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吩咐:“含香,你把我那套銀首飾拿來。”
含香去了,取了個精美的盒子來,夏若與打開,裡面是一套鑲了細碎寶石的銀首飾,包括一大一小兩隻髮釵,一副耳環,還有一個手鐲,做工很精美。
“這個,是我準備在秋露生辰的時候給她的。今兒就先送給安安姐姐吧!來,我幫你戴上。”她拿出髮釵來,要往夏安安頭上戴。
夏安安急忙推辭:“夏姑娘!這個使不得!我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丫鬟,如何能收您如此貴重的禮物?”
夏若與笑道:“這不值什麼的!你不用這樣!”
夏安安堅持不收,跟白媽媽投去求助的眼神。
白媽媽笑道:“與姐兒,灼哥兒治下嚴格,下人萬萬不敢在外收禮。否則,一律都要重罰攆走的!”
夏若與笑道:“這不叫收禮!只是我這個做妹妹的,幫五個哥捯飭一下他的人罷了!你瞧瞧安安姐姐這一身素淨,就不怕人家說他摳門嗎?”
白媽媽低聲說:“總有人想找他,或是想做國公爺的門生,或是想讓他往宮裡辦事。他是御前的人,又領着兵,所以下了軍令,身邊的人不得收受外人的任何東西!
您當然只當他是哥哥,但是軍令可不管這些,否則,那些人也總能找到各種關係託詞。所以啊,安安是真不能收您的東西。”
夏若與神色有些慌:“原來是這樣!怪我,滿腦子只有女兒家的這些事,一點也不懂這些。”
白媽媽笑道:“姐兒纔多大呢?您的這片心意啊,哥兒都明白!”
夏若與笑了笑,然後歉疚地看向夏安安:“安安姐姐,倒是教你爲難了!對不住。”
夏安安:“姑娘千萬別這麼說,教我無地自容了。”
“點心真好吃!”陸令徽在旁擦着嘴說,“表姐,還有不有?給我帶點回去吧!”
夏若與笑道:“你個小饞貓!多着呢!給你帶。”
“以後表姐有什麼好東西,儘管往我那裡送!我那裡沒有軍令!”陸令徽咧嘴笑。
“你要什麼沒有?看得上我的?”夏若與跟她說笑起來,氣氛頓時沒那麼尷尬了。
……
回去的時候,夏安安依然跟夫人她們坐一輛馬車。
等車的時候,夏安安找機會跟白媽媽道謝:“白媽媽,今天在夏家姑娘那裡,多謝您幫我解圍。”
白媽媽笑:“以後,你再遇到想送你東西的,就用這個說法!”
夏安安點頭:“知道了。”
陸令徽笑得很八卦:“安安姐姐,你知道我那表姐爲何要送你東西嗎?”
夏安安其實能猜到,但是她搖頭。
“因爲她想做我嫂子!”陸令徽笑得很皮,“想做我嫂子的女孩子太多,所以她又是給我好吃的,又是給你首飾,我們是我哥身邊的人,拉攏我們幫她呢!”
夏安安抿嘴笑:“五哥兒這麼搶手?”
“那是咯!”雖然陸令徽一見到陸灼就跟他嗆,但老哥還是很給她長臉的,語氣裡全是自豪,“我哥長得多好,能文能武的!沒開榜的時候,他就是最最搶手的金龜婿。現在成了狀元,更加不得了了!我爹天天應酬那些想結親的世叔世伯,一邊說煩得很,一邊樂得嘴都合不攏!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