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個小丑來了。”
“聽說了沒有,昨晚郭隊長狠狠地訓了他一頓,就是他,那個新來的機甲修理兵。”
“嘻嘻,賴蛤蟆想吃天鵝肉,郭隊長教訓的好,我早就發現那個新來機甲修理兵不是個好人。”
……
第二天,在飯堂吃早餐時,李雲只見大隊的男兵女兵們紛紛交點接耳,有的更明顯,直接笑看着他與同伴說話,他萬萬沒想到流言蜚語就這樣當着自己面說開,是!他承認自己不是個什麼好人,坐過牢,打過地下黑拳,進太淵大隊也是靠不正當的關係,但他李雲好像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當然,作爲一個小人物和正常的男人,卑微、猥瑣是免難的,可是僅僅是因爲用修理兵機甲的觸手,檢測了一下方雨君的機甲,他們就至於這樣來攻擊自己嗎?
又是小丑,又是賴蛤蟆?我李雲也只不過是長得矮了一點嘛,放到社會上去,一米七五的身材,也不是太矮,怎麼在這裡就淪落到小丑與賴蛤蟆的份上。
李雲心裡忿忿地想着,聽到這些當着他的面公然地羞辱言詞,任是誰心裡也不好受,老麼也因此陪着臉色難看之極,欲言雙止地同情的看着李雲,最終只拍了拍李雲手臂。
下午李雲跟着老麼與另兩個機甲兵,學習着機甲局部修復技術,李雲穿着自己的機甲,機甲的左手臂變形成一個筒式焊槍,噴射着短短的一束超高溫烈焰,這種焊槍集焊接與軟化機甲的功能於一體,方便實用。但就像老麼說的那樣,這是技術活,而且機甲兵也要經受高溫與強光的考驗,雖然有機甲保護,但機甲在作業時,也會逐漸變得滾燙,它的散熱功能,跟不上作業時的溫度驟增的速度,所以機甲兵在使用焊槍連續作業的時間長短,可以作爲機甲兵的綜合技術評定的一個指標。
又過了一天,上午李雲參加了組裡的集體戰鬥訓練,李雲控制機甲的能力迅速地得到提高,讓組長趙金羽無可挑剔,只是李雲感覺這組長目光仍然有些不懷好意。
這天的下午,李雲接着隨老麼與那兩個組員一起,繼續接受着機甲局部修復培訓,並熟悉地了幾種機甲修補材料,機甲內部不會像一般的低級機器人那要,需要埋設電子線路,但就像人體的神經網絡,也有光子通道,以及無數轉接處理點,其微細部分一如人體的微細血管,甚至還要小几倍,肉眼根本無法識別那些微細的傳感線路,雖然作業時,作業頭盔可以把作業區放大,但要爲它們動手術時,就像微雕一樣,那是極其精細的活,一般組員們可以用設備或他們機甲的自動修復處理程序,但不是所有的工序,都可以自動完成,如一時找不到完美的材料,設定光感傳輸線路時,往往不能按照預定的程序來進行,就需要人工處理,這個時候就是機甲修理兵顯露身手時候了,是不是高手,可以從這種微細作業的結果來判定,比如修復機甲的五指部位,高手可以使機甲修復後,五指靈動如初,而低手一翻汗水直流的作業後,別人穿上機甲,結果發現某指“殘疾。”
晚上,李雲發揚一個新兵的覺悟,一個人在機甲修理庫中,埋頭苦幹,他的目標是把一具完全報廢的戰鬥兵的機甲,修復成完好如初,憑着他那能夠檢測能量傳導好壞的異能,很快便找到了報廢機甲大大小小的損毀位置,現在最難辦的是那些破洞要用什麼村料來填補?如何填補,填補之後,是否會大幅度地降低機甲的性能。
李雲試了倉庫中現有的十幾種材料之後,發現天已經亮了。
他剛一頭倒下,睡了十幾分鍾,聽到集合令,機甲修理兵新的一天生活又開始了。
今天的令訓會議,大隊的指揮官再次露面宣佈了一件事:“有一位極可愛極美麗的女生,將加入我們的大隊,她的名字叫如凡,暫時我們決定把她放入醫務組實習,不過她隨時可能出現在別的單位,我沒什麼太多的要求,只要求大家像照顧自己最疼愛的妹妹那樣,關心、呵護着她,我警告所有人,千萬不要做出傷害她的舉動,哪怕是動了她的一汗毛,我都找你們是問。”
