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個女兒家,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樣成日沒個定數,日後嫁人該怎麼辦?”沐英仙語重心長的道,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是真心覺得上官輕挽是個好姑娘,只是於她的思想觀念而言,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女兒家這般居無定所的流離生活。
上官輕挽聽得出婦人語氣裡的好意,笑而不答,將話峰一轉,反問道:“伯母可知道塵究竟去了哪兒?已經消失了半月有餘,還不見他回來……”
“說到這兒,我也覺得奇怪,這孩子走的時候也沒告訴我……”沐英仙心裡同樣也惦念着自己的兒子,聽上官輕挽這麼一問,注意力很快便轉移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熟悉的醇厚嗓音突然從她們頭頂後方傳來:“我這才走了短短半月,你們倆倒是親熱熟絡的像親母女了……”
是白驊塵!這道熟悉的聲音,不禁讓慵懶躺在吊牀上的兩個女人同時躍起,朝着聲音的方向望去,昏暗的光線下,男人高大挺拔、風姿綽約的身影從背光處徐徐踱步走來。
一襲素白精繡的錦衣玉袍清冷孤傲,烏黑的長髮只用一支墨玉簪束起,俊美絕倫的臉上閃爍的那雙豔如桃瓣的眼眸,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味。
距離越來越近,男人鐫刻的面部輪廓逐漸清晰,俊美的五官梭角分明,外表似放蕩不羈,深邃的眸光卻流露出少見的溫暖。
“塵兒,你回來了?”沐英仙笑着迎上前去,不由分說一把握上兒子的粗糲的大手,杏眸卻閃爍着晶瑩,微顫的輕柔嗓音能讓人清晰感受到婦人情緒的激動。
白驊塵深邃的眸光,如千年古井般幽遠深長,不喜形怒於色的他,被婦人緊握的大手也不由微微一緊,盯着婦人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嚥了咽喉嚨,似是極力隱忍着內心洶涌的情緒,嗓音也隨之變得沙啞低沉:“兒回來了……”
莫名,上官輕挽柔軟的內心也跟着微微顫抖,她知道這次的重逢對於他們母子而言,其間意義深長,更似重生,雖然他們母子都不是那種擅長表達情感的人,可這種愛的含蓄表達方式,看在外人眼底,卻更容易被觸碰被感動。
緩緩,那母子二人的目光全都落到她的身上來,白驊塵牽着婦人的手,一步步朝着她的方向走來,半個月不見,男人再突然出現在面前,看着他步步逼近,上官輕挽發現自己的心跳竟然加快了跳動,這到底又是什麼節奏?
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她突然想起來,男人臨行前曾交待讓她爲他做一份治療計劃,而事後她壓根兒就忘得無影無蹤,拋到了九霄雲外,所以此刻見到男人才會心慌意亂,因爲答應了他的事情沒有完成。
一定是這樣的!上官輕挽心裡對自己做出解釋,她堅信這個的解釋是最完美的。
“呃……塵,我想……我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臨行前拜託我的……”上官輕挽吱吱唔唔的先開口出聲,既然是她的疏忽,還是主動說出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