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楓?
袁西墨轉身,跟着藍楓出了病房。
豔爸爸看了看豔媽媽,輕輕的拍了拍她肩膀,豔媽媽點點頭,豔爸爸也起身跟了出去。
袁西墨辦公室。
“藍先生,什麼事?”袁西墨問道。
“我有幾個同事是專門做病毒研究的,正在趕來醫院的路上。”藍楓說道。
袁西墨眸子一亮,有專業的研究人員幫忙,研製解藥會容易許多。
“冒昧的問一下你的職業?”
“我是國際刑警。”藍楓答道。
袁西墨微愣。
“我是來N市執行任務的,恰巧認識了豔豔,其他的我不方便說。”藍楓接着說道。
藍楓把話說道這個程度,袁西墨基本猜出八九成。
“謝謝。”
“過兩天豔豔好了,我再過來。”藍楓說着去開門。
豔爸爸站在門口。
“伯父。”
“不管你是做什麼的,再有任何危險的工作都不要找豔豔。”豔爸爸沉聲說道,有過一次膽戰心驚,他和豔媽媽魂都嚇飛了,再來幾次,他們的老命就交代了。
“伯父,我不會讓豔豔涉險,您放心。”藍楓鄭重的說道。
豔爸爸微微鬆了一口氣。
藍楓從醫院出來就去了警局,找到周先鋒出示了證件。
“我想了解一下莫麗麗的案子。”藍楓說道。
“好。”周先鋒應聲,帶着藍楓一起去了停屍房。
“莫麗麗是機械性窒息,但在她的頸部提取不到任何指紋。”周先鋒掀開白布,把屍檢報告交給藍楓。
“頸部經過特殊的藥水處理,也就是說殺她的人是她的組織內部的人,而且地位高於她。”藍楓看完報告緩緩的說道。
“我也這麼想,但,我們線人能掌握的信息都指向莫麗麗,找不到其他線索。”周先鋒悶悶的說道,豔雅出事。他立刻就撤回了所有臥底,既然莫麗麗能對豔雅出手,就說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臥底再繼續行動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他不能拿戰友的生命去做賭注。
“你們有查過她回國之後都跟什麼人接觸過嗎?”藍楓問道。
“有,除了同學聚會那次,莫麗麗沒跟任何人接觸過。”周先鋒說道。
“同學聚會時候的監控信息,你們有查閱嗎?”藍楓問道。
“我們查了進出口的監控。”周先鋒微微頓了一下,說道。
“我覺得應該查全部的,包房裡的監控如果沒有特殊要求肯定也是開着的,莫麗麗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她應該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過普通人的生活,跟同學溝通感情這樣的事,對他們這種亡命之徒而言,是不符合常理的。”藍楓分析道。
“比較合理的解釋是,她想通過同學聚會得到什麼。”藍楓看向周先鋒。
周先鋒眸子一亮,“藍警官說的有道理,我馬上去查。”
藍楓點點頭,跟周先鋒回了辦公室,調取監控並不是什麼複雜的過程。很快就會有結果。
兩個人一起分析了N市最近毒品的走向,以及成分。
“最新的毒品成分,跟豔豔體內的一致。”周先鋒說道。
“這份病毒實驗的記錄表,是假的。”藍楓看過周先鋒給出的資料說道。
周先鋒驚了一身的冷汗,“那這份!”
“這份應該是真的。”藍楓微微擰眉,有一個念頭跳進腦海裡。
很多事情就差一步驗證。
*
醫院。
袁西墨帶着專家組和藍楓的研究人員一起加班加點的研究解毒。
病房。
豔雅迷迷糊糊的睡到下午才醒過來。
她眼皮很重費了點力氣才睜開。
“豔豔。”呂哲驚喜的出聲。
“嗯,渴。”豔雅出聲。
兩個人都愣住,“豔豔,你能說話了,我去叫袁西墨。”呂哲興奮的跳起來,他們還沒開始解毒,豔雅就能說話,是不是說明她現在就沒事了?