處於渾渾噩噩中的李雲,腦海中出現一幅畫面,天上明月高掛,一狼女異變開始,仰起秀麗的雪頸,“嗷嗚、嗷嗚”地大叫一通之後,太淵大隊一片雞飛狗跳,官兵們紛紛奪路而逃。
一個完成了“神話”級強化藥劑培植療程的女生,會有多恐怖?誰也不知道,包括大隊指揮官楊朝劍,他也只接受過“鑽石”級強化藥劑的培植,他記得那一年,家族爲此慎重無比地開會,安排了大量強壯的猛男看護自己,結果第一個發作的夜晚,一堆猛男被揍着個個頭破血流,倒成一地,最後他居然破牆進入自己奶奶的臥房,還好他的父親及時趕到,背起年邁體衰的奶奶飛逃,纔沒醞成倫理悲劇,不過那一次他已經讓自己的奶奶嚇得大病一場。
黃天力沒走時,楊朝劍當然信誓旦旦,等他把女兒扔下一走,僅僅過了兩天,指揮官大人動不動眼皮直跳,參謀官再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楊朝劍的臉都綠了,想他都有十年沒參加過像樣的戰鬥訓練了,還不知道當年的身手現在還能保留幾成,再說以他的身份,當保姆也不合適。於是,指揮官大人屁股冒煙地趕緊跑到令訓室來,把黃如凡這樣一個定時炸彈,丟到醫務組再說,不過,楊朝劍也料不準醫務組的那些女兵們能不能勝任保姆的職責,所以埋下了一個伏筆,說是她隨時可能出現在別的單位,其目的,還不是希望手下的兵們,能放明白一些,碰到突然從醫務組跑出的“女狼人”時,只能被動的閃避抵擋,而不能還手。
從令訓室出來之後,李雲晃着昏沉沉的腦袋,只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不想老麼走了過來道:“今天是各部的機甲保修檢測時間,收拾好東西,我陪你去醫務組。”
趕情老麼還沒忘了自己向醫務女兵們的承諾。
可是李雲一下子連睡意也被驚醒了,嚇了一跳。
“喂,兄弟,你不是想一個人去吧,好吧,如果你是這樣想,我能理解,預祝你成功。”老麼以爲李雲有那種想法,掉頭就要走。
“唉!”李雲連忙一把拉住老麼,不知說什麼好,只搖頭道:“好漢難敵羣女,再說我是色狼嗎?”
老麼笑道:“你不是,你當然不是。”
……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收拾着東西,帶着一個機器人向醫務組的營區走去,在基地時,除了有意地動用機甲進作業訓練,一般情況下,機甲修理兵還是不穿機甲作業的,這也許是機甲修理兵們,想給別的單位樹立一個良好的榜樣吧,免得別的單位有事沒事穿機甲,那樣機甲的故障只會增加,相對的機甲修理兵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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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與老麼一來到醫務組,女兵們立即圍了上來,另外還加上一個一看就年齡偏小的“羅莉”。那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李雲的臉上,李雲立時感到羣體的力量,心裡只慶幸還好老麼跟來了,不然,他一個面對這樣場面,又是新兵,估計被欺負戲弄是難免的。
“嗨!妳好嗎?”老麼熱情地與新來的“羅莉”打招呼。
但“羅莉”黃如凡只是飄了老麼一眼,就沒理老麼,讓老麼鬧了個沒趣,隨即黃如凡的目光向李雲飄去,那目光帶着一些笑意,幾分天真,李雲像是沒有發現黃如凡在打量自己,一來就埋頭“苦幹”,一個接一個地檢測女兵們的機甲,老麼也在一邊認真地指導着。
對於一般女兵的機甲,李雲雖然發現了很多問題,卻是提不起什麼興致,隨便記下了幾個比較重要的問題,便去檢測下一個,於是很快輪到了她們組長方雨君的機甲。
李雲自己也有些搞不懂是爲什麼,一輪到方雨君的機甲,他立即精神大振,卻發現方雨君站在那心事重重的樣子。
“方組長!”
