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愣了一下,此時霍以言伸手從爾曼的頭髮上撿起了一個東西,爾曼伸手想要去摸自己的頭頂,然而這個時候卻一不小心碰到了霍以言的手背,她連忙開口:“對不起對不起!”
看到她噤若寒蟬的樣子,霍以言扯了扯嘴角,將從她頭上拿下來的一點垃圾扔到了一旁,大概是她做實驗粘到頭髮上的。
“你平時很習慣跟人道歉?”她的道歉幾乎是條件發射式的。
爾曼略微停頓了一下,垂下頭沒說話,平時她只要做一點點冒犯靳北城的事情,她都會馬上道歉,生怕惹得他不高興,哪怕大多數時候是他在拿她出氣。
此時,不遠處一個穿着薄款大衣,身形修長的男人忽然間停下了腳步。男人鷹隼一般的目光牢牢鎖定在那個身形削瘦低着頭吃東西的女人身上。
“靳法,傅律師已經在二樓等您了。”靳北城的身後走上來一個戴着眼鏡的斯文男人,是他的助理馮知在提醒他。
然而靳北城卻是站在原地不爲所動,馮知看到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下課後她不應該每天都是按時回家的嗎?在靳北城的眼裡,陸爾曼一直都是乖乖女的樣子。
但是這個時間點,她卻在跟別的男人一起單獨吃飯。剛纔霍以言做的舉動從這個角度望過去,非常親密。
而這個時候,陸爾曼忽然笑了一下,對着對面的男人笑的明朗乾淨。
靳北城的眼睛裡像是有沙子一般,略微眯了一下眼睛,很好,她都學會跟別的男人約會了。
靳北城冷了臉色,直接邁開修長的雙腿離開,馮知忍不住多看了那個女人兩眼,靳法什麼時候對女人這麼感興趣了?在法院所有人的印象中,這個冷麪法官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女人的身影。有些女同事忍不住猜測他到底喜不喜歡女人。
這個時候,剛剛去洗手間的爾曼的老師終於回來了:“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爾曼收斂了一下笑容,伸手捂了一下嘴巴,霍以言卻是坦蕩開口:“看她成天悶悶不樂的,說個笑話逗她一下。”
爾曼抿了抿脣開口:“我去一下洗手間。”她其實只想趕緊逃走這樣的局。
她拍了拍心口的位置,心底嘀咕,怎麼哪裡都能夠遇到這個霍以言?太尷尬了!
就在這個時候,爾曼已經拐到了洗手間那邊,她走到水池前用水撲了一下臉,這個時候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拿着手機在說話,聲音很好聽:“我待會就上去,你跟傅律師先吃好了。”
這樣好身材的女人讓爾曼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是這個時候女人去而是忽然開口:“對了北城,今晚我就搬到別墅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