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你對我說平靜?倘若你想平靜的話,那麼你……爲什麼揹着我做出見不得人的勾當。”伊晴認定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要不然他怎麼會對她看也不多看一眼,並且經常徹夜不歸,更爲嚴重的就是他從來就沒有向她提過性要求,試問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表現麼?
“我沒有你想的這麼污濁。”計博頓了頓,鼓起了勇氣說,“既然你都不相信我了,這日子也過不下去了,我們還是離婚吧。”
離婚?她哆嗦了一下,萬萬想不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哼,陳計博,你真不是男人?現在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你就想拋棄糟糠之妻?我告訴你,你想也別想,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她暗暗罵道,眼睛更是好像噴着火一般盯着他,“我是不會離婚的。”
“你覺得這日子在這樣疑神疑鬼地過下去還有意思嗎?放手吧,我們大家一起放手,這樣彼此都會好過一些。”計博覺得自己也累了,身心疲憊的那種,或許離婚了,他便能夠得到短暫的自由。當然,他會有這種想法,與惜君的出現或多或少是有直接的關係的。
“我誰也不會放手,陳計博,我告訴你,明確地告訴你,婚我是不會離的,就是是死,我也要抱着你,還有你最疼愛的那個兒子死在一起。”伊晴的臉上露出異常恐怖的神情,還真的有點像發了瘋的女人。
“你到底想怎樣?要錢麼?倘若你想要錢的話,我全部財產都可以給你,我現在圖的就是一個解脫。”計博說這話乃出自心底話,什麼錢不錢的,他纔不會在乎,倘若兩個相愛的人相守在一起,即使一貧如洗,他也會覺得異常快樂。
這些年來,他的財力不斷上升,但是夫妻關係卻不斷下降,他從來就沒有快樂過,也沒有真誠地笑過。
“解脫?好一個解脫,你當然想解脫我這個累贅,這樣你就可以和你的狐狸精雙宿雙棲了。”伊晴一把抓着計博的手臂,想起了惜君,質問道,“是不是和來這裡當家教的那個賤女人有關係,哼,我一聞,她那股*,幾條街都可以嗅到。怎麼?還真的把你也勾住了?我就是說嘛,這個就是一個禍胎,專門爲男人而生的,不破壞別人的家庭不罷休。”
計博想甩開她的手,卻被她死死地抓住了,“你瘋了,我看你就是瘋了。”
他的心不禁虛了起來,他的確是喜歡惜君,但是他和她發生關係了嗎?沒有,他們還是一清二白,既然如此,伊晴憑什麼誣賴他們?
“我瘋了?我是瘋了,那是你逼瘋了,陳計博,你給我從實招來,是不是她?是不是姓柳的那個狐狸精?”
“不是……是夜總會所有的小姐,我和她們全部都有一腿,這樣,你開心了嗎?滿意了嗎?”計博氣瘋了,完全被她氣瘋了,她逼問這麼久,就是要這一個結果嗎?
“你……”伊晴狠狠的一巴甩在計博的臉上,冷冷地說道,“既然你這麼維護她,那我毀了她,我看你如何是好?”
而計博永遠都不知道,她這一句不是氣話。
“你敢…”計博聽到伊晴說出這句話恨得牙癢癢的,但還是把自己的情緒給控制住了,她這個女人可是說到做到的,倘若她認定惜君和他有一腿,那麼惜君的生活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計博的語氣也低了下來,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上了,悠悠噴出一縷縷的煙霧,“你明明知道我和她是一清二白的,你怎麼就愛把我和她扯在一塊。算了,我累了,也不想和你多說什麼。”
“你當然不敢和我多說,因爲你在心虛了。”伊晴聽到計博這麼說,就更加確信他內心有鬼了,要不然他爲何不把話挑明。
計博嘆了一口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這個是什麼女人啊?還讓不讓人有片刻的安寧,他正想把她狠狠地數落一頓。這時,電話卻響了起來,對頭是一個來者不善小混混,專門幹一些敲詐勒索的非法事。
“你的兒子現在在我們的手上,想要救他的話就準備三千萬現金,具體的交易地點到時候我在通知你。記住,不要報警,要不然就替他收屍吧。”對方的語氣很粗,使人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這是他們長期幹這些偷雞摸狗的是練成的。
雨淳真的在他們的手上嗎?在他們的手上是否安全呢?計博想到這裡,倒抽了一口冷氣,腳不禁軟了下來,“憑什麼要我相信他在你的手上?”
