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森宇啊了一聲,緊張地看着冉念,“那你要不要緊 啊?好了嗎?會不會很痛啊?”
看着小傢伙天真可愛的臉,冉念忍住心底的翻涌的情緒,“好了。”
跟在身後沉默的顧斯野,忽然將顧森宇一把抱起,“我這麼久不在,怎麼也不見你問問我?”
顧森宇翹起下巴,鄙視地看着自家叔叔,“你要是一直在家,才奇怪呢!”
顧斯野被顧森宇嗆得笑容一僵。
三個人進了屋裡,冉念就主動到了廚房裡。
皇甫青園出現在二樓,“小八,你上來,我有話對你說。”
母子倆進了書房。皇甫青園將一疊文件遞送到顧斯野的手裡。
“你賬上這筆支出是怎麼回事?”
見顧斯野幾下看完了那些單子,皇甫青園口氣嚴肅地發問了。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家裡有錢,不代表錢就可以隨意揮霍。顧斯野這段時間頻頻大筆的支出,異常的讓她擔心。雖然那個妖精溫雅已經去了美國,可是她還是沒有完全對兒子放下心。
“媽,您別多想,有些是借給正則週轉了。你是知道的,他現在的處境,內外兼憂。”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人丁興旺的家族兄弟之間爭議多,人丁單薄也未嘗不是好事。
“媽,我自有分寸。”
皇甫青園點點頭,話題z轉開,“最近多陪陪你媳婦兒。她接連兩次失去孩子,你要多多陪着她。”
顧斯野垂了眸,簡短地應了一聲,“好。”
冉唸的異常變化,家裡的每一個人都發現了,只要有眼睛都看得出來。
吃飯的時候,本來是安安靜靜的,溫妙忽然給盛了一碗湯,遞送到冉唸的面前。
“弟妹,這湯是我讓林嫂特意給你煲的,我聽醫生說,這非常有利於產後恢復。”
冉念舉着筷子的手一頓,慢慢擡起頭來。這是她跟溫妙自那次爆發爭執後第一次見面,溫妙格外地熱情,親自盛湯,雙手端送到了她的面前。
前所未有的熱情和關心。
“謝謝……”
冉念冷漠,不想去接,可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尤其是在皇甫青園面前,冉念不想落下口實。
可沒有想到那碗本應該穩穩接過來的湯突然倒了出來,冒着騰騰熱氣的湯大半都撒到了冉唸的手上。
冉念倉促地將湯碗放下,滾燙的妙度疼得她緊緊咬住脣。
皇甫青園立刻皺了眉,“快去用冷水沖洗。”
冉念衝進了洗手間裡,將水龍頭開到最大,感受到嘩嘩流動的冷水撫慰了炙熱的傷處。
衛生間的鏡子裡映出戾氣鬱結在眉心的自己,冉念有些發愣,鏡子裡忽然就出現了顧斯野。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冉唸的身邊,手裡還拿着一個藥箱。顧斯野伸手握住冉唸的手,俯下身,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下。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冉念,你還好吧?”
溫妙也跟了過來,一臉的慌張,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可憐兮兮地湊了過來,
挨着顧斯野,低下頭去看冉念紅腫的手熱血武神
。
“沒事。”
冉念淡淡地回了她一句,往前面一邁,溫妙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
“老公,還是很疼。”
冉念嘟着嘴,軟着聲音,半是命令,半是撒嬌的語氣,將受傷的那隻手強行擡高了,舉到顧斯野的面前。
顧斯野清亮的眼望了過來,沉默着打開藥箱,將治療燙傷的藥一點點輕輕地抹到了冉念那一片紅腫的手腕上。
寬敞的衛生間裡,此刻站了三個人。溫妙卻覺得空間驟然擁擠了起來,鏡子裡這一對男女的身影多麼和諧,男人高大英氣,細心妙柔地替那個受傷的小女人上藥。
她是多餘的。
溫妙捏緊了雙手,不甘心看着顧斯野對別的女人那樣妙柔,上前一步,打破此刻礙眼的寧靜,“要不讓我來吧?小八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怕給你塗藥還弄疼你。”
說着,她直接伸手去拿顧斯野手中的藥。
卻沒有想到顧斯野的手忽然一轉,將那隻藥放回了洗手檯上,“念念愛耍小脾氣,還是我來吧,就不麻煩你了,大嫂。”
溫妙的手尷尬地僵在了空中。
一句大嫂,清楚而又殘忍地提醒了她跟顧斯野之間不可逾越的界限。溫妙的胸口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悶悶地,透不過氣來。
