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目瞪口呆,一是反應不過來,蘇東來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容,看着兩人平靜地說:“這個人的脖子斷了,但不一定會死,如果他活下來了,會怎麼對付二位?”
不等到兩個人反應過來,蘇東來手一鬆,那個人軟軟地癱在了地上,於是他俯身從那個人手裡抽出了所有的錢,走上前去,將那些錢拍在了一個人的手裡。
“不管你們怎麼想,這件事都和你們脫不了關係,你們現在能做的,只有兩件事,第一,是馬上離開這個地方,不管這個人將來會不會被治好,不要讓他找到你們。第二,我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這周圍也沒有別人,在這偏僻的小巷子裡,偶爾死個一個兩個人,那也很正常,而你們倆呢,帶着新找到的客戶,直接就回到了賭場,其他的事情,並不清楚。”
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主動的向後退了幾步,靜靜的看着二人,二人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很果斷的走上前去,結束了地上兩個人的性命。然後在二人的帶領下,向金幣大賭場走去。
蘇東來最初的目的,只是想從這幾個人口中,瞭解一下這個城市目前的現狀,還沒有問幾句,他才意識到,這個城市裡有很多人,對自己十分熟悉,自己現在不想和他們不能有任何的交集,而自己想外逃,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要把自己一路上的痕跡都清理掉,因此他才唆使這兩個人,殺掉那兩個人。
賭場,本身就是人跡混雜的地方,按照以前山本先生的說法 ,不管科技多麼先進,勢力多麼強大,這樣的地方,對人的監控,都是最鬆的,不然,誰會來。
三人才走幾分鐘,拐過了一道十字路口,就看見對面的大樹下,一個很普通的鐵柵欄大門,靜靜地矗立在那裡,門兩邊的院牆,延伸到很遠,大門旁邊還掛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公園管理處,估計就是旁邊森林公園的管理單位,只不過在這失控的城市裡,被人強佔去了。
蘇東來一邊跟着二人向那個鐵門走去,一邊低聲自語道:“在一個很普通的日子裡,在一個沒有任何奇蹟發生的人身上,他忽然多了一筆錢,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懷疑,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前面兩個人聽到這些話以後,就直接停住了身體,兩人這個時候才明白,本來人是他打傷的,卻誘導自己二人動了殺機,殺了人,此時又告訴自己二人,還是要會被懷疑的,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自己二人,也就是兩個苦哈哈,與這位根本就不認識,更談不上前世有冤,今世有仇了,可是他爲什麼要做這種毫不利己,專門損人的事呢。
“先生,先生,請您放過我們吧!您要我們做什麼,請明示,請明示!”
“我要是你們倆,就用二十分鐘的時間,很平靜的到賭場裡去結賬,然後到別的地方去藏起來,三五年不回來,只要有錢,過得照樣滋潤。”
說完,看也不看那兩人,就直接往大門裡走去,那兩人對視了一眼,跑上前,領着蘇東來往裡去,進門之後,看見裡邊有一排培育苗木的大玻璃房子,兩人走到玻璃門口,說:“先生,裡邊請,到裡邊後,怎麼玩都行,吃的,穿的,用的都有,但有需求,叫任何一個侍應生都行,我們就先告辭了。”
“嗯,我聽說北二十一區環境很不錯。”
兩人一聽,連聲道謝,後退了兩步,目送着蘇東來走進門裡,然後轉身消失在人流中,蘇東來一邊往屋裡走,一邊搖頭輕嘆,他心裡有少許的過意不去,好好的兩個壞人苗子,具有一點果斷,也有一點心狠手黑,說殺人就殺人,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成長起來,就被他引到一個大坑裡去了,至於以後的情形,誰能說得準呢?即使他們將來變成了那種黑道巨擎,這最後一句話,不是還留了一點下次見面的香火情嗎?
