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日的肉搏對於衆傭兵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有的時候,人的無恥是可以沒下限的。
先不說衆傭兵們的怪招百出,就單單說是大東他們這一羣從來都不是正經的主兒,節操的下限被他們自動自覺往下刷新的一層。哼哼,敢小看我們這羣人,你們不知道我們纔是祖國未來的棟樑嗎,還是鑲金的。打得過的就往死裡虐,打不過的,哼哼就等着被脫褲子吧,我們就不信傭兵打不過,光着兩條腿兒的怪蜀黎我們還打不過麼?
做得最絕的是一直在隊伍中很少說話的於海,肉搏剛開始不久,就重金招來了一隊小娘們,隊伍中不泛有和衆傭兵做過不少親密交易的美美娘子,還附帶吃的喝的讓她們往旁邊一座,一雙雙美招子就往傭兵裡放着電,惹得那些羨慕了很久的傭兵們心神盪漾的,一雙失了魂的眼珠就直往那白白的胸脯裡轉。
就那麼一個慌神,那幾個傭兵只感覺到了身下一涼,臉上一愣,還沒有反應得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了,那些個美娘子們已經笑得花枝招展,個個都直不起腰來了,“喲,小夥子們,可別怪我們姑娘沒提醒你,你們的大白屁股可是露出來了呢……”
可不是,就那麼低頭一看,自己的褲子已經不知道被誰利落地斷了褲頭,只剩光溜溜地大腿兒在空氣中冷颼颼的抖着。瞬間,臉上青紅交雜,誰還管得了打架啊,提起褲子一溜便溜出了包夾的戰場了。讓大東他們有驚無險地得了勝。
就這麼一輪下來,肉搏的兇殘度上升了不止一個級數,若是實打實的還好,偏偏大東他們的那一羣兔崽子專練歪門功夫,而且越打越是嫺熟,與衆傭兵們的第一個照面不是拿起武器就打,而是第一時間拿起武器就往褲頭的那個方向使去。
我靠啊。衆傭兵個個臉色變得青黑青黑的,心底裡頭暗咒不止,一邊奮力肉搏着一邊還得緊張地小心着自己褲頭有沒有被哪個無恥的給盯上了。到來後來,肉搏已經算不上是一場技術上的打架了,看上去更像是在泄憤,一個個的使勁全力的用身體在泄憤着,逮着誰就是一頓打,怎麼也得將自己身上的這陣惡氣好好的發泄出來。
看得一旁因身居‘高位’而免於加入這一場‘慘烈’的肉搏大戰的老將,心裡更是擰了好幾把汗,竟是第一次這麼滿意自己的現在的身份,心中更是爲自己的手下默哀了三聲。
直到肉搏大戰好不容易結束了,十一人也就順利地選出來了。除了老將不用打就佔了一個名額之外,剩下的都沒有一個人臉上的完好的,最輕地也得捱上兩拳熊貓眼,而大東他們頓時比較好的了,就只有之前拉了滿滿的仇恨值的章正慘烈了一點,不知被誰揍成了一幅豬頭樣,花花公子瞬間就‘整容’變成了豬頭公子。
於是,這次的隊伍中最初的組織管也理就這麼決定了下來,由老將作爲總負責,另外的十個人底下分別帶領十個傭兵,選出的小隊長除了突出怪招,直刷下限的大東、西子、於海、王浩和章正五人,還有傭兵中比較拔尖的黑虎、花豹、尖子和惡冬四人,最後一人則是奇蹟的熬過了肉搏戰中所有的攻擊還能面不改色地在那裡站着的影鬼。
就在衆人滿臉忐忑地重新集合在了一起的時候,以爲這次終於能夠那拿自己心愛的那臺機甲的時候,他們卻是等了又等,等了大半天也不見他們心中天天掛念着的那兩張臉的出現。就在大東他們以爲*oss已經將他們忘了的時候,他們的聯絡器又一次集體的響了起來了,裡面同樣的還是那麼幾句話的短訊,卻是令他們的身體抖了又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我要你們斂去你們現在傭兵這個引人注目的身份,臨時飾演街邊的乞丐。每個人至少要在一週之內乞到1000個通用幣,哦,小隊長要乞2000個通用幣纔算是勉強過關,不問過程,我只看最後的結果。
到了現在,衆傭兵和大東他們才猛地發覺,噩夢才只是剛剛開始,最悲催的是他們還是自願上了賊船而不肯再下來的那種……
在銀星的某一個航道,一個圓滾的黑影鬼鬼祟祟地從一艘商用的宇宙航艇中溜了下來,一邊躡手躡腳地延邊走着,一邊還不忘嘴裡塞上那麼一隻肥得流油的雞腿,嘴裡含含糊糊地嘀咕道,“這裡就是邊緣星域麼,和帝星的環境氣候相差了那麼多,幸好美食的味道沒有怎麼變,啊嘛,不行不行,已經和尾鷹的那幾個傢伙走散了,要趕快會合才行……”
那人一身風塵僕僕的,臉上烏黑一片,活脫脫像是從垃圾堆了走進來了。忽地,他正在移動的腳步微微一頓,眼角快速地掃到了不遠處正在迎面走來的兩人,是溫斯特那一派的追兵,沒想到這麼快就追來的。那人臉色一變,嘴裡含着的雞肉也忘記吞嚥了,綠豆般大小的眼睛滴溜地那麼轉了兩轉,便留意到了一旁躺着地乞丐。心中就那麼一轉,便就在遠處的兩人走近的前一刻,快速地將自己的外袍撕得破爛,躺在地上滾了兩滾便一個閃身閃進了乞丐的大軍之中,裝出了一副可憐樣,在街邊行起乞來了。
忽地,那兩個溫斯特一派的人卻是在隔着幾步遠地地方停了下來了,直嚇得那人把頭埋得低低的,身子一抖一抖似是在哭泣,直直將乞丐的一副可憐相給演活了。
“喂,你有沒有覺得這邊這一帶的乞丐特別多啊,多就多吧,只是怎麼看那些乞丐身上都透着一股匪氣?”