李雲的叫聲,讓方雨君的目光終於開始移動,最後定格在李雲的臉上,卻又發現李雲正下流地直盯着自己,不禁立即羞怒道:“你幹什麼?”
“呃,長官,輪到妳的機甲了。”李雲很是無辜地道,但老臉還是一紅。
方雨君不帶表情又了瞪了李雲一眼:“好,開始吧。”
“是!”李雲對她機甲開始檢測,隨之他的神奇能力又顯示出來了,動作飛快地記錄方雨君機甲上存在的問題,一邊現場提醒着方雨君。
這回不僅僅是女兵們,連老麼也詫異之極,以前的保養員可從來沒發現過這麼多問題,可剛纔李雲這個新來的機甲修理兵,居然一下子發現方雨君的機甲存在上百個問題,這可能嗎?
方雨君與李雲保持一定的距離問道:“你不會在忽弄我吧?”
“怎麼可能?我怎麼敢欺騙方大組長。”李雲微微有些得意地道,他對自己的這項異能還是很有信心的,不管是機甲還是光腦,其實都差不多,它們的光感傳輸線路的好壞,只要經過他的腦袋一檢測,什麼問題他都能清晰的“看”到。
方雨君斜了一眼李雲那得意的樣子問:“那你有把握把我的機甲那些毛病全部修好嗎?修好之後我的機甲的性能會有多大的提高?”
李雲沉吟一秒後道:“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吧,至於修好之後,性能有多大的提高,這個就很難說了,因爲我是新來的嘛。”
忽然旁邊響起一個質疑的聲音:“喂,那個叫李雲的傢伙,爲什麼其他女兵的機甲,你沒檢測出這麼問題,唯有方姐姐的機甲,你就檢測了這麼毛病,是不是因爲看方姐姐漂亮才這麼做的?”
說話的是黃如凡,她的聲音咬字清晰,脆嫩,女兵們聽得分外的清楚,不由一齊拿眼來看李雲,一個女兵立即不滿地道:“是啊,我纔想起這個問題,李雲你太偏心了吧。”
另一個女兵道:“我看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李雲心裡突地一跳,不這此時只能咬牙堅持立場:“怎麼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嗎?確實是方大組長的機甲由於與妳們的型號不同,所以問題不一樣嘛。”
一邊方雨君卻似替李雲臉紅了,前幾天被李雲那樣地似觸摸到了自己那裡,今天又發現李雲似在暗暗地打自己主意,又看他那矮小的個子,渾身大起雞皮疙瘩,不禁連帶着自己的手下也一起遷怒,嬌喝了一聲:“別吵了!“
女兵們一見組長髮火,頓時個個住嘴不語。
但黃如凡卻是不怕方雨君,走過來飄了李雲一眼,笑嘻嘻地問:“方姐姐,妳怎麼護着他?難道……”
李雲立時緊張了,同時也對黃如凡痛恨之極,不就是想多跟方雨君接觸一下嘛,人之常情,怎麼好像犯罪的證據落到了別人的手上,被抓住不放的感覺呢。
方雨君卻是更加地臉兒通紅,只覺有些辯不清了,又怒又氣道:“我有嗎?我只是讓他把事情說清楚,哼,要是發現他在說謊,我饒不了他。”
李雲聽得心裡一寒,心想:“還好,她的機甲確實是有那麼多的問題。”
黃如凡卻是一吐小舌,嘻嘻一笑:“方姐姐,不是就不是嘛,妳幹嘛要發這麼大的火呢?”