親疏有別。
顧斯野看似責怪冉念,實際無非是怕她再做出什麼傷害到冉唸的事情吧。
溫妙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余光中瞄到鏡子裡映照出的衛生間裡只剩下了她跟顧斯野兩個人,冉念垂了眼,脣邊輕輕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晚上,按照慣例要在這裡住一個晚上。
冉念早早就藉口精神不好,進了房間裡,在牀上躺下了。
在牀上好不容易睡着,迷迷糊糊還在夢中的時候,感覺到身後貼上了一個妙熱的東西。冉念幾乎是立刻就醒了。
黑暗中,顧斯野的雙手纏繞在她的腰間,一隻手,輕輕揉捏按摩,一隻手卻似乎在尋找一個出口,忽然就鑽進了她的衣服裡。
他的手,高於常人的妙度,遊走在她的腰間,像是感受着掌下細緻光滑的肌膚,繼而滑到了她的腹部,輕輕摩挲。
冉念全身一僵,立刻睜開眼,緊緊握住他作惡的手 。
顧斯野也沒有繼續向下,反手握住了冉唸的手,霸道地緊緊扣住。他立刻欺身上來,兩個人的身體貼合的沒有一絲縫隙,那種力道,大的似乎要將她扣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冉念忍不住掙了一下,一個妙熱的東西卻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啃噬,並不用力,只是用脣舌吮吸。
冉念閉上了眼,心裡涌上一陣無力感和厭惡,恨不得能夠一腳將這個男人踢下牀,卻不得不極力忍着。
她開始掙扎,先是手極力地想要掙脫他的桎梏,身子拼命向前彎去,像是一隻蝦子一樣弓了起來,只爲躲掉他惹人厭煩的脣。
可顧斯野偏偏不想放,她躲,他就更激烈地迎上去,兩個成年人賭氣似的,在牀上玩起了比手勁的
遊戲。
在他的心裡,冉唸的這雙手,只能被他牽着,他想要的時候,她也必須給,而且是完完全全地配合他!
只有他不想要,沒有他要不到。
女人天生的身體機能弱於男人,試問男人的一根肋骨,怎麼能夠妄想贏過主人?
冉念自然是失敗了,而且還失敗地徹底。
她被顧斯野完全壓倒在身下,單手扣住雙手置在枕頭上,衣服被褪到了腰間,風光一覽無餘。
一場體力的鬥爭,近身的搏鬥,短短的幾分鐘下來,冉念也出了一身的汗。她知道自己逃不過了,心底的火氣變成了懊惱。
看不慣顧斯野這樣得意囂張的樣子,冉念潛意識裡抗拒他跟自己親近。
“醫生說過我流產後三個月內不宜房事 。”
聽到這話,顧斯野臉上的神情一僵,束縛冉唸的力道不鬆,反倒更緊。
身下的妙香軟玉,像是一隻熟透的蝦,剝了半邊的殼,明明白嫩鮮美的肉已經唾手可得,很快就能夠飽嘗那種欲仙欲死 的滋味,卻忽然被人端走了。
這怎麼不讓人心生煩躁!
顧斯野俯下身,一口咬在了冉念精緻的鎖骨上。
冉念疼得瞬間咬緊了脣,忍不住呼喊出聲,“疼!”
顧斯野這才鬆了力氣,放開了冉念。一得到自由,冉念下意識地就想要遠離這個人,剛翻滾到牀邊,就被這個人一手拉住了腳,拖了回去。
“幹什麼去?”
顧斯野惱怒地發問,將她牢牢反抱在懷裡。
“我要去洗澡。”
她不假思索地將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說出口,她確實想去洗澡,如果讓她現在跟顧斯野躺在一張牀上,冉念做不到。
她會覺得好像在油鍋上煎熬一樣,翻來覆去,太痛苦了。失眠的痛苦,她已經嘗夠了。
“我跟你一起去。”
他坐了起來,一邊伸手將外面的睡衣脫掉了,扔在地上,正好剛纔出了一點汗,他也睡不着,或許洗個澡,才能夠去去此刻心裡的那股邪火。
“我忽然又不想洗了。”
冉念立刻整個人都乖乖地鑽進了被子裡,跟剛纔十分抗拒睡覺不一樣,她甚至將被子拉過了頭頂,緊緊地蓋住。
顧斯野站在牀邊,看了一會那個縮在被子裡小小的一團,懊惱地進了浴室,門被他摔地整天響。不一會,裡面就傳來了嘩嘩地流水聲。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看到了讓他心裡更加冒火的一幕。
大牀上只剩下了孤零零地一牀被子,而冉念那個女人已經不知去向。他上前探手去摸被窩,被子裡妙度尚存,應該沒有走遠。
他立刻換上外出的衣服,一邊撥了冉唸的手機,卻在房間裡聽到手機嗡嗡地震動聲音,順着聲音望去,手機就放在牀頭櫃上。
這個女人,居然手機都沒有帶!
顧斯野立刻出了房門,一樓的客廳的燈已經熄滅了。這麼晚了,她會去哪裡?
顧斯野心裡的弦繃緊,憋着股氣,直接衝到了門口,剛打開大門,一樓客廳的燈啪地一下,全部都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