“你是不是近幾日襲擊這裡的小撥傭兵和盜賊玩多了,才產生了這種錯覺啊?畢竟這裡是邊緣星域並不是帝星,我看我們還是收斂一點好,說不定是這邊乞丐的特色呢,誰叫邊緣星域就是邊緣星域,盡是怎麼荒涼呢……”
說罷,那兩個人竟是毫不顧忌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一點也沒有自己身在他星地盤上的自覺。
就在這時,努力地裝着乞丐忽視着自己的存在感的那個胖子,忽地感覺到便上傳來了一陣磨牙的聲音,隱隱地怒氣不斷地從自己的旁邊穿過來。就在對方騰起地那一刻,胖子猛地一驚,心中暗叫不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旁邊的人壓倒了身下,張嘴就大叫,“嗚嗚——我的兄弟啊,你怎麼死得那麼慘啊,我兩相依爲命一直扶持着走了過來,現在你就這麼突然地去了,你讓兄弟我該怎麼辦啊——嗚哇哇哇——”
悲哭聲**不覺,引人落淚三升。就連附近心地好好的商人都不住被吸引了圍了過來,“別哭了,人都死了,但爲什麼你的兄弟那麼瘦,而你卻是那麼的……呃……肥啊……”
感覺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劇烈地掙扎了幾下,那個胖子卻是自己半個的身子往下一壓壓得更加嚴嚴實實了,眼淚嘩嘩地流,像是要越演越烈地趨勢,偏生就那麼短短地幾秒鐘就哭出了一種肝腸寸斷的悲痛來,“嗚嗚嗚——你不知道,我這是病啊,要是我一日吃不飽我就會立刻得病而去了……兄弟就是這樣爲了我,爲了我,嗚嗚嗚嗚——”
那個哭聲啊,只是聽得人人都心酸了一把,路過的商人們不斷往口袋了掏了掏,‘叮叮噹噹’地給這個‘可憐人’灑下了一些零錢。
“我還以爲是發生了什麼打事呢,原來只不過是一個乞丐啊,看着邊緣星域的生存條件可是差啊……”
“喂,再這麼差我們也不在這邊待得了多久,我說,還是快點兒抓到逃出來的那一小撥的人回去覆命好……”
不一會兒,眼看着那兩個人終於越走越遠消失在街角的時候,剛剛圍着的商人也就散了差不多了,他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緊張得繃緊的肥肉才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忽地,他感覺了頭頂一黑,一個穿着破破爛爛乞丐裝,古古怪怪的金毛冒了出來,看着他的眼睛卻是滿面的同情,盯得他身上發毛,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只感覺到了下顎一痛,整個人就那麼直直地飛了出去,‘啪’地一聲重重地撞到了牆壁之上,隱隱地還印出了一個人影印子。也幸虧他身上的肥肉幫他做了一個很好的緩衝,不然不死也得斷掉一根骨頭。
只感覺到了脖子一緊,衣領就這麼被人硬生生地扯了起來,剛想說話,他的眼睛卻是什麼,驚訝地張了張嘴巴,“女……女人?”
雖然外面套着一件破爛的乞丐裝,臉上也髒兮兮的,但美麗的臉蛋和火爆的身材無疑不彰顯着她女人的身份。
“知道就好,死胖子,剛纔還敢死死地壓着老孃,害得老孃差點兒喘不過氣來,找打!”
“好了,西子,好歹我們做了三天乞丐了,今日終於有點收入了,似乎他也有點用處,把他帶上吧。喂,我叫大東,你叫什麼?”
……
“肥鼠,我叫肥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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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覺越來越沒節操,似乎還拉不回來的趨勢。親們若是接受不了,就‘吱’一聲啊,我稍微控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