很快,電話的對頭便傳來雨淳大呼“爸爸,救命”的聲音,雨淳實在也是受不了了,那些沒有血性的混混把他的頭髮往死里拉,彷彿這樣他便能發出沉痛的哀鳴,計博也會爲之心軟。
“聽到了嗎?不想你的寶貝兒子一命嗚呼的話,就趕快把錢準備好,並且讓那個家教來送錢,你的兒子現在還嘮叨着她呢。”
“那你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裡?我籌夠了錢給你送過去……“計博着急地問道,可是對方根本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計博吸了一口氣,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伊晴見了,知道大事不妙了,一臉擔憂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計博看了她一眼,無可奈何地說:“雨淳被人綁架了,對方要三千萬現金,不然就會撕票。”
“什麼?綁架?還要五百萬現金?”
現在雨淳被綁架了,倘若他有什麼不測的話,那她手中唯一的籌碼都沒有了,她又該怎麼辦?雖然她自認爲不是一個好媽媽,經常恐嚇雨淳說,倘若她和計博離婚了,就殺死他。或者,偶爾也會點燃幾個菸頭燙一下他幼嫩的皮膚,但是她也是爲了留住計博,希望保住這個家。
“對方還說了什麼?”伊晴冷靜了下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他們讓惜君去叫贖金。”
惜君?怎麼又是她?伊晴瞪了計博一眼,也不知道那些混混是怎麼知道她的存在,說不定這場綁架就是她預謀的,從她踏進陳家當家教那一天就開始預謀,想到這裡,伊晴一跺腳,生着悶氣坐在了沙發上,“那你還不給那個女人打電話,不管怎麼樣,還是救出兒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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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君接到計博的求助之後,瞪了允文一眼,準備出去。允文連忙把她給攔住,她再度出去,待會辛苦的,還不是自己麼?
“你還想走啊?”他搔了搔頭,一臉不解地看着她,“算我錯了,那行了吧。”
惜君沒有說什麼,只是白了他一眼,試圖拉開他的手,而允文的那隻手好像釘子一樣釘在牆上,不管她怎麼用力,手還是紋絲不懂。
“你有完沒完啊,我現在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事?什麼事要這麼急着出去,允文疑惑地看着她,她該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吧,倘若不是,最近她怎麼那麼頻繁往外面跑。如果她真的有什麼男人了,那也是滿足自己最基本的生理需要,他又該以什麼理由來責備她呢?
誰叫他是一個性無能的男人呢?他幾乎成了一個藥罐子,可還是一點起效都沒有,莫非他註定沒有一子半女送終麼?
“什麼事?那我陪你去吧。”允文的顧慮更重了一些,他經常聽同事說,沒有性的婚姻是最容易變質的。
婚姻就好像一杯牛奶一樣,放久了,味道就會隨之而改變,夫妻之間的生活需要的是新鮮和刺激,就像和陌生人接吻一樣,輕輕一碰,卻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惜君猶豫了一下,他也跟着去,倘若發生意外那該怎麼辦,再說了,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和計博的關係,那麼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只是女人一些瑣碎的事,你一個大男人不方便。”惜君不和他多說,趁着他不注意就躥了出去。
“哦,那你小心的。”去就去唄,允文還有什麼辦法挽留她,總不能她說和一大羣的女人去買衛生巾、內衣之類的,身爲堂堂男子漢的他也跟着去吧。
惜君來到計博家時,計博和伊晴早就急得不像樣了,她剛進門開口便問:“綁匪打電話來了嗎?報警了嗎?”
“你傻啊,報警了,那沒有人性的傢伙好不撕票?”伊晴站了起來,一臉不滿地看着她,這場綁架事件該不是她一手導演的吧?
計博輕輕咳了一聲,示意伊晴閉上那張有理無理都不饒人的嘴巴,現在自己都有事求着別人,她表現的是什麼態度?別人又不是你的什麼親人,幫你是出自好心,不幫你也是明智的選擇,畢竟那是有危險的行爲,倘若一不小心,隨時都有可能掉命。
“惜君,你別管她,雨淳出事了,她太急了,所以語氣有點……”
未等計博把話說完,惜君便搶先一步說了,“我明白,但是交易的地點在哪裡?”
“他們還沒有來電話,所以我們只能被動地在這裡等他們的指示。”計博指着沙發,勉強地笑着說,“坐吧,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伊晴不經意看到他的笑容,心裡卻不舒服了,罵道,好啊,陳計博,自己兒子出事了,只要對着這個女人,你就笑得出來了。
“那錢準備好了嗎?”惜君撥了一下滑到嘴角的頭髮,坐了下來。
“早就準備好了,就是在等他們的電話,也不知道雨淳有沒有事?”計博嘆了一口氣,擔憂地說道,他平時最疼這個兒子了,要不是他,計博早就和伊晴離婚了。
“沒事的,好人一定會平平安安的。”惜君找不出一句話來安慰他,只好真誠地說了這一句,雨淳是否能逃過這一劫,誰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