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帶着夏安安出了城,跟那個沈巍匯合了。
沈巍看了夏安安一眼,問:“怎麼還帶着她?”
“九殿下一直說想見她。”陸灼說。
沈巍滿身排斥感。
夏安安瞧了他一眼。
正好陸灼去小解,夏安安就湊過去低聲說:“沈巍,你很氣吧?”
沈巍皺眉:“什麼?”
“我對你師兄,騙財又騙色!把你師兄玩弄於股掌之間。可你師兄心甘情願被我玩呢!”夏安安一臉挑釁之色,“你瞧瞧,他不但說要娶我,而且還帶我去見他的朋友知己!”
沈巍黑着臉。
“你能怎麼辦?”夏安安笑得很愜意:“你啥辦法也沒有!只能乾瞪眼!”
沈巍的手放在刀柄上。
“陸灼!”夏安安大喊。
陸灼很快跑過來,問:“怎麼了?”
“他剛剛又說我是個騙子,還拔刀想砍我!”夏安安指着沈巍,一臉害怕之色。
陸灼皺眉看向沈巍,語氣頗爲嚴厲:“小巍!你別太過份了!”
沈巍:“……”
他轉身騎馬跑了。
陸灼也上馬,圈着夏安安,一路安慰她:“別怕,他不會真傷害你的。”
夏安安:“但是他爲什麼要跟我們一起去啊?”
陸灼:“他是九殿下的親表兄,我是通過他才結識的九殿下。”
夏安安:“啊……”
……
三人兩騎,到了一個頗爲偏僻的山谷,單獨給九殿下朱行送行。
挺俊一孩子,看着也就十六七歲,穿着圓領常服,自帶一股外圓內方,堅毅柔韌之氣。
但是,大約是帶的人不多的緣故,又或是身邊人的表情都很喪,這個皇子,莫名給夏安安一種落魄感。
見到陸灼和沈巍前來,他明顯是高興的,迎上去,拍了拍陸灼的肩膀。
然後看向夏安安:“安安姑娘,幸會。”
大約上次中秋夜她進宮出頭畫畫的緣故,這些尊貴的皇子,居然都能一口叫出她的名字來。
夏安安行禮:“奴婢見過九殿下。”
朱行說:“免禮。時候未到,以後若有緣再見,定以嫂子之禮給你回禮。”
夏安安:“……”
嫂子?果然比陸灼還小。
卻要背井離鄉,去主政一方了。
陸灼說:“人帶得少些了。”
朱行:“我窮,估計連山匪都沒興趣來劫我,帶那麼多人幹什麼?”
陸灼笑了一下,眉頭卻染上幾分心疼的意思。
沈巍把背上背的包遞給朱行:“我娘準備的,都是你喜歡吃的。”
“替我謝過舅母。”朱行拿過去,遞給身後的隨從。
沈巍紅了眼睛,但他大概是個不善言辭的,只悶着難受。
朱行錘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以後你多聽你師兄的!沈家……靠你了!”
陸灼:“放心,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必然有他的。”
朱行點頭,突然將陸灼拉過去,兩人抱着。
夏安安:“……”
差不多行了吧?
陸灼拍着朱行的背,說:“好好保重。”
朱行也拍了拍陸灼的背,笑道:“經常給我寫信!”
陸灼點頭。
九殿下又看向夏安安,說:“安安姑娘,成甫願意帶你來送我,我很開心。”
夏安安將一肚子酸水強行嚥下去,說:“九殿下,祝您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