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又把皇帝找他,說有意讓他做駙馬的事情說了:“……當時我的推脫之詞是,恐那指腹爲婚的未婚妻會回來。所以,議親之事,等十月她十七歲生辰之後吧。否則,萬一皇上尋思起來,豈不明白我只是推脫之詞?”
老夫人不太高興:“荒謬!她怎麼可能還在?”
陸灼:“當時,那不是爲了推脫的一個說法嗎?皇上對武當山的道士很是迷信,竟也信了。”
老夫人說:“既然如此,等過了十月再過禮就是。兩家先口頭定下來。”
陸灼:“祖母,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是口頭定下來,萬一傳出去,傳到皇上耳朵裡,讓皇上對我們家起了不快之心,那可得不償失!更何況,父親又是在復職的關鍵時候,何必急於一時呢?”
國公爺很滿意兒子的縝密,點頭:“也是,還是灼兒謹慎,娘,等等吧。”
老夫人沉默片刻,說:“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有點話跟灼兒說。”
於是,國公爺夫婦告辭走了,留下陸灼。
陸灼問:“祖母,有什麼話您就說吧!”
老夫人拉着陸灼的手,說:“灼兒,你跟祖母說實話,你是不是不喜歡若與?”
陸灼:“祖母何出此言?若與表妹很好。”
老夫人:“若與的確是個好孩子,她也不是那喜歡拈酸吃醋的。到時候,你想納什麼夏安安王安安,只憑你喜歡,只要注意分寸即可!”
陸灼微笑:“祖母多慮了。”
老夫人:“那,就這樣定下來?”
陸灼說:“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親事,祖母和父親、母親看着定就是,我沒什麼意見。只是還是那句話,爲了父親順利復職,得謹慎行事,別傳到皇上耳朵裡去,生出不可測的變故來。”
老夫人皺眉,說:“行吧!那就等過了十月在說,到時候,直接給你們定親。”
陸灼:“多謝祖母費心。”
老夫人笑笑,讓他回去了。
陸灼回去後,見夏安安正蹲在狗屋邊喂狗。
陸暖暖長得非常好,一臉機靈像。
陸灼過去,揉了下夏安安的腦袋頂。
夏安安轉頭看向他:“老夫人叫你去做什麼啊?”
陸灼:“說要讓我跟夏若與定親。”
夏安安忽地站起來:“定親?”
陸灼:“我答應了。”
夏安安:“……你答應了?”
陸灼:“嗯。”
夏安安瞪着他,突然伸手,打了他胸口一下。
“呵?”陸灼笑,“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打我?”
夏安安扭頭就走。
陸灼一把將她拉回去,說:“免得她囉嗦,穩住她而已。十月之前,他不會再提。但是貴妃的妹妹,九月就會來!”
夏安安:“……”
幹啥一個個都這麼急?
她還打算給爸媽多些時間準備呢……
“今日九殿下離京,陪我去送送他吧。”陸灼說。
夏安安:“你自己去就是。”
陸灼這麼在意九殿下,心裡莫名酸得很。
“這是命令!你以爲在問你的意見呢?”陸灼拉着她就走,“越來越不聽話了,還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