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覺得霍瞳這個個女人在她的生活當中真的是揮之不去,彷彿無時無刻不存在。
尹東看到意知臉色的偏差,知道她現在還在月子裡面不能夠太傷神,於是連忙開口:“警察應該會調查霍瞳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面有什麼進展我會隨時告訴你的。哦還有你舅舅那邊,先生說了,會請律師將他保釋出來。”?尹東看了一眼蔣宴,低聲咳嗽了一聲。
自從上一次意知生日他在別墅裡面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胡話之後,尹東的獎金被扣地一塌糊塗,自此,不敢再亂說話了。
但是這一次是蔣宴准許他說的,所以他才放開了膽子對意知說了這些話。
意知聽到之後冷了一下臉色,她的眼眶隱隱有些通紅,但是話語卻是顯得格外地堅定。
”不用了。那是他自找的。不需要找律師保釋他。償”
意知垂首,尹東略微有些吃驚地擡起頭來看向了蔣宴。蔣宴只是朝尹東輕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尹東離開之後,意知坐在輪椅上面一個人掉眼淚,她不想在蔣宴面前表現地自己這麼矯情,但是卻抑制不住地難受。
“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意知請求蔣宴,她埋着頭,不想讓蔣宴看到她的模樣。
蔣宴聞言之後卻沒有離開:“有什麼事情,一起解決。”?“我想要一個人……”
“不行。”這段時間蔣宴的溫和讓意知都快要差點忘記了他原本就是一個特別霸道強勢的人。
蔣宴推着她回到了房間,一回到房間裡面意知的情緒就更加難以控制了,她咬緊了牙關一個人撐着精神,伸手朝着蔣宴揮了一下:“你出去好不好?”?蔣宴附身將她從輪椅上面抱了起來,抱到了牀上蓋上了被子,但是意知卻是不安分地想要從被子裡面逃出來,蔣宴直接制止了她。
“你太聽話了。”蔣宴的眼神近乎於是嚴厲。
“我聽你的話聽了快十年了,有用嗎?”她厲聲反駁了一句,話語近乎於是狠戾了
。意知很少會有咄咄逼人的尖銳一面,但是這一次卻是不一樣。
蔣宴的眼神諱莫如深,握住了意知冰涼的小手:“按照中醫的說法,在月子期間是不能夠傷神的,會落下一輩子的病。”?“讓我病好了,反正我身體那麼差,也不差這一兩個病。”意知咬了咬牙,賭氣一般地開口。
“朱意知。”蔣宴很少會這樣叫她的全名。
意知到底還是頓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有一種無理取鬧的感覺,但是現在事情太多全部堆積到了一起,她實在是難以忍受了。
“蔣宴,我謝謝你爲我舅舅着想,我知道你是因爲我想要保釋我舅舅。但是我舅舅是罪有應得。他的背後看似站着霍瞳,實際上在蔣家其他人看來他背後那個人是我。無論是不是霍瞳給他錢操控了他,反正你們家人都會覺得是我的緣故害死了爺爺。你明白嗎?”?意知最不能夠接受的並不是霍瞳花錢指使了舅舅,她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舅舅就是這樣一個見利忘義的人。
但是她卻不能夠接受舅舅是故意刺激了爺爺導致爺爺死亡,這樣一來,她跟舅舅是最靠近的關係,她就成了“殺死”爺爺的幕後“真兇”。
外界肯定會這樣認爲的。
她擔心禍及蔣宴。
“你是覺得以我的能力,在蔣家還保護不了你?”蔣宴的聲音顯得低沉緩慢,他當然明白意知在想點什麼。
“你在蔣家會很難做……”她知道蔣宴已經成了蔣氏集團新一任的總裁,但是蔣氏是家族企業,說到底還是一個家天下。蔣家幾十個人是否支撐蔣宴,成了他日後能否走下去的非常關鍵的一步。
“我不想拖累你。”意知也很直接。
蔣宴看着意知難過淒涼的眸子,有些心疼地皺了眉心。
“如果我覺得你是拖累,當初就不會娶你。我應該娶霍瞳。”蔣宴從來不會送心靈雞湯,只會給她喝毒雞湯。
意知定睛看着蔣宴看了很久,心像是被人揪着一樣的難受。
