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臉頰微熱,‘脣’角勾起一抹淺笑:“這個……塵已經告訴過我。”
她臉上的表情盡數落入南宮元拓眼底,男人鷹眸一緊,語氣明顯變得岑冷:“你叫他塵……你倆兒什麼時候關係變得近乎了?你你你……他指定點你和親,只是爲了讓你幫他母親醫病,這樣你難道也不生氣?你和他……不會是假戲真做了吧?”
“三皇子……”
“不要叫我三皇子,你可以叫他塵,爲什麼偏偏要恭稱我爲三皇子?上官輕挽,如果你還拿我當朋友的話,從現在開始就直呼本王名諱!”南宮元拓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黑,好不容易見到她,一見面卻就差點被氣得吐血。
“呃……拓!以後我就叫你拓……”上官輕挽不明白男人爲什麼氣得那麼厲害,不過她倒也不介意直呼男人名諱,這樣叫起來果然也感覺順口多了。
就在這時,突聞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突然從崇日宮殿‘門’方向傳來:“本王就道愛妃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未回,原來竟是被貴客攔下了……”
白驊塵鐫刻的俊顏雖然掛着笑,醇厚低沉的嗓音卻明顯透着醋意,高挑的眉角透着輕斟輕酌的清高淡漠,一雙明亮似星辰的眼眸,時而閃着睥睨萬物的神采,眼睛裡透出高貴不可一世的傲氣,優美的‘脣’型有些淡薄的上揚,帶了點囂張傲慢的味道。
上官輕挽凝對上男人深邃的琥珀‘色’瞳仁,不難感受到這兩個男人之間洶涌流竄的暗流,緩緩,‘女’人‘脣’角的笑意漾得更深,淡淡道:“塵,你既是早就知道貴客是誰?爲何也不知會一聲,害我剛纔看見拓的時候大吃一驚……”
“本王和你一樣,也是入了宮才知道父皇口中的貴客竟然是拓……”白驊塵狹長的鷹眸半眯,一步步靠近‘女’人,‘脣’角雖掛着若有若無的淺笑,卻能讓人感受到強大的氣場。
話音落下,白驊塵已經走到‘女’人身側,與她對視一眼,眸光流‘露’出深情款款。
下一秒,只見他長臂一勾,環上上官輕挽的纖腰,霸氣十足,完全不容拒絕的將她一把摟入懷裡,站在對面的南宮元拓看着這幕,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一陣黑一陣青。
南宮元拓那聶誨暗的鷹眸,一瞬不瞬的緊緊盯着環在‘女’人腰間的那隻大手,是那樣的礙眼刺目,只讓他覺得‘胸’口一陣刺痛,仿若有人用刀尖正剮着他心頭的‘肉’,鮮血淋淋。
直至到了這一刻,南宮元后才突然發現,歸咎到底,原來只因爲他早已愛上了白驊塵懷換裡的那個‘女’人。
此時此刻,南宮元拓的腦海裡浮現出與上官輕挽初識至今的所有畫面,點點滴滴,瀝瀝在幕,記憶竟然是那麼清晰透明,爲什麼他一直那麼糊塗,竟然沒有發現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
再看看站在上官輕挽身邊的白驊塵,這男人是他少數能真正合得來的藍顏知己,百無禁忌,什麼玩笑都敢開,只是沒有想到,他一念之差做的那件事,沒想到就像是冥冥之中種下的孽,結出的苦果竟然是他自己來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