剛一進門,感到一股巨大的涼氣撲面而來,與外面七月份的酷熱天氣相比較,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只是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現在是七月份,我又身處在這個星球的南半球,按道理來講,現在應該是冬季,北半球是夏季纔對呀!奇怪,難道當初第一批移民到這裡的人,首先到達的就是南半球嗎?然後以南半球的氣候爲基準,才確定的日曆嗎?也就是以南半球的七月爲夏天,北半球的七月就不管他了,嗯,有可能是這樣。
似乎解決了心中的一個小疑惑,讓蘇東來的心情好多了,進門一看,嚯,好傢伙,人可不少,有各種各樣的賭博和遊戲的機器,什麼俄羅斯輪盤賭,生肖轉轉游,老虎機等,一排排地,整整齊齊地靠牆而立,再往中間的是一張一張的長條桌,擺得整整齊齊,每一張長條桌四周都圍滿了人,再往中間,又是一排橢圓形的長桌,但這一些的桌子四周,沒有圍很多人,只有少數的幾個人,坐在桌子周圍的椅子上,安靜地在賭着。
蘇東來一邊慢慢的向裡走,一邊慢慢的看着四周,瞭解着這些賭博的要領,走了一圈之後,他甚至連籌碼都沒有換,就準備出去了,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實在是無聊得很。
剛剛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前方的人羣涌動起來,很快,有很多的保鏢,打手之類的人,從賭場的各個角落衝出來,向那邊匯聚而去。
他本想快步離開,誰知他離開不了,因爲所有的人都向那個地方圍了過去,剛好和他的方向相反,這就變成了他面向所有的人走去,每一個和他迎面走來的人都問他:“兄弟,發生了什麼?”
最後,忍無可忍的蘇東來,只好轉過身,也向裡面走去,只不過他走的速度比別人慢了很多,這樣,很多的人從他身邊越過,向那邊聚集而去。
正當他慢慢的向那邊走過去的時候,就像在裡面扔了一個炸彈似的,人羣一下子散開,蘇東來不明所以,就站在那裡沒有動,大量的人羣中他身邊跑過,很快,那些人又折了回來,圍成了一個圈子,使得蘇東來一下子就處在圈子的最裡面。
那裡面有五六個人,用激光槍指着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的頭,而那個大漢,只用一把經過改裝的大口徑激光手槍,對準了對面一個身材不高的人,在那兒咆哮。
“這個小矮子作弊,我要打死他,這個小矮子作弊。”
經過旁邊的人解釋,蘇東來才知道,那幾個人在玩一種十分古老的賭術,用紙牌來詐金花,結果這兩個人就好像死對頭一樣,牌不好的時候就不說了,每次這個大個子牌好的時候,那個小個子的牌也好,而且剛好比他強那麼一點點,不多不少的剛剛吃定他,一次兩次還無所謂,可是每次都這樣,那就讓誰都受不了,所以這個大個子爆發了。
他推桌而起,拔出短槍,直接指着小個子的頭,說他作弊,出千,讓他把贏去的錢還給他。
不管原因如何,你沒有當場抓住他出千,即使你心裡有千萬種懷疑,都是沒用的,所以當那個大個子掏出手槍,指着另外一個賭客時,它就壞了賭場的規矩,於是賭場的打手,就圍了過來。
能在現在這個混亂的時間段裡,來到這個地方的人,都是一些有故事的人,所以他們一般誰都不會服誰,別以爲那個矮個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是被嚇傻了似的,誰知道別人的心裡,正在準備什麼陰招呢?說不定就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已經安排好另外一個人,拿着大口徑的激光槍,對準那個大個子了呢。
很明顯,這周圍看熱鬧的人羣中,有很多人都認識他,這也給了他更大的膽子,所以 情緒激動的那個大個子,態度更囂張,越發鬧騰的兇了,即使他壞了賭場的規矩,那些賭場的打手們,也沒有拿他怎麼樣。
一直頂着手槍坐着的小個子,慢慢地站了起來,轉過頭,左右看了一圈,然後毫不在意的提起手,蔣袖子彈了彈,好像上面有很多灰塵似的。
等蘇東來看清他的面孔之後,
腦袋差點嗡的一下炸開,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是山子,是他念了千萬遍的座標知曉者,曾經他的腿,被激光燒斷,還是自己給包紮上了呢!雖然此時他的傷腿已痊癒,但是眼前有麻煩,還很有可能被殺人搶錢。就衝着他知道座標位於這一點,蘇東來就決定救他,也不管他的幾個同伴在不在。
於是他左右看了看,竟然在幾步遠的地方?,看到一個人手上,拿着一把帶套的****,不禁有些奇怪,好像貝爾的軍火庫裡,沒有做成****這一類的,在這個激光武器的時代,又有誰會去自制一把火藥武器呢!
其實是他自己不太熟悉工業方面的東西,那個人也是來到了阿爾法十五星之後,看見火藥武器盛行,自己也想搞一把試試,但是又不想搞得跟別人一樣,於是就從網上找了一把****的圖紙,找了一家修理店,用三維金屬打印機做出標準件,一組裝,再一電鍍,竟然銀光閃閃,漂亮非凡。
於是他走到那個人面前,指着他的***,對他說:“有子彈嗎?”
那個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但還是點了點頭,有些得意地說:“有。”
“想看點刺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