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建在依山傍水的南鸝灣,佔地兩千坪米,修建了五棟複式小樓,阮菁所居的主樓叫靜安雅筑,環境清幽,格調高雅,倒是擔得起這個名字。
慕巖所居的副樓離主樓還有一段距離,走路需十幾分鍾才能到主樓,叫南園。三層高的紅磚房,頗有些復古的味道。而慕楚所居的副樓離主樓倒是極近,叫梅苑,很現代主義的別墅風格。
只不過他不太愛住在梅苑,偏喜歡到南園來住,一來這裡與人調情無人擾,二來這裡確實適合偷情。
盧謹歡回了南園,走到臥室外,想起昨夜慕巖含諷帶刺的佔有,不由得覺得有些屈辱。她不是一個傷春悲秋的女人,更何況爲了挽救父親的事業,她是心甘情願賣進慕家,就算慕巖再怎麼惡劣地對她,她也沒有怨恨的資格。
停在臥室前的腳步一拐,她轉身去了書房。她喜歡看書,尤其喜歡看一些關於設計的書。而慕巖書房裡是應有盡有,她拿了一本關於設計的原文書,漸漸看得癡迷起來,渾然忘記了天色。
屋裡的光線漸漸黯淡下來,當她從一本原文書裡擡起頭來,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看了一整天的書。她拿了書籤壓在剛看的那一頁,將書合起來,然後放回書架上。
她其實是個做事一絲不苟的人,做好這些,她一邊做伸展運動,一邊往門邊走去,剛拉開門,就見慕巖滿眼赤紅地走進來。她嚇得往後退了兩步,慕巖已經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腕,一個巧勁,她已經跌進他懷裡。
他的呼吸裡盡是烈酒的芬芳,盧謹歡知道他喝了酒,雖然舉止如常,但那雙赤紅的鷹眸卻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一如昨夜那般讓她心生顫慄與不安。
盧謹歡全身僵硬,努力擠出一句話來,“慕…慕巖,你要幹什麼?”
慕巖狹長的鷹眸半眯着,裡面蘊滿了狂風暴雨,他一把將她推搡到書桌前,聲音微沉漠冷,“你莫非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氣息灼熱燙人,盧謹歡忍不住顫抖起來,她知道她是以什麼身份嫁來慕家的,可是孩子不是隻要不停的做就有的,更何況昨夜他粗魯的佔有,致使她身體到現在都還痠痛無力。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慕巖不是因爲急於得到一個孩子才這般對她,而是他無法選擇地娶了她,卻將自己的摯愛親手送進別人懷裡。他恨她,所以他要竭盡所能的羞辱她。
盧謹歡攥緊了雙手,半揚起臉,眼眸低垂,不敢看他眼裡咄咄逼人的光芒,她的聲音低軟顫抖:“慕巖,我半秒鐘也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可是……”
慕巖根本不聽她說完,就直接將她壓在書桌上,讓她再也無法迴避他的眼睛。他的眸極是動人,眼珠極黑,眼瞳也很亮,此刻裡面卻暗藏着風暴,盧謹歡不敢直視,剛偏了頭,就聽到衣服被撕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