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但是現在我還沒有拿到白衍森頭髮。”
“他不是住你家了嗎?你趁他睡着的時候剪下一根就好了。”唐汐說。
蘇惜芩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個方法了。
……
“要是他真是那個人,你打算怎麼做?”唐汐嘴角咬着酸奶吸管,目光斜視着的瞅着她。
這個假設,讓蘇惜芩頭皮發麻,雙手抱住頭,無力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
其實那是是她闖進那個房間,如果她沒進去,那什麼事也沒有,她怪不了誰,反而,她還擔心他會懷疑她是故意進去的。
唐汐斜眼睨了睨她,“其實我覺的,要是他是小傢伙的親生父親,也不錯,白家是什麼家庭,小傢伙有這樣的出身,對他以後幫助大了。白衍森這好像對你也挺不錯的,不如將錯就錯,也不錯。”
蘇惜芩沒有迴應好友的話,只是目光呆滯,“其實現在我腦子很亂,等拿到證據了再說吧!”
唐汐突湊近她的臉頰邊說:“如果是真的,你以爲白家人會願意把孩子讓你帶走嗎?別天真了,像這種有頭有臉的家庭,最注重的是血脈,不會讓你帶走的,你除了跟他結婚還能跟小傢伙呆在一塊,不然,以後見不見的小傢伙是個問題。”
蘇惜芩的秀眉蹙了一下,眯着眼看着她,“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的是實話,莫家你也是經歷過的,不是莫家的孩子,他們都要留下,何況白家。”唐汐說完,又吸了一口酸奶。
蘇惜芩被這麼一說,垂下了頭,唐汐用手肘推了推她。
“白衍森不錯啊,你跟白衍森結婚,就完全可以擺脫莫西顧,而且還能氣死他。”
她又擡起頭來,死死的盯着他,良久回了一句:“所以你就想找薄庭川氣陸沅離?”
被戳中痛點的唐汐臉色垮了下來,把手中喝完的酸奶瓶往垃圾桶裡投過去,聲音隨着啪一聲而緩緩升起。
“除了爭一口氣外,更重要的是唐家的企業,我需要有人幫忙扶起唐家來,能對抗陸沅離的也只有薄庭川了。”
蘇惜芩看着茫然靠在沙發背靠上的好友,突然想到了什麼,說:“我現在跟薄庭川見面的機會挺多,你要不要從中撮合撮合?”
唐汐一聽,視線斜了過去,“有這個機會,怎麼能錯過。”
蘇惜芩朝她露了一篤定的笑:“等我消息。”
“小傢伙怎麼上大廁上這麼長時間?我去看看。”蘇惜芩說話間已起身了,邁着腳步往廁所那頭去。
其實小傢伙是藉着上廁所的機會,給白衍森打電話,告訴白衍森今天去奶奶家了,還收到大紅包。
“白白,你什麼時候回來?”小奶包坐在馬桶上,小一隻小手託着下巴,手肘支在膝蓋上,另一隻戴着小天才手錶的手微微擡起。
“過兩天。”白衍森沉沉的聲音從手錶那裡傳出來。
“哦,那你記的,要給我帶禮物哦。”小奶包對這種事已經是非常順口了。
“莫錦天,原來你在這兒偷打電話。”蘇惜芩微怒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小傢伙錯愕的擡頭,看見立在門口的蘇惜芩臉色有些沉,頓時張嘴:“白白,蘇蘇在這兒,你要不要跟她說話?”
蘇惜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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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森回來的時候,是珠寶發佈會的前一天,一回來就忙的不可開交,而他回來的這天,蘇惜芩因爲要準備明天發佈會的事去了卓盛。
接待她的是季清揚,季清揚笑着說:“蘇小姐,一會帶你去看看項鍊的成品,這也是昨天趕出來的,如果設計師在發佈會前沒有見過,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蘇惜芩笑,其實她在項鑲石的時候去過一次作坊,但是真正成品卻沒有見過。
季清揚帶着蘇惜芩去保險室,她的心裡有幾分緊張,這條項鍊就好似她孕育出來的孩子,但是她這個當媽的,是第一次見,既期待又緊張。
季清揚推開保險室的門,隨着‘啪’一聲,黑暗的保險室突然一片亮鏜,而且一束強光朝着她的眼睛射過來,不由的擡手擋在眼睛邊上。
因爲心急想看那束光是否由項鍊翡翠上射過來的,她眯開眼透過指逢看過去。
只見保險室的正中間,從地上豎起一透明的玻璃罩,有一米多高,玻璃罩裡頭射出一道強烈的光芒,她側了側頭,還是能看到綠色的翡翠顏色。
果然是從項鍊上發出來的光芒,在半成品的時候,她去過作坊,當初是凌凌散散沒有模樣,但現在卻是光芒萬丈。
她拿下眼睛上的手,然後朝着前方邁去,在跟前停住後怔怔的盯住裡頭的項鍊,有些恍神,又像在做夢,激動難掩。
蘇惜芩說不出心裡的想法,她的作品不是第一次從紙上到成品,但是這次卻不一樣,一直懷揣着的願望在實現後,有什麼感覺,別人不清楚,但是她的感覺非常奇妙。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白總,明天的行程我們可能沒有那麼充足的時間,還有晚上的晚宴……真”
蘇惜芩轉過頭,正巧對上邁進保險室白衍森的目光,走進來的人也看到了她,目光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深邃無力。
蘇惜芩望着他有片刻的恍然,他回來了?四五天沒見,說不出什麼感覺,同時,她看到了他身後的安婉,一怔,但很快,她就恢復了原色。
“蘇小姐也在,正巧,一會我試戴你看看哪裡需要注意的。”安婉看見蘇惜芩率先開口說話。
蘇惜芩的目光落向安婉,笑了笑,然後轉開了視線。
一行人走進保險室,停在那透明的玻璃臺前,空間頓時窄了許多。
“我找不出詞來形容這條項鍊。”站在一旁的安婉發出讚歎聲。
“確實是很震撼,這個除了美,更多呈現的是藝術。”有人接話。
“蘇小姐真了不起。”有人對蘇惜芩說。
面對這種恭維,蘇惜芩並沒有覺的悅耳動聽,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願望,只是每個人表達願望的方式不同而已,她選擇的表達方式是這種罷了。
“蘇小姐看着自己的成果,有什麼想法?”突然,站在她身旁的白衍森問了一句。
蘇惜芩笑了笑,“想法,還真是說不出來。”
“那麼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