方雨君哭笑兩難地看着黃如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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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甲修理室中,焊槍狂噴着火焰,溫度在持續升高……
李雲感到焊槍的火焰雖然已經經過了計算機的智能調控,但還有些不盡人意的地方,現在他就感到火焰有點過粗了,正想時,忽然火焰驟然壓縮成一根針般的細小。
李雲不由大是一愣,他這麼一走神,火焰頓時蓬鬆開來,他趕緊又凝神貫注,奇了!火焰再次變小,如此幾次之後,李雲才發現自己凝神靜氣之時,全身一股環狀熱流,隨着自己的意念加強之即,上下不停地遊走,同時四肢間還有四個小的環狀熱流在四肢之間,作相應地遊動,這些環狀熱流就是鼓風機的箱葉一樣,只要自己針對火焰的意念一加強,便不停地來回遊動,同時握着焊槍的手心五指之間,似乎有難以察覺的能量外溢,焊槍的火焰也因此忽大忽小。
發現自己居然還有這種能力之後,李雲自己替自己大大吃驚了一番,原來自己都不瞭解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身體還有未發現的新大陸?
愣了半晌,李雲決定這個問題留待以後去研究,不過他覺得如果自己這種能力,能夠長久地存在的話,那自己還真是一個機甲修理天才,他這樣的人不修機甲,誰比他更合適修理機甲呢?!
帶着一點自我欣賞的驚喜,李雲決定要好好的在方雨君的機甲上表現一下,他這種心情也一如小孩發現了一個新玩具一樣,興致勃勃的玩個不亦樂乎,之後,除了一些技術問題,讓李雲會藉助傳訊機問一下老麼之外,作業上李雲變得順暢無比,火焰想調細便調細,想調粗就調粗,甚至想驟然加高溫度也沒問題,同時極其專注的情況之下,他的身體也在不知不覺中起了變化,身體皮膚的表層,吐露出半寸厚度不到的奇異能量層,隔阻着體外的高熱,丹田之中,某個神秘的領域被觸發,在李雲自己也沒察覺的情況下,正式地步入了御能之門,於是李雲的焊槍威力越來越大,對機甲修復部位說軟化就軟化,甚至已經發展到以意念移動機甲正在修復的部分的分子鏈的結構……只可惜這種移動非常的微細,李雲自己也沒察覺,加上對方雨君的機甲都是進行着細微的修復,因此李雲對自己的這項能力更加地沒有察覺,他只知道一切進行的異常順利,原來本以爲最少也要二個工作日完全修復方雨君的機甲,卻被他一個工作日就完全搞定,弄完之後,李雲再一檢測,各個光感傳輸線路暢通無阻,就像一個城市有了嶄新的交通網絡一樣,車流滾滾卻又不阻塞,那種成功喜悅讓李雲機甲修理室中,連連翻了幾個跟頭,狠狠握拳大叫一聲!替自己慶賀。
李雲從機甲修理房出來之後,老麼不敢相信,雖然都是微處理,但據李雲自己說那可是有一百多個要處理的地方,他有這麼快的速度嗎?不會是偷工減料吧。
最後老麼直接說出最惡毒的猜測:“你不是會什麼也沒幹,就說已經修好了吧,反正她的機甲本身也沒什麼大問題。”
李雲淡淡地笑道:“明天你去問問方雨君就知道了,別說我搶你的飯碗就行。”
“呵呵,小子,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不像前些天的你了,太目中無人了吧。”老麼嘴裡諷刺,心裡卻隱隱地真有些忌妒。
李雲低聲道:“真正的我你還沒看到,我不算低調嗎?”
