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清冷的月光悄然灑下。皇宮裡變得安靜非常,這與一個小時前御花園的熱鬧場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這紫月國的規矩就是這樣,一旦皇上宣佈休息,所有的人就都不可再發出喧鬧的聲音。所以每到夜晚,紫月皇宮中都靜得可怕,幾乎連蟲鳴聲都不可聞。長生殿,皇上的寢宮。爲什麼叫長生殿?那是因爲這位紫月國的皇帝也像秦始皇一樣,希望自己長生不老。也曾經像秦始皇一樣到處尋找長生的方法。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這位皇帝比之秦始皇來說還要稍稍理智一些,在尋找很長時間無果之後,便果斷地放棄。所以別看這位皇上長得腦滿腸肥一副昏君的樣子,但是其實腦子比誰都清楚,要不然也不會穩坐皇位到現在了。長生殿,說了是皇上住的地方,當然比任何地方都要來得富麗堂皇精雕細琢。昏暗的燭光搖曳,寬大的雕龍牀榻上,此刻正一聲聲的傳來紫月皇帝那粗重的喘息聲,禁不住幅度過大,那結實的龍牀都開始發出吱呀的聲音。大概二十分鐘之後,吱呀聲停止了,這時,只聽見一個嬌媚的又滿足的聲音道:“皇上,您真是太厲害了!臣妾都有些受不了了!”聞言,皇上頓時又被勾起了慾火,挑逗道:“是嗎?那愛妃還想在要嗎?”
“嗯。皇上,你好壞啊。啊。”又是一陣雲雨。這一次又是半個時辰,龍牀上赤裸的兩個人疲累的分開。
“不行了,真要休息一會兒,愛妃你實在太令朕銷魂了,再這樣下去,朕非被你榨乾不可!”皇上的慾望得到滿足,手上還不老實的摸着女人柔軟的雙峰道。
“嗯。皇上,那您喜歡臣妾嗎?我比皇后如何?”女兒撒嬌道。
“呵呵。各有千秋各有千秋。”皇上打着哈哈說道:“寶嫺,你現在是朕的嫺妃,怎麼還這麼喜歡吃醋呢?朕說過,後宮的嬪妃中,朕就愛你和皇后兩人。皇后是朕的結髮妻子,我當然愛;但是朕也同樣愛你啊。朕說過,給你的愛和皇后的愛是一樣的。”
“哼,皇上騙人!如果你愛我那爲什麼今天晚宴的時候不聽我哥李諢的奏請?那張梓薰本來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罪當處死!皇上不但不聽,反而還給了張蘅那麼大的權力,我哥纔是一個小小侍郎。皇上不公平!”李寶嫺撅着嘴賭氣道。不錯,這嫵媚的女人正是李侍郎的妹妹李寶嫺。但說是妹妹,不如說是李諢手中的一個棋子。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是親生的,李寶嫺不過是李諢撿回來的一個孤兒,比李諢小了不止十歲。李諢悉心栽培,最後弄進皇宮當了妃子,也是李諢在皇上身邊的一個眼線,或者說是李諢成就野心的一個工具。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李諢就是打着用美色迷惑君王的如意算盤。看樣子似乎他已經快要成功了。
“哎呀嫺妃,你別生氣,今夜的局勢你又不是沒有看見。張梓薰那丫頭的確聰明,說出的話處處在理,朕不得不依了她。再說,張蘅他這些年也的確是爲了朝廷鞠躬盡瘁的,算是忠臣一個,得到如此封賞也不爲過嘛。”皇上抓住嫺妃的手討好道。
“皇上這沒說就是我哥他是奸臣嘍?那好,既然如此,我是我哥的妹妹,他是奸臣,那我也好不了哪去。皇上你還是費了我吧!嗚嗚。”嫺妃激動的道。說這已經開始抽咽起來。見此,皇上頓時着急了,急忙安慰道:“嫺妃你別激動別激動,好了好了不哭了啊。”皇上輕撫着嫺妃光滑的玉背道:“那你說,要朕怎麼補償你纔會消氣?”
“嗯。臣妾不要。皇上我恨你。”嫺妃在皇上懷裡有模有樣的掙扎着,雙手有氣無力的捶打着皇上的胸膛:“要臣妾原諒皇上也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嫺妃突然擡頭用一雙媚惑的眼眸望着皇上,令後者心中一顫,全身酥麻,沒有了反抗之力:“愛妃你說,什麼條件,只要朕做得到的,都答應。”
“很簡單,我是我哥的妹妹,既然我做了嫺妃,品級不在皇后之下,那求皇上封我哥爲當朝宰相。這樣就不怕被張丞相欺負了。”
“這。”皇上猶豫着。
“哼,我就知道皇上你根本不愛我!這點事情都不肯答應!”見皇上猶豫,李寶嫺知道該再加把火,於是佯裝生氣道。她這演技要是在現代,準能得奧斯卡表演金像獎。太逼真了!
