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移開了自己的手,望着遠方的視線,有些微微的泛藍。
“怎麼了?”宋婉讓楚湘自己的去玩,她握緊了丈夫的手,“你不高興嗎?”
“我只是想小雨點了,我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她了,若心已經將小雨點帶走一年的時間了,”他握緊的宋婉手,“婉婉,你不要怪阿律,不是他不想給你報仇,只是如果若心出事了,那麼我們的小孫女怎麼辦?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小雨點,可是她畢竟是我們親孫女,這件事始終都是我們楚家理虧了她們母女兩個人,所以,你彆氣了好嗎?”
宋婉低下頭,用力的將自己的雙手握緊在了一起,從葉隙間透出來的光正好都是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神色悔色難明。
只有她握緊的手指,手前上面青筋爆起,本來就瘦弱的胳膊,也幾乎都是要一折就斷了。
夏以軒在楚家的門口停下了車,她去了好幾次楚律的公司,可是公司裡一直都是沒有人,也不知道到底楚律去了哪裡,楚律的手機也是一直都是無法接通,她等不及了,就過來這裡碰下運氣,結果她剛一來,就發現楚家,好像有人在進進出出在搬着東西,她連忙的下了車子,拉過了一個傭人就問了起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搬家嗎?”
這個傭人自然是認識夏以軒的,畢竟這可是未來的女主人,要是真的不認相的話,那麼就可以從這裡滾蛋了,於是連忙的回答着,楚先生的小楚先生都是在裡面的,我們家夫人醒了。
你說什麼,夏以軒的身體突是一僵,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的心臟也是跟着一疼,而她的手腳也是瞬間冰冷。
誰醒了,是誰醒了。
“就是夫人啊。”傭人還被夏以軒臉上的猙獰給嚇到了,聲音也是結巴了起來,“夫人醒了有幾天了,這纔剛是回來的,管家讓我們家裡的東西,都是換一下,說是是去些晦氣。”
而夏以軒後面的話都是沒有聽清,她聽清楚的也就只有那一句。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宋婉,醒了?
她的臉色發白,手腳也是開始發麻,甚至就連舌頭都似乎跟着打起了結,她連忙坐在了自己的車上,幾乎都是像瘋了一樣的開着車回到了夏家。
夏明正壓根就不在,他去找沈意君去了,每天都去,哪怕是沈意君對他不理不採,可是本身就是心虛的夏明正,也只能是忍着她的冷言冷語,只想將自己的妻子給找回來,用自己的後半輩子,贖他們兩父女的罪。
夏以軒急匆匆的上了樓,然後從牀底下拉出了一個皮箱,將自己和身份證,護照,銀行卡,還有一些現金,都是丟在了裡面,她再是打開了衣櫃,直接就將抱起了一堆衣服,連衣架也沒有取的直接往箱子裡面塞着。
她用力的坐上了皮箱,額頭上面滿是汗水。
她不能呆在這時,她一定不能呆在這裡,宋婉醒了,楚律一定會知道是她動的手,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箱子塞的太滿了,死活都是扣上去,她站了起來,用力的在箱子裡面踩了一下,砰的一聲,箱子沒關好反而是打開了,裡面的衣服什麼都是從時面掉了出來。
而夏以軒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樣,跌坐在了地上。
她要怎麼辦,她到底要怎麼辦?有用力,她抓着自己腿,幾乎都是要將自己的腿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出來。
“夏以軒,冷靜,你一要冷靜,”她用力的拍着的自己的臉。
是的,你要冷靜。
她站了起來,坐在了地上,拿過了一個枕頭抱在了懷中。
宋婉都已經醒來了好幾天了,如果她要說的話,早就說了,楚律也早應該過來找她了,不會等到現在,而她現在也不可能還呆在家裡,還是活的好好的。
宋婉不會說的,她也不敢,不要忘記了,那個孩子可是宋婉訂手弄沒有了的,如果宋婉說了,那麼她自己也是逃不過去。
先是弄丟了孩子,再是殺了夏若心,
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好人,當然誰都不是無辜的,她不敢的,是的,不敢的。
再是站了起來,夏以軒用力的踢了一下地上的行李箱子,“真是沒用,那麼多錢買的,一點用處也沒有。”
她走到了洗手間裡面,將自己的給整理好了,再是補了一下妝,開車去了楚家,楚家裡外還都是在忙着,她將自己的車停好,人也是跟着走了進去。
“你來了?”楚律一見夏以軒,一雙黑眸也是跟着眯了起來,難道是他想錯了。
“是啊,”夏以軒連忙的走過去,也是抱住了楚律的胳膊,然後嘟起了紅脣,有些不悅的埋怨着。
“律哥哥,阿姨都是醒了,你怎麼不讓我知道?我有好多話要對阿姨說呢。”
“是嗎?”楚律暗自的打量着夏以軒,那雙眼睛就如同雷達一樣,幾乎都是將夏以軒裡外給扒乾淨了。
“當然是啊,”夏以軒雖然緊張,不過,還好,她穩住了。
她放開了楚律的胳膊,也不敢再是同他進行這種較量,因爲她實在比不過楚律。
“我去看看阿姨去,”她大方的走上了樓梯,沒有讓楚律發現自己吸了一口的動作。
而後,她拉過了一個傭人問着。
“夫人現在住哪裡?”
“原來的地方,沒變的,”傭人向前指了一下,“那裡已經收拾乾淨了,夫人正在休息。”
“楚先生和楚湘呢?”夏以軒再是問着,希望那兩個碣眼的,都沒有在。
“先生去小小姐上學去了,可能一會纔會回來,今天小小姐開家長會的,”傭人將自己的知道的事,都是說給了夏以軒聽,直到完了這後,她纔是去忙別的,當然也不可能會多想什麼。
很好,夏以軒微微的揚了一下自己的紅脣,向着宋婉休息的地方走去。
她打開了門,宋婉仍是是睡着,可是臉色也是好了不少,吸呼也是十分的緩慢,她就知道,這個死老太婆不能留,這是她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當時她怎麼不一刀桶死她呢,要不就是直接讓她安樂死算了,現在醒了,是過來想要害她的嗎?
她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盯着此時睡着的宋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