豔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呂哲已經竄出了房間去找袁西墨。
豔媽媽起身倒了一杯水,上前扶着豔雅起身,水送到她的脣邊。
“媽?”豔雅愣了一下。
“喝,喝水。”豔媽媽一口,聲音哽咽,儘管他們都說可以解毒,會沒事。但現在豔豔還是沒有脫離危險,她仍舊擔心的不行。
“我沒事,媽。”豔雅虛弱的說道。
“老孃知道你沒事,老孃還指望你養老送終,你敢有事。”豔媽媽嗔罵道。
豔雅也跟着紅了眼眶。
“喝水就喝水,你們娘倆哭個什麼勁。”豔爸爸悶悶的出聲。
豔媽媽擡手擦了擦眼淚,喂豔雅喝了點水。
豔雅靠在牀頭坐下,她知道她的情況一定是很糟糕,否則呂哲不會通知爸媽過來,“媽,我有個存摺在……”
“閉嘴。”豔媽媽氣惱的開口,豔雅這樣像是在交代後事。
“豔豔,你會沒事,他們找到了你身體裡病毒的成分表,很多人一起在研究解藥,很快就會好。”豔爸爸說道。
豔雅擡眸,心裡劃過什麼。
沒有人是不怕死的,她也怕,她有疼愛她的父母,愛她的呂哲,還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戰友,有溫雅,她有那麼多美好的東西,她怎麼捨得這麼離開。
“媽,我沒事了。”豔雅暖暖的一笑,眸底溼潤。
正說着,呂哲拉着袁西墨急吼吼的衝進病房。
“別急,別急。”袁西墨氣喘吁吁。
豔雅看着呂哲,有些恍惚,她聽得到呂哲的話,聽得到他對自己承諾,也看到他的不離不棄,看到他的用心。
呂哲看向豔雅。
豔雅脣角彎了彎,笑的溫柔。
呂哲眼眶泛紅。
他們終於看見陽光了。
袁西墨帶人抽了豔雅的血,“豔雅,我們會很快配出解藥。
“謝謝。”豔雅開口,有些虛弱。
“你好好休息,不要有負擔。”袁西墨叮囑道。
豔雅點點頭。
豔爸爸和豔媽媽都顯得有些疲憊,豔雅把他們趕回去休息,房間又剩下。她和呂哲兩個人。
“呂哲。”
“嗯。”
“你說要跟我結婚,是不是真的。”豔雅臉頰微微發燙。
呂哲愣住,驚愕的看着豔雅。
豔雅低垂着眉眼。
“真的,比鑽石都真。”
“嗯。”
“嗯?同意,你同意嫁給我是不是豔豔!”呂哲興奮的幾乎跳起來,眼前忽悠一下險些摔倒。
“呂哲……”
“我沒事,沒事,只是太激動了。”呂哲扶着牀沿慢慢的坐下,從豔雅入院他滴水未進,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你也休息一下。”豔雅說道。
“我不走。”呂哲急忙說道。生怕豔雅趕他走。
“你可以上來。”豔雅挪了挪位置。
呂哲頓了一下,接着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老婆,你現在就着急讓老公上牀了。”
“死開,咳咳。”豔雅微微大聲的說話,拉扯到肺部引起一陣激烈的咳嗽。
“我的錯,我的錯。”呂哲急忙上前幫豔雅順順胸口,“等你好了我讓你隨便打。”
豔雅眸底泛紅,頭靠在呂哲的肩上,“呂哲,謝謝。”
“咱們是準夫妻,謝就不用了,你要是真想謝我,等你好了,在牀上,配合點就好。”呂哲手落在豔雅的肩上,不斷收攏。
他真的怕,怕失去唾手可得幸福。
好在,老天對他不薄,兜兜轉轉他們仍舊都在。