“好了好了,朕不是不答應,只是從侍郎提升到宰相那可是連跳數級,本朝沒有這樣的先例啊!”皇上解釋。
“您是皇上,法律還不是您說了算?只要你一句話,誰敢不聽?”李寶嫺繼續不依道。
“好了好了,朕就答應你,真拿你沒辦法,誰叫朕喜歡你呢?明天早朝朕就宣佈聖旨,封李諢爲宰相。這下你滿意了吧?”皇上在嫺妃的鼻子上輕輕掛了一下,寵溺道。
“真的嗎?皇上你太好了!臣妾愛你!”聞言,李寶嫺立刻雙眼放光,撲進皇上懷裡,在他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這時後者卻突然阻止了他的動作,皇上疑惑。只聽她說道:“皇上等一下,臣妾還有一事不明白。”
“愛妃還有何事啊?”
“聽說皇上將丞相的女兒張梓薰留在了宮中,這是何意?”
“哦,原來是這個啊。”皇上一笑,在李寶嫺光滑的肌膚上親了一下:“張梓薰那丫頭今晚的確表現不俗,但她卻只爲她爹向朕提了要求。朕總不能就此了是吧?所以便要她留宿宮中一晚,算是賞賜。”
“就這麼簡單?”李寶嫺露出狐疑的表情。皇上目光有些閃爍,不想在這上面過多糾纏,便一下將之壓了下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現在朕要辦事!”
“嗚。皇上。”下一秒,長生殿中又是春光一片。但誰也沒有注意到李寶嫺最後那一個就像奸計得逞的詭異笑容。
漪瀾居中。
“小姐,小姐,小姐。”青兒拖着疲憊的身子在張梓薰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推着牀上睡的正香的張大小姐。爲什麼大半夜不睡覺要把人叫醒?還不是那該死的宮女。將她們帶到這兒之後就說去給張大小姐準備沐浴用的香湯,誰知道一去就是半個時辰,直到張小姐和青兒兩人都找周公聊天去了,這才送進來。還說什麼請馬上使用,不然就涼了。沒辦法,總不能辜負了人家宮女姐姐的一番好意吧?於是便有了這一幕。此刻的張梓薰正睡得香,突然間不知怎麼回事就開始發惡夢。夢裡又是那天的情景:親眼看見男友和自己最好的姐妹在牀上做着苟合之事,他想上前阻止,卻不知爲什麼腳下怎麼也挪不動步子,就像被什麼絆住似的。而面前的畫面還在進行,想要出聲,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就在這時,面前的兩人停止了動作,就這樣赤裸裸的向她走了過來。臉上沒有愧意,有的卻是猙獰的笑容:“哈哈。張梓薰,你傻不傻啊?你以爲方宇真的愛你?告訴你,他愛的是我沐心雨!哈哈。”女人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張梓薰感覺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掐住,她拼命的掙扎:“不要。不要。不要啊。”大叫一聲猛然驚醒。幾乎是從牀上彈了起來。此時她驚魂未定,三千青絲也被香汗溼透,大口的喘着氣。當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是一場噩夢,自己還在這古色古香的房子裡。
“小姐,你沒事吧?做噩夢了?”見她如此,青兒急忙上前抱住她安慰着。青兒剛纔正在叫着小姐,不料後者突然一聲尖叫,猛地坐了起來。嚇得她一個不穩倒在了地上。經過這一下,她的睡意也就全消了。
“小姐,沒事的,有青兒在呢,不怕啊。”青兒坐到張梓薰身邊,雙手將之抱在懷裡,輕拍着她的背,平復着她的心情。張梓薰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小姐,這樣吧,青兒伺候你沐浴,洗澡水還是微燙的,宮女剛剛送來。洗個澡,定定神,放鬆一下就沒事了啊。”見張梓薰還是沒能緩過來,青兒靈機一動,提議道。張梓薰握着青兒的手,呆呆的點頭。屏風後,青兒服侍着張梓薰脫下繁重的宮裝。透過屏風上的影子可以看見,一具完美的酮體若隱若現,令人遐想。張梓薰跨入大桶之中,疲憊的坐了下去。還好這一次只是清水加上玫瑰花瓣。感受着熱氣給全身帶來的舒適之感,再加上玫瑰花瓣的香氣,張梓薰漸漸閉上眼睛放鬆下來:“青兒,剛纔沒有嚇到你吧?”張梓薰淡淡的問道。
“有一點。”青兒小聲的回答。
“不過小姐,剛纔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到底做了什麼夢啊?令你如此痛苦?還一直喊着不要。你可是玉帝的女兒,怎麼會做這樣的噩夢呢?”青兒下意識的問道。她是奇怪,爲什麼小姐身爲仙子,居然還會有噩夢侵擾,這不合常理啊。張梓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隨便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受到凡間濁氣的侵蝕吧。”
“哦對了小姐,如果是這樣,
那你試着運轉體內剩餘的法力,將濁氣逼出。”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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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小姐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青兒奇怪。