老麼暗地裡承認,確實以李雲接近熊級異化戰士的實力,除了在檢測機甲時,表現的有些突出之外,他的言語及行爲,都算是很低調的,外面的對他的瘋言瘋語,此人從來不計較,比他老麼表現的還要不在乎,只能說明李雲這個人挺能忍的 WWW ★тт kan ★co
當然,表面上老麼怎麼會承認。
接着兩人大叫一聲衝向宿舍,各自去洗白白,洗完老麼弄來一輛機甲組的吉普,轟地一聲,狂飈向外面的花花世界。
今天是李雲請客,他感到自己欠老麼太多了,雖然全身家當,只剩下兜那麼幾張鈔票,但就這拼盡傾家蕩產,今晚說什麼也要請,這也是典型的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爲。
但是出外之後,李雲纔對太淵大隊的特種兵生活,有了更深入的瞭解,在老麼照顧李雲的,不想讓李雲花太多錢,只去了一箇中檔的地方,而且兩人只照酒,就這樣,到最後服務生一報賬單,李雲還是鬧了個臉紅耳赤。
老麼二話沒說地搶着付了帳,道:“兄弟,等這個月的薪水放下來,你的日子就好過了,像你這種見習新兵,估計每個月也有五萬多塊吧。”
李雲還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每個月能發到多少薪水,一聽之下,雙眼發亮,重重地點頭:“嗯,下次發薪水了我一定請。”
李雲與老麼喝得醉薰薰地出來時,已是太空城的深夜。
從遠方觀太空城,只見太空城在華雲星的邊上轟然運轉,另一邊還有華雲星的明月,所以在太空城,也一樣在特定的時間可以看到明月,當然在太空城看明月與華雲星上看明月的感覺截然不同。
李雲與老麼搭肩摟背的回來,李雲一擡頭就發現一輪巨大明月在頭頂之上,非常大,比在太空城看到的太陽要大的多。
忽然間李雲就看着月亮怔怔出神,連步子也停了下來。
老麼可能也是喝多了,醉意可鞠地道:“兄弟,你怎麼啦,不是想尿尿吧?那我先上去,記住明天還要早起,別睡太晚了。”
老麼搖搖擺擺地上宿舍樓,後頭的李雲猛然一驚,大叫一聲:“老麼,等等。”
見李雲飛跑而來,老麼醉眼歪斜地看着李雲:“怎麼啦?”
“對了,老麼,是不是太空城的每晚的月亮都這麼大?”說着,李雲還用手往比劃了一下。
老麼搖了搖頭:“不,我們太空城基本上與在地面上一樣……”還沒說完,老麼又上樓……
李雲呆呆地站在宿舍樓的樓梯口,又往頭上看了幾眼,月亮仍然如一輪巨大明鏡慷慨地揮灑着光輝。
但李雲卻似感到陰風四起,正要飛跑上樓之時,就聽一串飄忽的笑聲傳來:“咯咯咯……”
接閃一點白影從李雲的面前一閃而過。
李雲汗下,大叫一聲:“誰?”
四下靜得出奇,李雲只聽到自己的聲音擴散於空氣中。
李雲狐疑地四下張望了一下,再次舉步上樓……但忽然,又是一陣媚惑,詭異的笑聲在他的身後響起,李雲猛地回頭,再次看到一點白影一閃……
“呃!妳這是在做什麼?發作了嗎?那爲什麼來找我呀?嗚嗚嗚……我跟你無仇無冤的,妳可以去找那些戰鬥兵,試練身手嘛。”李雲對着空氣大叫一番,奇怪的是,李雲這麼大聲,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也不見有任何的迴音,他等了幾分鐘,見沒反應,呼!地飛跑上樓,只感到一陣涼風吹過,等李雲打開自己宿舍的門一看,頓時頭皮發炸,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房間內的半空中,停着一個只穿着睡衣的女孩,李雲首先看到的一雙雪白反光的玲瓏玉足,然後便是感到室內像冰凍冷庫一般的寒冷……
他開始還以爲是自己的心裡作用,但當他的目光自懸在空中的女孩的玉足往上看時,一道寒流襲來,啪!地一聲李雲的頭部重重地捱了一腳,頓時李雲自從門外飛撲而出。
空中的李雲只覺頭部巨痛,眼冒金星,哪敢再停留,乾脆借力飛縱下樓,一邊扯開嗓子大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