色的海水卷着白色的浪花撒到沙灘上,在金色的海岸畫出一副自然的美景。
賈旺星特有的跳皮蟹在石頭縫裡鑽來鑽去,小心翼翼地拾取被浪花衝到海岸邊的小蝦。
小鷹運輸機轟鳴的引擎打破了海灘的寂靜,跳皮蟹也躲進了石頭裡。
周凱等二班士兵們在沙灘上沒做任何的停留,踩着一排大頭軍靴的腳印,直接進入到了最近的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