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婉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種被人窺視的不舒服感,她猛然的睜開雙眼,一見是夏以軒,瞳孔也是跟着一縮。
“是你?”
“是我,宋阿姨,”夏以軒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紅脣,仍然是勾勒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好不見了,宋阿姨,你還好嗎?哦不對,我感覺你挺好的。”
宋婉伸出手,用力的抓緊了身上的被子,恨不得現在就將夏以軒給掐死。
“你還有臉來這裡?信不信,我告你謀殺,讓你做一輩子的牢。”
“呵呵……”夏以將手放在自己的脣邊,嬌聲的笑了起來,“宋阿姨,你才醒的,火氣不要這麼大啊,當然,話也不要說的如此狠。”
“至於告我?好啊,”她突是湊上前,視線也是跟着凌厲了起來,“不要忘記了,宋阿姨,要說謀殺,你可是做的不比我少,我最多隻能是個誤殺,可是你真的是蓄意謀殺的,還有那個孩子子,你們楚家的孫女啊,楚律的唯一的女兒,你就這麼給弄丟了,弄丟了就算了,最後還把孩子的媽推進了海里餵魚。”
宋婉不敢反駁,可是夏以軒臉上的笑,卻像細針,不斷的戳着她的心臟,那種恨,那種難,那種噁心。
“所以,宋阿姨,我們可是都是同犯,你也不比我高貴那裡?告我這句話,以後還是不要再說的好,”夏以軒伸出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宋婉的臉,而宋婉咬緊自己牙,確實的被夏以軒拿住了把柄了。
“你想做什麼?”宋婉幾乎都是咬斷了自己的牙。
“當然是喊你一聲媽啊,”夏以軒以着,可是落在眼內的光線,卻是跟着陰鬱着。
“你做夢!”宋婉打斷她的話,“我是不會讓我兒子娶你這種女人的。”
“我這種女人怎麼辦了?”夏以軒玩着自己的手指,“我可比你強的多了,最起碼,我可沒有對自己的親孫女下手,當然,我還沒有孫女,可是你有啊,”她將自己的手指擡上前,吹了吹自己纔是做好的指甲,視線再是落在宋婉已經氣的鐵青,卻又是加着隱忍與恐懼的臉上。
“阿姨,這樣就對了,咱們以後會是一家人的,所以……”她嬌聲的笑着,“你要守好我們這間共同秘密,當然我會也幫你閉上嘴巴,這樣互利互相的事,還不好嗎?再說了,”她撇了一上嘴,“我也不是故意傷阿姨你的,是阿姨你自己沒有站好,怎麼全部都能怪在我的身上呢?”
“所以阿姨,你要記住了,”她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如同魔音一般,割起了宋婉的耳膜。
“不是我要殺你,是夏若心,因爲你讓她的女兒丟了一顆腎臟,所以她一直都是記着這個仇,她是在找你報仇,阿姨,一定要記住啊,可不要忘記了?”她輕着聲音,可是,那道冰冷扎人的警告聲,就這樣強行的烙印在了宋婉的身上,令宋婉幾欲都是難以呼吸。
外面的門突然響了起來,夏以軒連忙的拉過了宋婉的手。
“阿姨,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當時真的把我嚇壞了。我也沒有想到,姐姐會無突然做出那種事情,如果我能阻止的快一些,可能阿姨就不會受傷了。”
她說着,還紅了眼圈,眼淚也是更加的收放自如了。
宋婉的身體一直都是僵着的,而此時她的手,就像是在摸着一條毒蛇一樣,她忍住那種噁心,忍住厭惡,也是忍住了滿心的酸澀,將手放在了夏以軒的肩膀之上。
“這個怎麼能怪你,就算是當時你過來了,也不過就是陪我多送一條命罷了。”
而她說着,臉上也揚起了一抹僵硬的笑,可是看在別人的眼中,那就還是在意過去的事情,還是在不舒服着。
門打開,楚律走了進來,他的臉色仍然是談不上多好,但是,身上的冷意,似乎也是淡了一些了。
“媽,我要去次公司,這裡的護工會照顧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的,你去吧,”對着自己的兒子,宋婉纔是放下了心,可是再是一見身邊的夏以軒,她就是吃了一條噁心的蟲子一樣,幾欲都是令她反胃的想吐。
“律哥哥,不是還有我嗎,你可以放心的,我會好好的照顧宋阿姨的。”
說完,她還握一下宋婉的手,“你說是不是,宋阿姨?”她的聲音聽在別人耳中,是什麼感覺宋婉不知道,可是,此時在宋婉這裡,那就是警告,是她不願意聽,卻是必須要去聽的警告。
“是的,還有以軒的,”她的脣開開合合的,就像是背書一樣,最後的她還是妥協了。
楚律看了一眼自己的腕上的手錶,因爲宋婉是背對着他的,所以也沒有發現什麼,他走了出去,準備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再是回來。
門砰的一聲,被輕輕被關上了之後,宋婉從夏以軒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放在了被子裡面。
“我要睡了,請你離開,”她翻了過身,實在是不願意再面對夏以軒的這張臉。
“沒事,我在這裡陪着阿姨,”夏以軒當然是不會走,還沒有達到目地,也沒有說到正題,她當然不會走,當她是傻子嗎。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宋婉忍不住的再是坐了起來,幾乎都是要向夏以軒吼了。
“我沒有想要怎麼樣啊?”夏以軒仍然是在笑,可是此時她的筆意已經不達眼底了,“我剛纔不是過說過了,我們都是一家人。”
“鬼才和你是一家人,”宋婉最是噁心的就是這句話,與這樣的心狠手辣的女人成爲一家人,她不想要自己的命,還是家人的?
“不成爲一家人了,我的嘴巴是不會緊的,”夏以軒冷下了臉,“阿姨,我說的很清楚,我們兩個人半斤八兩,誰也不是什麼好人,”
“你想要什麼?”宋婉用力的長吸了一口氣,這也是算是她的妥協,夏以軒要什麼,她都是給,楚氏集團的股份,錢,房子,車子,只要她想要的,她都給,哪怕她的味品再大,她也能給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