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沒有辦法反駁。
亞瑟這種人性情陰晴不定,很難琢磨,更不是好拿捏得主。
見時淺不說話了,傅斯年把她摟在懷裡,“淺淺,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而且,你所做的這一切也都是因爲我。”
時淺主動依靠在他的懷裡。
其實,比起這些,她更擔心的是傅斯年的身體。
“你最近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適吧?還有沒有頭疼過?”時淺擔憂的詢問道。
傅斯年搖了搖頭,“有你在身邊,我不會有事的。”
時淺擡頭朝傅斯年望了一眼,心裡的擔憂並沒有減輕。
以前她知道,她對傅斯年能夠產生治癒的作用時,內心是十分抗拒的,因爲她分不清楚傅斯年和她在一起,究竟是因爲喜歡她,還是因爲她能夠對他產生治癒的效果。
現在,她全然不在乎這些,恨不得自己真的有那種本事,能夠讓傅斯年只要和她在一起,就百病全消。
傅斯年的內心深處也有些擔心,畢竟,距離上一次發作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而且他的情況發作起來毫無徵兆。
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儘快加快行程,趕緊趕回F國,把應該處理的事情全部都處理完。
就算……
傅斯年不願再深想下去。
他捧起時淺的小臉,吻上她的脣。
時淺馬上勾着他的脖子,熱情的迴應着。
這一吻,似乎要吻到地老天荒。
……
亞瑟的傷勢處理好之後,就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
在藥物的作用下,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剛睡着不久就陷入了夢境之中。
夢中,六歲左右的小亞瑟在保鏢的帶領下進行非常刻苦的訓練。
這一次,他被關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裡,這個房間還有可能有各種埋伏,他要在規定的時間內逃出去,否則就會受到嚴厲的責罰。
相對剛開始接受訓練時候的惶恐和膽怯,纔剛滿六歲的亞瑟面對眼前的環境,就已經非常的老練。
不到規定的時間,他就已經安全地逃了出去。
布利斯站在門外,滿臉含笑的看着他。
“公爵大人。”亞瑟立即走上前。
“過來,今天你的任務完成的不錯,我要給你一份獎勵。”
亞瑟跟在布利斯身後,沒有問是什麼獎勵,也彷彿沒有一絲期待。
他出生後,就由保姆照顧。
他一直以爲,他和城堡裡的那些孩子一樣,都是布利斯的養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名字。
他叫亞瑟·布利斯。
他生來性子就沉靜,再加上高強度的培養和訓練,六歲的他看起來沒有孩童應有的純真,反而和那些保鏢沒有任何區別。
亞瑟跟着布利斯來到城堡。
屋裡坐着一個盛裝打扮的陌生女人。
女人的身形很瘦,雖然穿着一身華服,卻感覺不像是自己的衣服,倒像是穿的別人的衣服一樣。
亞瑟站在那裡,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這個女人。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亞瑟卻覺得對這個陌生的女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亞瑟,她叫江雨菲,也是你的母親。”布利斯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