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大口地吃着提拉米蘇,伸手拿過一旁的玻璃水杯喝了一口一邊對霍以言這麼說着。
霍以言聽秦恩說起爾曼也並不生氣。他拿過一旁的水杯也喝了一口,喉結滾動了一下,稍微停頓片刻之後纔對秦恩開口。
“秦恩。”
“恩?原來你記得我名字啊?”秦恩欣喜地露出了一排牙齒,她的笑特別有感染力,讓霍以言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
“我哪怕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會喜歡一個小孩的。你爸爸知道後,會很傷心的。在你這個年紀應該好好唸書。”霍以言扯了一下嘴角,他笑起來很陽光,讓原本有些氣憤的秦恩瞬間融化了。
她放下了吃甜品的勺子,伸手撐着下巴看着霍以言的臉:“我爸沒工夫管我談戀愛的。況且我哪裡沒有好好唸書了?我在我們系可是頭三名呢。償”
秦恩表示特別不服氣:“大叔你可別小看我,我不比那位靳太太差的。我見過她照片,好像也沒我好看嘛。”
爾曼的長相的確是沒有秦恩那麼明豔,是屬於耐看類型的,而秦恩則是第一眼看過去就很光彩照人的那種。
但是一開口,毀所有。歸根結底就是:話太多。
“秦恩同學。”
“在!”?“以後請你不要再用這種低劣的謊言騙我出來了,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請跟我的秘書預約。”
“我從小就是個不聽話的小孩,我就是要找你。”秦恩瞪了他一眼,拎起了包就準備走了,“我今晚要跟我老師去郊區的墓室了,還真沒時間陪你了。拜拜。”?秦恩學的是考古,她是她的導師最喜歡的一個學生,經常會帶着她去墓地實地勘探,最近A市新挖出來了一座大型古墓,秦恩忙得很呢。
霍以言看着風風火火的秦恩,忍不住感嘆,年輕人真有活力......
晚上八點。別墅內。
意知給團團餵了奶,給她換上了粉粉嫩嫩的睡衣,在主臥裡面抱着孩子來回走哄睡覺。
但是團團今天特別不乖,無論意知怎麼哄都不肯睡覺,嗚嗚嗚地一直哭。
意知束手無策,她正想要去找陳姨求助的時候,主臥的門被推開了,蔣宴一身西裝還沒換下,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剛剛從蔣氏回來,下午的會議因爲意知被推遲到了晚上,他纔剛剛結束。
意知見蔣宴進來的時候,面色有些尷尬。因爲下午兩個人分開的時候是不愉快的。
當時蔣宴從咖啡店出來送她回家的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意知知道秦恩的那些話直接刺激到了蔣宴了。
男人的自尊心,永遠都是不可以隨便觸碰的。
意知原本是想要等着蔣宴先來跟她說話的,畢竟她是女孩子,面皮薄。但是現在她抱着團團實在是有點束手無策,所以只能夠向蔣宴求助。
“蔣宴.....團團一直哭睡不着。”意知皺着眉,雖然團團很輕很輕,但是她一直抱着手也有些痠痛了。
蔣宴臉色凝重,但是在聽到意知說團團哭的時候還是斂了臉色,附身過去從意知的手中接過了團團抱在了懷中。
“你先去睡。”蔣宴的聲音低沉,對意知說道。
意知搖了搖頭:“我等你吧。”
她總覺得今天秦恩的事情,是她對不起他。畢竟,秦思明當時是爲了她才這麼做的......
而這個時候,團團一到蔣宴的懷中就停止了哭鬧,而是稍微嗚咽了兩聲之後就趴在蔣宴的手臂上面開始睡覺了。
團團的反應讓意知有些吃驚,要知道,她剛纔都抱着這個小傢伙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有把她哄睡着。爲什麼蔣宴一抱就睡着了?