“哦,我一時忘了。我試試。”張梓薰閉目,就着微燙的水氣開始調動着體內的法力,使它們順着體內的每一條筋脈遊走。頓時一股溫暖的感覺遍佈全身。而這時在張梓薰的身上出現了耀眼紫光。進入了入定的狀態。青兒也不敢怠慢,全神貫注的守護者。漪瀾居外,一個長得和趙澤毅有些相似的男子在迴廊上欣賞着月色。不過此人絕對不是趙澤毅。他也是一身華服,俊朗的面容。但是在他的臉上看不見如同趙澤毅那樣乾淨的神情,此人有的只是一份邪氣,有點像痞子的那種邪氣。但似乎還夾雜着對權力的慾望。距離拉近可以聽見他好像是在喃喃自語:“今晚的那個女孩真特別,有個性!聽說父皇將她留在了宮中,不知道會在哪裡呢?”這樣說着,他突然看見對面的屋子裡似乎有亮光閃爍,心中奇道:“那是什麼地方?那光好奇怪。”於是順着光亮的方向一直走。來到漪瀾居的時候光亮突然消失,他受好奇心驅使不自覺的推開了房門,走進了臥室。這個時候張梓薰已經運功完畢,但還是覺得肩膀有些痠痛,於是說道:“青兒,幫我按摩一下肩膀吧,怎麼還是很累的樣子。”
“是,小姐。”青兒柔滑的雙手按上了張梓薰的香肩。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一個人闖了進來。男子一步一步向裡面走來。當他走到張梓薰的臥房之時,眼前的畫面讓他怎麼也挪不動腳步。只聽見屏風後傳來悉悉索索的水聲,再一看,透過月光一具女子的酮體展現在他眼前。他怔住了,不自覺的又向前邁了幾步,這時以他的高度已經能清楚地看見屏風後的景象。體內一股熱氣騰地一下向上竄。
“這不是張梓薰嗎?丞相的女兒果然名不虛傳,真是一個尤物啊!”男子雙眼放光,就差一點流鼻血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突然嘴角浮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悄然走到青兒身後,右手瞬間探出,一個手刀將之敲暈,貪婪的欣賞着眼前這具活色生香的美人圖。張梓薰現在已是昏昏欲睡,突然感覺肩膀上沒了動作,下意識的問道:“青兒,你怎麼不按了?”聞言,男子並沒有出聲,只是將自己的手按了上去。他的手居然比之青兒有過之而無不及。柔軟白皙,而且按摩的技術也是極其的好。使得張梓薰並沒有察覺有異。見她沒有發現,男子心中一喜,一邊按着一邊欣賞着這具尤物。大概十分鐘之後,張梓薰感覺水有些涼了,於是道:“青兒,我要起來了,把我的衣服拿過來。水有些涼了。”男子雙手一僵,但同時看見一旁的衣物,順手拿給了她。張梓薰依舊背對着他站了起來。這下算是全被看光了。男子目瞪口呆,下意識的摸摸嘴角,確定沒有流口水。下一刻,張梓薰轉身奇怪的道:“青兒你。啊。”話音未落,便被一聲尖叫所代替,響徹整個皇宮。張梓薰還未能反應過來時,已被男子順勢捂住了嘴:“不要叫!你想驚動整個皇宮嘛?”張梓薰居然聽話的閉上嘴。現在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幾乎還沒有穿衣服。一把將男子推開,快速將衣服穿上。惱怒又戒備的看着他:“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你。你看見了什麼?”說到最後,她已經羞紅了臉。心裡氣急,直想用法術將這無恥之徒就地正法!可是她還是忍住了,總的先弄清楚對方是誰吧!當然,現在張梓薰已經穿好衣服走出木桶。當她看見暈倒在地的青兒時,心裡更是生氣。但是她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衝動,這裡是皇宮,不能輕舉妄動。而男子卻不慌不忙的點上了燈,來到桌邊坐下,一臉戲謔的看着張梓薰。有了燈光,張梓薰終於能清楚地看見此人的樣子。一身華服,看來不是一般人。當張梓薰看見那張和趙澤毅有些相似的臉時,又驚訝有疑惑:“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她努力按下心中的憤怒,重複了一遍剛纔的問題。男子卻一直笑着,站起身,一步步向她走來。張梓薰心中一驚,他那詭異的笑容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些事。
“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是誰?再過來休怪我不客氣!”張梓薰已經準備萬不得已爲了自己的清白,也只能用上法術了。
“張小姐,宴會上的表現真是精彩啊!可惜你眼裡只有澤毅。怎麼會注意到別人呢?”男子一步步逼近,直到退到了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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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