呂哲真是累及。這會精神放鬆,環着豔雅很快睡着。
三天後。
解藥研究出來。
豔雅服下解藥之後,病情漸漸平穩。
一個星期後。
豔姑娘想出院。
“我不是沒什麼事了嗎?爲毛還要待在醫院裡。”豔雅悶悶的看着袁西墨。
“豔豔,乖,再住幾天。”呂哲安撫炸毛的豔雅。
“悶死了……”豔雅悶悶的說道。
溫雅坐在牀邊無奈的看着豔雅,“你知不知道自己鬼門關走了一遭,哪有那麼容易康復,給我消停的待着。”
豔雅嘴角輕輕的撇了撇,“雅雅,說好的溫柔呢。”
“嫂子說的對。豔豔你身體裡的絕大部分病毒已經被消滅,但還是有一部分在活躍,病毒的清除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容易,這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袁西墨說道。
“那我還要在醫院裡住多久。”豔雅悶悶的問道。
“至少兩個月。”袁西墨答道。
“靠,倆月,你還不如掐死我。”豔雅悶悶的說道。
袁西墨無奈的輕笑,看向溫雅。
能壓得住豔雅的只有溫雅,呂哲那個妻奴,完完全全的沒立場。
“兩個月怎麼了,出去行動不注意安全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可能要在醫院住兩個月。”溫雅涼涼的說道。
這次的事,真是把大家都嚇壞了。
豔雅抿脣,哎,沒人權大概就是說的她現在的狀態。
“我也不知道莫麗麗會給我下毒……”豔雅小聲的嘀咕道。
“哦,對了,你們找到病毒的配比表,應該已經抓到了莫麗麗,她怎麼樣?有沒有交代什麼?”豔雅問道。
“這是警局的事,我們根本不清楚。”袁西墨答道。
豔雅鬱悶的直吐氣,她想親自去審問莫麗麗。問問她爲什麼對自己下手,但反過來一想,她是毒販,自己是警察,她知道自己對她動手,來對付自己也是正常的。
只是,這樣一來她就暴露了?
會不會有些得不償失?
豔雅有點想不通這點,糾結了許久,袁西墨等人都閉口不提,她也沒有辦法。
索性不問。
呂哲在醫院旁邊租了一房子。每天三餐調着樣的給豔雅做吃的,即使醫生說要吃的清淡,他也做的豐富多彩,素食也美麗。
溫雅有時間就過來轉轉,她的肚子慢慢大起來,事情也比較多,白慕城不許她經常出門。
豔雅見到藍楓是她在醫院被關了一個月後。
“藍楓。”
“嗯,好些了嗎?”藍楓笑着問道。
呂哲警惕的看着藍楓,藍楓的身份袁西墨已經告訴呂哲。
國際刑警,國際刑警要辦的案子肯定非常危險。如果他也是追着毒販來的,是不是他還想讓豔豔幫他。
呂哲蹙眉。
“呂哲,我想吃豆腐餡的餃子。”豔雅笑眯眯的說道。
呂哲頓了一下,現在是上午十點,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豔雅都會說自己想吃什麼,然後他過去準備,但,現在……
“怎麼了嗎?”豔雅見呂哲沒動追問道。
“沒事,我在想需不需要帶藍先生的午飯。”
“不用,我坐一會就走,謝謝。”藍楓笑着開口,話說的自然而然。
呂哲鬱悶的看着藍楓,偷偷的使眼色,那意思,你千萬不要亂說話。
藍楓笑的如沐春風。
呂哲碰了一個軟釘子,悶悶的離開。
病房裡很快剩下兩個人。
豔雅看向藍楓。
“你想跟我說什麼?”