“團團好像更喜歡你一些。”意知低聲開口,有些委屈。
“恩。”蔣宴也不否認,小孩子也是有偏愛的。從團團出生到現在,只要蔣宴抱她,她肯定就不哭。對此蔣宴也不能夠解釋。
“大概是小孩子也有審美觀吧。”意知有些不高興地嘟噥,她手都酸死了。
蔣宴將團團放到了一旁的嬰兒籃子裡面,附身親了一下孩子的小手才睡覺。
他起身,脫掉了西裝外套放在一旁,正準備解領帶的時候,意知卻是湊了過去。
“我幫你吧。”意知伸手去幫蔣解領帶,她需要仰着頭才行。
她動作很慢,解着解着就停頓了下來,附身靠在了蔣宴的胸膛上面,她也不說話,就這樣一直靠着。蔣宴的深情疲憊:“我要洗漱了。”
“不要......”意知任性地開口,“蔣宴,秦思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的。對不起,今天秦恩冒犯了你。”
“是秦恩冒犯了我,你道什麼歉?”蔣宴的話語裡面帶着不悅,意知聽得有些心疼。
“讓這件事情過去好不好?”?“如果我任由這件事情過去,以後所有人都會說我這個蔣氏總裁的位置,是秦思明送給我的。”
蔣宴的口氣也是很堅決。
意知聽罷心底緊縮了一下:“沒人會知道的。”?“商場上不會有秘密永遠藏得住。”
“那你打算怎麼辦?”
“你不用管。”蔣宴說話的態度有些冷,讓意知聽得有些堵。她低聲嘟噥了幾句,“不管就不管……”
這一次蔣宴倒是沒有哄她,拿了睡袍直接去了洗手間。
原本意知都準備好了親子裝跟他還有團團一起穿的,但是現在見蔣宴這麼冷漠的樣子,她一瞬間就被澆滅了所有的熱情。
當蔣宴從洗手間裡面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意知假裝睡着的樣子。
要是換做往常,蔣宴肯定會抱着她入睡,但是今天晚上卻沒有。
秦思明的做法,是徹底惹怒了蔣宴了。
意知心底沒個底,一整個晚上都睡得不安穩。
翌日。
意知早上是被團團的哭聲給吵醒的。這個時候才凌晨四點多。
蔣宴正抱着團團在哄,這下子連蔣宴都哄不了團團了。因爲團團餓了......
意知擦了一下眼睛,現在房間裡面只開了一盞小的牀頭燈,昏昏暗暗的。
“是不是團團餓了?”意知起身,走到了團團的小牀前面。
“恩。”
“你爲什麼不叫醒我給團團餵奶?”意知從蔣宴的懷中將要團團接過,抱着讓團團吃飯飯。
團團一吃到“飯”瞬間就不哭了。
“我叫了,你不醒。”
“……”意知知道是自己睡沉了,心疼地抱着剛剛哭鬧過後滿臉淚痕的小糰子,“是媽媽不好,團團不哭了。”
蔣宴從一旁扯過西裝外套,裹在了意知的身上怕她着涼。
“以後早上我不醒,你就把我鼻子捏住。不能讓團團餓着。”意知別過頭去看向蔣宴。
“你確定?”
“恩。你使勁捏我鼻子,我肯定會醒的。”意知信誓旦旦。
但是蔣宴很顯然不是這個意思:“你不是說要離婚嗎?我們之間還有以後?”?蔣宴也難得問出了這樣的問題,讓意知吃了一驚。
她略微頓了一下,抿了一下下脣:“你想跟我離婚嗎?”?“要離婚不是你說的嗎?”蔣宴的眉眼裡面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意知無言反駁,“恩。”?“既然你要離婚,從現在開始晚上就不能睡的太沉。也要學會哄孩子,不能讓孩子習慣依賴我。”
“爲什麼?”意知感覺到團團吃着吃着就睡着了,於是她拉下了衣服,滿腹狐疑地看着蔣宴。
“離婚之後你不是要孩子嗎?你要學會照顧她。”
蔣宴說的話像是步步逼近一樣,讓意知無言反駁。
明明是很平靜的話語,但是聽起來卻是一直在咄咄逼人。
“蔣宴......”意知低聲開口的時候,聲音裡面帶着一點哭腔。她現在還是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而他忽然跟她講這麼嚴肅的話題,讓她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個話題我們明天再聊好嗎?”意知喃喃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我......”
“睡吧。”蔣宴也沒有要再逼她的意思,將孩子從她懷中接過,放到了嬰兒牀裡面。
意知躺了下來,鑽進被子之後卻是忽然了無睡意了。
她的腦中想起了之前蔣母來找她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跟蔣宴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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