她低聲喃喃着:“對不起蔣宴......我太沒安全感了。”?她覺得自己有些產後抑鬱,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特別地不好,彷彿下一秒腦中的神經就會崩斷一樣。再加上她原本就是自卑情緒很重的人,現在滿腦子都是爺爺的死,還有蔣臨川的那條腿。
“沒關係。”蔣宴附身過去,輕擁住了意知,將她攬入了懷中,把她的頭輕輕地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意知的周身又被蔣宴的味道包裹住了,她稍微覺得安定了一些,但是心底恐慌的情緒卻仍舊是隻增不減。
她覺得自己再鬧下去,蔣宴都要崩潰了。
半個月後,意知出院。
在孕婦當中她是屬於住院時長比較長的人了,由於她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所以在醫院裡面又多呆了幾天。
這半個月裡面蔣宴每天都很忙很忙,一般只有會到晚上才能夠從蔣氏回來。
但是每個晚上他都會在牀邊上陪着她一起睡覺。
出院那天孩子需要起名字了,蔣宴推掉了所有的會議來了醫院。
“你取吧。”意知抱着懷中小小的一團低聲開口,孩子已經從保溫箱裡面出來了,但是由於早產的緣故,還是特別小一隻,好像下一秒就會融化掉一樣
。
孩子的眼睛是典型的雙眼皮,完美地繼承了蔣宴五官的優點,纔出生二十天不到就長得特別好看。
“蔣荔。”蔣宴還是非常直接,將孩子從意知的懷中抱了過來,直接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意知看着蔣宴抱孩子的動作非常熟稔,比她還要熟練一些。
“蔣荔?哪個Li?”?“荔枝的荔。”蔣宴附身親吻了一下孩子的額頭,視若珍寶。
意知有些震驚:“怎麼給孩子起水果的名字?”?“媽媽的名字裡有知,孩子的名字裡有荔,荔枝,不好?”蔣宴還真的是別有用心了.......
蔣荔是獎勵的諧音,對於蔣宴來說,這個孩子就是意知給他的獎勵。
“……”意知倒吸了一口氣,“那小名呢?”
“給你一個機會,你取。”蔣宴還是傲嬌了。
意知嘟噥了幾聲,走到了孩子的身旁,附身戳了一下孩子的小手。她一碰孩子的手孩子就蜷縮成了一團,意知就直接脫口而出:“叫團團吧。”?“很俗。”蔣宴一點都不給她留情面。
“我不管,就叫團團。”意知斜了他一眼,明明給了她權利給孩子取名字,卻又說很俗不好聽。
“恩。”蔣宴還是妥協了,不需要任何的糾纏。
收拾好了東西之後,尹東過來接他們。
尹東拎着意知的行李,蔣宴單手抱着孩子,一手牽着意知,這個抱孩子的動作熟稔到,讓尹東這個外人看了都覺得吃驚。
“哇塞,先生你抱孩子的動作也太熟練了吧?這段時間夜裡都是你抱的?”尹東打趣地開口。
蔣宴抱着孩子的時候孩子特別乖,一動不動的,睜大着眼睛看着爸爸的下巴。
意知皺眉,總覺得不對勁:“蔣宴,你是不是抱過別人的孩子?爲什麼動作這麼熟?還有,孩子在我懷裡的時候經常哭,爲什麼到了你懷裡就不哭了?”
蔣宴還沒回答,尹東就調侃:“孩子大概是看爸爸太帥了,被爸爸抱着就不哭了。”?意知瞪了一眼尹東:“你就是說我醜咯。”?“不敢不敢。”尹東忍不住發笑。
上車之後,蔣宴和意知都坐在後座,尹東開車將他們送到了別墅之後就離開了。
一回家陳姨就迎了上來,抱着孩子一口一個“團團”的,喜歡地緊。
和陳姨的熱情相比起來,蔣家那些人就顯得冷漠至極了。
孩子出生到現在快二十天了,他們都還沒有去醫院看過一眼。尤其是蔣家父母,作爲孩子的爺爺奶奶,倒還不如陳姨這個外人來的親切。
蔣宴給意知去倒了一杯熱水,意知喝了幾口之後忍不住開口看向蔣宴問道:“你爲什麼抱孩子的動作這麼熟練?”?意知的眼神裡面帶着一絲探尋和警惕。
“你覺得呢?”蔣宴已經猜出了意知的心思,她的心思對於他來說向來都是很好猜的。
“你是不是抱過別的女人的孩子?”女人的想象力永遠都是特別豐富的。
“別的女人的孩子?我爲什麼要抱?”
---題外話---稍後還有二更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