“我是國際刑警。”藍楓開口說道。
豔雅眸光落在藍楓臉上,“難怪你的邏輯思維能力那麼強悍。”
“謝謝誇獎。”藍楓輕笑出聲,豔雅還是原來的樣子,並沒有因爲經受過痛苦而改變。
病毒在體內作用有多疼。藍楓清楚,解毒的時候,藥物相互作用有多難熬,藍楓也知道,但,豔雅挺了過來,而且,仍舊可以笑着面對人生。
藍楓很欽佩。
“是不是莫麗麗說了什麼?”豔雅問道。
“莫麗麗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豔雅愣了一下問道。
“被人掐死的,脖子的位置用藥水處理過。準確的說,全身都被人用藥水處理過,根本就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藍楓說道。
“明顯是自己人乾的。”豔雅說道。
“我也這麼想,莫麗麗回來之後就參加了同學聚會,同學聚會的監控酒店包房裡的沒有開,走廊裡的監控全部都被銷燬。”藍楓說道。
“你的意思是,莫麗麗的另一個同夥在我們同學裡。”豔雅驚愕的看着藍楓,怎麼會……
“我是這樣想的。”藍楓應聲。
“但是不對啊,如果他們本來就是同夥根本不需要通過同學聚會去相互聯繫。”豔雅擰眉,“而且他們私下裡聯繫,也不會被人發現,沒必要弄的那麼大。”
“如果,他們還有別的目的呢?”藍楓看着豔雅。
豔雅擰眉,“什麼目的?”
藍楓微微頓了一下,“我分析了參加同學聚會的所有人。”
豔雅認真的聽着。
“嫌疑最大的是,剛剛從國外回來的耿寧。”
豔雅驚愕的瞪大了眸子,耿寧……
“他……”
藍楓看着豔雅,如果是耿寧的話,很多事就很好解釋,耿寧要跟豔雅複合……
“豔豔。我想知道,你那天和莫麗麗見面之後和耿寧去了哪裡。”藍楓問道。
“我們初中附近的賣毛蛋的老闆家,一起吃了毛蛋,喝了點酒。”豔雅說道。
“能不能把地址給我,我想過去看看。”藍楓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豔雅掀開被子,就要穿鞋子。
“你還病着,我……”
“藍楓,我要去。”豔雅堅定的說道。
藍楓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豔雅的個性鮮明,她如果知道耿寧是毒販,肯定想親手抓住他,雖然,這對她而言很殘忍,但若不經歷這樣的殘忍,她便無法徹底的了斷。
“我門口等你。”藍楓看了看時間。
豔雅點點頭,迅速的整理好自己,在牀頭位置留了字條,告訴呂哲,她很快回來。
藍楓帶着豔雅,成功的避開了袁西墨查房的路線,一起上了車子。
烤毛蛋的老闆家。
房門緊鎖。
“門鎖着,會不會是去了哪?”豔雅蹙眉。
“找個人問問。”藍楓敲開了隔壁院子的門。
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婦女。
“誰啊。”
“大姐,我們想去趙老闆家吃毛蛋,您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藍楓說道。
“又是吃毛蛋的。”女人感慨道。
“之前也有人來?”藍楓佯裝好奇的問道。
“是啊,老趙說,之前有人找他,給了他好多錢,讓他準備給做一頓毛蛋吃,我們都羨慕的要命。”女人嘰裡咕嚕的說道。
“趙老闆人呢?”豔雅跟着問道。
“說來也奇怪,那天有人來吃毛蛋,之後老趙就不知道去哪了。”女人說道。
藍楓和豔雅互相看了看,兩個人迅速的跑過去,單手撐着牆頭,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藍楓穩穩的着地,豔雅着地之後身體一晃,藍楓伸手扶了一把。
“還好吧?”
“真是特麼,老孃再躺一個月就成廢物了。”豔雅鬱悶的要命。
“我問過研究人員,其實你的身體機能恢復的不錯,不過袁醫生他們不放心纔要求你留院觀察。”藍楓笑着說道。
“我就說我可以出院。袁西墨那個傢伙。”豔雅悶悶的出聲。
“呂先生也是關心你。”藍楓眸光從豔雅的臉上劃過,心裡微微有一抹遺憾。
豔雅小臉微紅,兩個人一起進門,趙老闆家裡的門並沒有鎖,只有大門鎖了。
“燒烤爐子還在那沒動過,地也沒掃。”藍楓緩緩的說道,兩個人都非常專業的避開了物品。
“酒瓶子少了兩個。”豔雅站在啤酒箱前,開口。
“確定?”
