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盛大樓總裁辦公室,白衍森黑色襯衫配着酒紅色的領帶,彰顯出他的高貴及穩重,垂着頭,目光落在臺面的文件上,神情專注。
“白總,森林湖後天就要接受檢查了。”蔣存遇停在白衍森辦公桌跟前,雖然神情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但語氣掩不住擔憂。
白衍森擡起頭,面色凝重,“嗯,今天我們去森林湖事先組織一下工作。”
“幾點過去?”
白衍森握着萬寶龍鋼筆的手擡起,目光落在手腕的機械錶上,“下午兩點左右過去。”
“好的。”蔣存遇頓了一下,隨後又說:“白總,現在還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使拌子,明天的檢查工作,估計不會如預期好。”
白衍森垂了垂眸,那沉重的表情像是陷入深思,好一會兒後,說:“大家都做好心理準備,當然,我是不會讓任何人給森林湖扣上不該有的罪名。”
蔣存遇點頭,隨後似乎想到了某件事,頓住,張口說:“白總,Y市那邊傳來消息,那位姓楊的病情有好轉了,現在能下牀走動。”
“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能出什麼差錯。”白衍森的聲音凌厲。
“我知道,現在已派了兩個人輪流看着,不會讓其他人接觸到她。”
“蘇華音的動向要特別的注意,不能讓她對姓楊的下手,一旦她對姓楊的下手,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海了。”
蔣存遇點了點頭,“我會讓人看着蘇華音的。”
蔣存遇離開。
白衍森從抽屜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那頭響了幾聲,接了。
他低沉的聲音響起,“阿離,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不知那並頭說了什麼,白衍森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隨後說了一聲,“我知道了。”
收下手機,白衍森擰了擰眉,思索之後,白衍森將蔣存遇喊進辦公室。
“傅傳軍賄賂政府人員奪取標底這事,把這證據交上紀委。”頓了頓,他說:“最好再收集一些跟傅傳軍接觸的官員證據。”
蔣存遇點頭,白衍森繼續說:“一定要在明天弄出來。”
“是。”蔣存遇應着,雖然明白白衍森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他還是問了。
“白總,是不是查出這次誰在背後使拌子了?”
白衍森凝了凝眉,“已經有眉目了。”
蔣存遇皺了皺眉:“按理說,以白總現在的實力及家庭背影,S市有膽給你使拌應該不多。”
白衍森脣角勾了勾,“確實不多,應該沒不會有,但是這期間有升了官職的人就另當別論了。”蔣存遇擰眉,升了官職?突然,蔣存遇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白總,你是說安家?”
據他所知,安婉的父親前段時間受勳爵了,自從白總跟蘇小姐訂婚後,安婉多少受到了不少的傷害,安父可能也因此對白家生了間隙。受勳爵後,地位比白承瀚高了,那麼他要使拌也理所當然了。
白衍森輕淺的應了一聲:“現在還不能下定論是不是安父的意思,或許是他的親朋好友,亦或是他的手下們爲了討好他私自做的,這點需要論證。”
在蔣遇存出去後,白衍森拿起手機,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揚着,下一秒擱在耳旁。
“媽,是我,爸什麼時候會回來?”
“今天晚上?”
“好,我知道了。”
“姑姑?就那樣吧,只要不太過份,蘇蘇和岳母也沒太搭理。”
“那就先掛了,有什麼事晚上我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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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白衍森隨行一堆人在森林湖裡視察,對每個工程的細節都加以分別指點,蔣存遇自然是跟在身後,戴着安全帽,認真的記取所有的記錄。
一翻視察下來,倒是有些細節問題,指出來後,下邊的人快速的按指示修繕。
這一翻視察下來,便是夕陽西下,雖然即將十月,但是S市的氣溫依舊持續高溫,從森林湖出來,白衍森脫去了外套,黑色襯衫領口上的領帶也已經被他扯開,步伐快速的往車走去。
他直接將車開出了森林湖朝着白家大宅而去,途中,蘇惜芩打來電話詢問晚飯是否回來吃,他說會大宅,可能就不回去吃了,蘇惜芩應好。
車子在大宅的停車場停下,下車後,他踏進屋內,便聽到憤懣的聲音。
“嫂子,你說阮綰眼睛瞎也就算了,可是走路也能走的這麼輕,我看她就是故意嚇我的。”
“安好啊,你別多心,阮綰這人我接觸了,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剛纔惜芩電話裡也跟我解釋了,因爲她長年看不見,全靠聽力,所以你們察覺不了的聲音在她認知裡是正常的,而你們認爲正常的聲音在她聽來已經是很吵雜的了,所以平常她走路放的步子也是極輕,因爲又是晚上,她擔心聲響吵鬧你們,所以就更是放輕了步伐。”
楊清秋的聲音很平緩,勸說的成份重。
“嫂子,你別爲她們說話了,阮綰就是故意的,既然她的聽力好,也該知道我在洗手間啊,那她爲什麼像鬼一樣出沒。”
“姑姑,你在這兒。”白衍森走到跟前的時候,開腔說了一句。
“我不回來的話,估計嚇的死在那兒了,如果阮綰母女背上罪名,你心裡還不怪我。”安婉酸溜溜的語氣滿滿的委曲,白衍森輕笑,朝着安婉走過去,在她的身旁坐下時,手已經攬上安婉的肩膀。
“姑姑,在那邊住的不順心?”
白安好斜看着白衍森,眼神有幾分懷疑之色,好一會兒後,才說:“你以爲你女人和她媽是省油的燈,我勢單力薄的,哪能不受她們母子倆的氣,我受氣能順心嗎?”
白衍森點頭,“姑姑告訴我在那邊受什麼氣,我晚上回去說說蘇蘇。”
“瞧你把蘇惜芩當成寶的樣子,捨得說?”白安好一副質疑的瞅着他,那眼神,滿滿的不相信。
就在這時,樓梯口邊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隨着聲音傳了過來,“他爲了錦天媽,都敢跟我們較勁兒,安好,你怎麼就那麼不知趣湊過去住。“
白承瀚兩手反在後背,氣昂昂的邁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