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沒有想到會在實驗室裡面又遇到這個男人,先略微愣了一下之後聽到旁邊的老師開口:“你們認識?”
霍以言只是對爾曼笑了一下,回過頭看了一眼他們在做的解剖實驗,大概觀察了十秒鐘之後,他伸手問爾曼的老師。
“手套。”男老師連忙伸手拿了一個一次性塑膠手套給他。
霍以言走到了屍體前面,一邊說話已經一邊上手了:“進行活檢的時候一定要仔細,屍體的完整性只有一次,破壞了可能會毀掉整個案子。”
爾曼從不遠處看到,霍以言的手指修長,是典型的手術刀手,在血腥難聞的屍體面前,這個男人似乎顯得一點都不違和。
“霍教授是目前西方法醫界的權威之一,而且是最年輕的。你很少關注時事應該不瞭解,但是霍教授幫國際刑警都破過不少懸案。”老師低聲跟爾曼開口,爾曼倒吸了一口涼氣。
上一次她還說對這個男人說他是醫學院的大學生呢!權威?看來她真的應該去補補時事了……
爾曼羞愧難當,這個時候霍以言已經轉過身來摘掉了手套,話雖然是對老師說的,但是目光卻是落在爾曼的身上。
“對於這種學齡段的學生,完全可以在實驗上加大難度,這個太簡單了。”說完他將手套扔到了垃圾簍裡,開始清洗手。
爾曼微微別過臉去,真的是羞愧地不想去看霍以言,他覺得這個實驗很簡單?她都做了一個下午了還沒研究出來……
而且這話被霍以言說出來竟然沒有絲毫的諷刺感和清高感。只是稀疏平常的一句話。
“那個,教授!”爾曼覺得再呆下去她會羞愧致死的,所以她連忙開口,“我先走了,差不多該吃飯了。”
老師剛想點頭卻被霍以言打斷:“一起吃吧。”
這句話一說出口,爾曼怎麼可能拒絕?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醫學院學生,人家是法醫界的權威……
三個人來到了維多利亞的自助餐廳,爾曼今天做了一天的實驗其實已經胃口全無了,所以只是夾了一點水果就一直坐在那裡發呆。
此時霍以言也回來了,他吃了一塊培根平靜開口:“看了一天屍體就吃不下飯,連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還怎麼做法醫?醫學院大學生。”
最後一個稱呼,讓爾曼的臉瞬間紅的跟豬肝色一般。
她還以爲他會忘記這個梗!
她扯了扯嘴角很無奈地笑:“我還得緩一緩。”她心理素質其實並不好,也其實並不適合法醫這個專業。
但是因爲一件經年的往事,讓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個專業。
爾曼低着頭吃着水果,不發一言。
“等一下。”這個時候霍以言忽然開口,爾曼愣了一下擡頭,霍以言忽然伸手觸碰上了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