“確定,那天他們勸我喝酒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啤酒箱是滿的,地上的垃圾都沒有收拾,偏偏把啤酒瓶拿走……”豔雅悶悶的出聲。
啤酒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她記得她離開這裡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難道?
“再找找看。”藍楓遞過去一副手套。
豔雅帶好,兩個人開始翻動抽屜。
沒有什麼特別的收穫。
兩個人站在院子裡。
“如果趙老闆遇害了,他的屍體在哪?”豔雅開口。
“這裡算是居民區,如果想不動聲色的把屍體運走,需要交通工具配合。”藍楓說道。
“前面的巷子不大,車子進不來,只能等在路口,這樣貿然的擡着屍體出去很危險,即使是晚上也容易被人看到。”豔雅接着分析。
“房間裡沒有留下任何翻動過的痕跡,說明,動手的人清楚的知道趙老闆的習性,那麼他在處理的時候一定會用一個最穩妥的方式。”
“就地藏屍。”豔雅和藍楓眸光一碰。
兩個人正說着,外面響起警笛聲。
隔壁的大姐報了警,二人沒問幾句就翻牆入戶,她以爲是壞人。
豔雅在警隊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很多人認識。
湊巧今天來的巡邏車上的警員和豔雅一起合作過。
“豔警官。”
“我們懷疑這裡有人被殺,進來檢查一下。”豔雅說道。
“我通知局裡增援。”警員立刻說道。
“好。”豔雅點頭。
趙老闆確定是有問題的。
“你說老趙可能被殺了?”隔壁的女人驚恐的看着豔雅。
“只是懷疑還不確定。大姐,趙老闆家有沒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豔雅問道。
女人想了想,“他就這麼大點地方,有個平時裝貨的地窖。”
“在哪?”豔雅問道。
女人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給豔雅指了指方向。
豔雅直接就要進去。
“還是我去,你等在外面。”藍楓說道。
“有什麼的,我又不是沒見過屍體。”豔雅無所謂的說道。
藍楓無奈,只好和豔雅一起進了地窖。
地窖的邊上有一盞燈。
入目,四面牆和一堆雜物,根本看不出有藏屍的地方。
豔雅微微有些失落,藍楓抿脣。
院子裡沒有什麼土地是鬆動的……
豔雅剛要轉身。
“等等。”藍楓拉住豔雅,指了指角落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
藍楓點點頭。
兩個人上前,動手把東西搬開,果然下面的土明顯是翻過的。
“等法證的人過來。”藍楓說道。
兩個人上了地面。
很快,趙錦川帶着人趕到。
在地窖裡,發現了趙老闆的屍體,機械性窒息,身上沒有任何指紋的痕跡,對方一看就是職業殺手。
豔雅坐在車子上悶悶的吐着氣。
她心口悶得慌,趙老闆是因爲她才遇害的,如果她不跟耿寧來吃毛蛋。他一個平頭百姓根本不可能被職業殺手盯上。
“心裡不舒服了。”藍楓打開車門坐在豔雅旁邊。
“沒有,又不是頭一回見屍體……”豔雅看起來很隨意的說道。
“我知道你會內疚。”藍楓攔住豔雅的話。
豔雅側眸。
“趙老闆看起來是挺無辜的,但,事實上,他又並不是真的無辜,豔雅你想過嗎?他會被滅口肯定是因爲他知道了什麼,他能知道什麼值得人家動手殺他?
無非是在你喝的酒裡下了東西。
他不認不識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人,他會做肯定是因爲錢。
所以,害死他的不是你,是他的貪心。”藍楓緩緩的說道。
莫名的豔雅的心舒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