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消失之後,鍾厚再次陷入漫無目的的遊蕩旅程。
鍾厚現在懷疑,兩次被恩將仇報,都是這次考試的題目,就是不知道分數是以什麼爲衡量標準的,他這兩次的表現又值多少分。
當然,也有可能真正的題目還沒出現。
沒有人給他答案,只能自己摸索,或者碰運氣。
反正逛哪裡都一樣,於是鍾厚決定回到之前的那個地方。
鍾厚從未見識過如此繁華的都市,主要是這裡的美食實在太多,他眼饞得很。哪怕不能通過考試,他也要做一隻嚐遍天下美食的飽死鬼。
接下來,大小酒樓,各種路邊攤,鍾厚逛了個遍。
不過不管怎麼吃都總有一種沒吃飽的感覺,和那些數十上百年份的藥材相比,差遠了。
爲此,鍾厚暗暗偷着樂。
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
隨着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黎明前的黑暗被吹散,不知不覺,一夜過去了。
鍾厚此時才發現,這裡居然是一個不夜城。
所有商鋪小販從不歇業,老闆店員輪班上陣,絡繹不絕的行人換了一波又一波。
這裡究竟是一個什麼地方?
目光眺望,無邊無際,鍾厚甚至懷疑,這個都城根本沒有城牆。
難道他們不怕妖獸攻城?
或者說,這裡根本沒有妖獸?
很快鍾厚就知道,對這裡的人來說,也許妖獸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另外一羣傢伙。
不遠處,鍾厚看到一羣裝備精良,精神奕奕的士兵不斷驅趕着人羣。
這裡川流不息,空間本就有限,很多人根本躲無可躲。於是,迎接他們的就是一記重棍,很多人當場就被砸得頭破血流,手腳骨折。
鍾厚皺了皺眉,然後拉過一個路人問道:“他們是什麼人,怎會如此霸道?”
見有人詢問,那人連忙把鍾厚拉到一邊,驚慌失措的低聲道:“噓。。。小聲點,別被他們聽到了,否則當場把你打死也無處喊冤。”
爲了配合,鍾厚儘量把聲音壓低,再次問道:“他們怎會如此兇殘?”
“小夥是其他地方來的吧。。。”
沒等鍾厚回話,他便接着道:“他們都是這裡的統治者手下的兵,是專門負責收稅的。每天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就會挨家挨戶的去收錢。
你可知道這裡爲何如此繁華?其實都是被逼出來的。試想一下,如果你是老闆,天天有人問你要錢,你的店鋪一天會開多少個時辰?
所以啊。。。各個老闆爲了十二個時辰都生意興隆,可謂是各出奇招各顯神通,這才把這裡打造成了一個不夜之城。
至於那些兵,那是出了名的殘暴,別說你不給錢,就算少給一分錢,他都會把你打個半死。別看那些老闆成天累死累活的,扣除雜七雜八的費用,每天還要交稅,真正能進口袋的其實沒多少。
在那些兵的眼中,我們就是豬狗,任憑宰割的存在。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那些路人僅僅頭破血流斷手斷腳,已經算是輕了,被當街捉走的少女不知凡幾,被當場大卸八塊的我都見過了好幾次。
那些交不起稅的老闆更慘,鋪子被砸了不說,還會株連三族。哪怕僥倖被饒過一命,男的也要做牛當馬,世世爲奴,女的直接充當軍妓,代代爲娼。
當然,不得不說,他們的經營管理還是挺有一套的,否則早就把這裡搞得民不聊生哀鴻遍野了,哪裡還會有今日的繁華。”
“沒有人反抗嗎?”
“反抗?他們個個武藝高強,我們誰敢反抗,誰又有能力反抗。別說是一隊兵,就算隨便出來一個,都能把我們這裡的人給全部屠殺乾淨。”
“他們的真實實力究竟有多強?像他們這樣的強者,這裡又有多少?”
“有多強我就不知道了,我相信應該沒有人知道,因爲沒有人敢跟他們動手,敢動手的都敵不過一個回合。
你眼前看到的這種類型的兵,算是這裡最弱的,否則也不會被派遣出來幹收稅這種累活。儘管如此,這種兵,城裡足有萬人。據我所知,他們上面還有隊長、統領和將軍,相信實力比他們只強不弱。”
“他們一般會待在哪裡?”
“待在皇城。”
“皇城在哪裡?”
“小夥你問這個幹嘛?你千萬別招惹他們,他們可不好惹。”
“我當然不敢,只是好奇罷了。”
“皇城就在那個方向。”
“謝了。”
鍾厚有預感,這有可能就是真正考試題目,所以他必須瞭解多一點情報,以備不時之需。
“滾開滾開。。。你們這些賤民,通通給老子滾開,找死是不是。。。”
不知是巧合還是因爲考試而特意安排,這羣士兵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鍾厚面前。
這裡人滿爲患,此時鐘厚身前正好站着一對母女。
於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見那對母女擋路,其中一名士兵掄起長棍,劈頭蓋臉的就往母女身上砸過去。
鍾厚眼中寒芒一閃,殺意瞬間爆發。
想在老子面前行兇,簡直是找死。
一來鍾厚經歷了兩次被恩將仇報,心中早憋了一肚子火,哪怕嚐遍了各種美食,心中的怒火也依然未能發泄。
二來這羣傢伙的惡行確實讓人深惡痛絕,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都感覺對不起鄉親父老。
於是,一道風刃劃過,那名士兵連棍帶頭顱,當場被一分爲二。
這意外的一幕讓現場頓時落針可聞。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在羣衆看來,這些兵惡貫滿盈是不假,但實力擺在那裡,即便想反抗,也有心無力。久而久之,他們早已經養成了逆來順受的習慣。
同樣的,在這些兵看來,他們眼中的豬狗既沒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膽量,都是一羣等着被宰割的畜生罷了。久而久之,他們早已經養成了目空一切橫行霸道的習慣。
所以,鍾厚的行爲不但打破了他們的思維習慣,還超出了他們對實力對現實的認知。
鍾厚可不管他們怎麼想,既然開了頭,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眼前的垃圾給一併清除了。
又是幾道風刃劃過,這一支十人的小隊便已永遠長眠此地。
待羣衆反應過來之後,鍾厚預想中的歡呼聲,喝彩聲,叫好聲,一點都沒有,換來的反而是羣衆的一頓謾罵。
“你這個蠢貨,這回害死我們了。”
“你怎麼敢殺人?你怎麼敢殺了他們?”
“你這臭小子,呈什麼英雄,你以爲你學了幾天三腳貓功夫很了不起啊?你能打得過十人,你打得過百人千人萬人嗎?”
“到時候大軍殺來,受害的還是我們。”
“沒錯。不如我們把這兇手給綁了,押解到皇城,等大人們處置。這樣一來,也許我們還能撇清關係,不至於受連累。”
有了這人的提醒,其他人紛紛附和起來。
此刻,包括那對母女在內,所有人都一直認爲,這就是保命的唯一手段。只有把所有罪名推卸到鍾厚身上,他們才能夠和此事完全撇清關係。
而事實上,他們的確和此事沒有半毛錢關係,一切都是鍾厚乾的。
他們甚至認爲,把兇手拿下之後,非但不會受罪,還會因此而立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